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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書楷完全被震懾住了,他無法否認鍾藎的話,他給她說得真的後怕起來。阿媛要是找方儀一鬧,緋聞就成了新聞,在眾人眼裡,他是晚節不保。說實話,沒那個膽量、也不值得丟那個臉。鍾書楷心中的天平迅速傾斜。&ldo;我會……處理好這事的,不要讓你媽媽知道。&rdo;他面紅耳赤。鍾藎笑道:&ldo;媽媽看到爸爸給我買的新車,一定非常開心。&rdo;&ldo;鍾藎,謝謝!&rdo;鍾書楷現在才明白鍾藎的體貼。&ldo;爸,我請你出來吃飯,其實是有事想拜託你。&rdo;&ldo;什麼?&rdo;&ldo;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說是回江州處理公寓的事,事實我想回一趟安鎮,你別告訴媽媽。&rdo;小的時候,方儀說要讓鍾藎適應城市生活,沒空回安鎮。上學了,功課緊,假期要學琴,也不能回安鎮。過年時,回安鎮給外公外婆拜年,一家人都是匆匆來去。她懂的,方儀怕她戀家,怕她不貼心,生生想把安鎮的記憶從她腦中抹去。只是那些記憶已在她腦中生了根,如何抹去?直到現在,她提到回安鎮,方儀還是會沉了臉。今晚,鍾書楷總算撈回點做父親的面子,他點點頭:&ldo;你回吧,多住幾天,我會替你守住秘密的。&rdo;兩個人都笑了,鍾藎低下頭,暗暗吐了口氣。鍾藎在半路上,就給方儀打了電話,讓她到樓下看鐘書楷買的新車。方儀裹著大衣,繞車轉了兩圈,對鍾書楷展顏一笑:回家吧,我燉了湯,熱著呢!鍾書楷背過身,一頭的冷汗。喝了湯,方儀問鍾書楷買車的事,鍾書楷張口結舌地回答。鍾藎的忙已經幫到家了,再cha嘴,方儀肯定會起疑。她早早就回房間了。興許是今晚那首豎琴曲觸動了她的心絃,鍾藎竟然有彈琴的衝動。手指從豎琴的一端滑到另一端,所有的音符聽起來就好像一個快速的音階。豎琴獨奏稍顯單調,它一般與長笛、大提琴、小提琴搭配。在書店、咖啡屋角落最常聽到的豎琴協奏曲是莫扎特寫的c大調協奏曲,這首曲子有一個小故事,說這首曲子是莫扎特專門寫給一位會彈豎琴的貴族小姐,他不是為酬勞,而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模糊愛戀,也可以說是曖昧。曲子輕盈而透明,親切又有點俏皮。鍾藎曾和凌瀚說起這個故事,凌瀚颳著她的鼻子,說,我不要曖昧,我要你的愛――真心的愛,一輩子的。指法有點生疏,手與腳也有點不太協調,彈了一會,漸漸找到點感覺。但這首好聽的曲子,聽在她耳中,卻像一曲哀歌。鍾藎準備後天出發,明天她想上街買點帶回安鎮的東西。回來時,在電梯裡遇到韻達快寄員,居然是她的快寄,同城的,寄件人沒留下任何資訊。她疑惑地拆開包裝盒,裡面裝著一條韓國進口的女士薄荷香菸,還有一本書《幸福九植物》,她從書裡翻出一張卡片。&ldo;藎,心裡面太苦時,抽根菸,別讓你媽看見。不要碰酒,你酒量低,女人失態很醜的。這本書我很喜歡,如果植物真能帶給我們幸福,我們又害怕什麼呢?蓓!&rdo;她拿起手機就給花蓓打電話,移動小姐告訴她:對不起,你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25,風之甬道(上)花蓓從來就不是一個海納百川的人。湯辰飛那神出鬼沒的一招,對於她來說,無異於吞了條蟲,一半在嘴裡,一半在嘴外。她有理由記仇,她憤怒,她恨,她嫉妒,她噁心,她失落。但是,她認栽,因為另一方是鍾藎。雖然坊間都傳防火防盜防閨蜜,她對鍾藎人格的信任,比對自己還多。這件事對於鍾藎來說,是完全不知情,對於湯辰飛來說,則是徹徹底底的刻意。花蓓現在才覺得自己傻,她是主動向湯辰飛提起鍾藎的,後來幾次,湯辰飛無意有意把話題往鍾藎身上挪,那時,他就對鍾藎情有獨鍾?如果是,難怪他對她若即若離,過去的那些日子,是她會錯了意?花蓓脫衣的手停下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慢慢蹙起了眉。像她這樣的女子,哪個不巴望能撞上個高帥富,但不代表她就是個花痴,遇上一個就撲上去。一個巴掌拍不響,再說俗一點,蒼蠅不叮無fèng的蛋。她是在報社去年的年會上認識湯辰飛的,他是請來的貴賓,社長陪著他一桌桌敬酒。這麼有型又有地位的男人,在哪都招眼。她是多看了幾眼,但沒亂做夢。她向來有自知之明,不會多浪費一點感情。中途去了趟衛手間,在走廊上恰巧碰上湯辰飛,他表現得風度翩翩,她也是溫柔嫻雅。進大廳時,他給了她一張名片,擠了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