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天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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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喝點酒？&rdo;解斌小心地問。&ldo;我要去趟我父親家。&rdo;湯辰飛捏捏額頭，似乎有點無力。解斌嗯了聲，把車調頭。他沒敢多問。湯辰飛有什麼事想讓他去做，會直接講的。&ldo;你有結婚的打算嗎？&rdo;湯辰飛突然問道。解斌呵呵笑道：&ldo;暫時沒有，不想太早被捆綁住。湯少呢？&rdo;湯辰飛沉默了，進了公務員小區都沒說話。他沒有解斌等著，揮揮手，讓他走了。那個躲在暗處的人聽他吼叫過之後，平靜地告訴他：第三封郵件已送到湯志為處，湯志為將會轉交給他。然後，那人掛了電話。中間間隔不到一秒，湯志為的電話到了，讓他立刻回家一趟。抬手按門鈴。湯志為搬新居時，付燕特地為他配了一整套鑰匙，他沒要，這又不是我家我要了幹嗎？付燕臉色當時很難看，他看都沒看。湯志為開的門。保姆和付燕都不在，家裡就他一人。他一言不發地看了看湯辰飛，轉身往書房走去。湯辰飛跟在後面。&ldo;把房門關上！&rdo;湯志為背對著他。他蹙蹙眉，關上房門，當他轉過身時，湯志為手裡拿了盤錄影帶。他輕笑搖頭，慵懶地在沙發上坐下。&ldo;你約我來陪你看錄影？&rdo;&ldo;你不關心這裡面的內容嗎？&rdo;湯志為嚴厲地瞪著他。&ldo;別繞圈子了有啥說啥！&rdo;&ldo;你費盡心計找過它，現在找著了，心裡面一塊大石落下了？&rdo;&ldo;這又不是母帶，有什麼可落的&rdo;&ldo;湯辰飛！&rdo;湯志為暴吼一聲，額頭上青筋蠕動。&ldo;你是不是該解釋下你為什麼三番五次找戚博遠的老婆？&rdo;湯辰飛仰起頭，朝天花板眨了下眼睛，&ldo;我想你夫人應該會給你答案的&rdo;湯志為咚地拍了下桌子，&ldo;都到了這時候，你個孽子還敢這麼狂妄，你不知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嗎？&rdo;湯辰飛不耐煩地看過去，&ldo;你被枕頭風吹得老糊塗了，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嫌我礙眼，我走人好了，犯不著把我往火炕裡推。&rdo;&ldo;氣死我了！&rdo;湯志為顫抖地指著他的鼻子，&ldo;間接殺人也是犯罪。&rdo;&ldo;笑話，我和她無怨無仇的，吃飽撐著啦！你講話有點可信度。&rdo;&ldo;要不是你是我兒子我早就……&rdo;&ldo;早就報案了？你心裡面是不是早就想把我繩之以法？可犯罪不是講證據講事實，你有嗎？就憑這錄影帶，拉倒吧！我偉大的、敬愛的父親，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你四周的一切。我沒想到她會對你坦白，她告訴你戚博遠是她的誰？老鄉？學長？初戀情人？她必定是挑她能說的，說其他不能講的，她會帶去殯儀館的，比如他和她的兒子。&rdo;湯志為面色如凝寒霜，&ldo;你就這麼恨她？&rdo;&ldo;在你眼中，別人都是善良之輩，我永遠是個不肖之徒。我從來就不指望你相信我。&rdo;湯志為痛心地跌坐到椅中：&ldo;我再問一次，為什麼要這樣做？&rdo;&ldo;你還真是誣陷上我了。&rdo;湯辰飛冷笑&ldo;我是你生的，所謂知子莫如父，你懂的。&rdo;湯志為瞬間被擊敗了，面色蒼白，眼神絕望。湯辰飛嘴角勾起一抹譏諷，&ldo;你沒什麼說的，我還有個會，先走了。&rdo;&ldo;辰飛，我已向領導申請退居二線，我……&rdo;湯志為無力地閉上眼。湯辰飛輕飄飄地哦了一聲，&ldo;識時務者為俊傑。趁早找好退路，你是當之無愧的俊傑。&rdo;說完，拉開門。湯志為沒有喊住他，他亦沒有回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早之前，就形同虛設。所以，沒什麼好講的。他的前方是天堂還是地獄，和湯志為沒任何關係。晚上，凌瀚做了蔬菜豆腐卷，很費功夫的一道菜，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準備。另外還有紅燒小黃魚、苦瓜炒杏鮑菇、絲瓜雞蛋湯，主食是蒸的泰國香米。鍾藎一進院，就直嗅鼻子，跑到廚房探頭探腦，催著開飯。她的語氣、神情，包括舉止，無一都向外透露著一個詞&ldo;快樂&rdo;。彷彿連過渡期都沒要，她一下子就轉換過來了。凌瀚都有種錯覺，之前那三年不過是匆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