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天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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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馬上就要再次開庭，法官會告知你結果的。&rdo;遠方公司向法庭申請戚博遠缺席審判，免他受刺激。法庭考慮到他的情況特殊，有可能會同意。這樣子，中國會多一位動車組專家，不然，精神病院則增加一位病人。但遠方公司也承諾，他們會聘請精神病科醫生監控戚博遠，只讓他在有限的範圍內活動，確保他不會傷害到別人。戚博遠點點頭，&ldo;我今天臉上有什麼嗎？&rdo;他摸摸自己的臉。鍾藎收回視線，微微一笑，&ldo;我替戚工感到高興。&rdo;也只有戚博遠這樣的人，在殺人之後，不留一絲陰影。&ldo;現在的媒體非常及時，涉及面也廣，我想你心裡的那個人一定對你的事情有所耳聞，你有沒想她來……看望你？&rdo;這好象是道難題，讓戚博遠沉思了許久。&ldo;想過是不是？&rdo;鍾藎突然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測，&ldo;你們……在這個意外之前剛見過面？&rdo;&ldo;我們都已重組了家庭，做什麼事都要考慮到另一半的感受。上一次見面是三年前了，她主動來找我。一起去喝了杯咖啡，她問我身體怎樣，工作壓力大不大，其他沒說什麼。&rdo;三年前，不正是凌瀚發病時嗎？付燕是想向戚博遠傾訴苦衷，還是找他幫忙？&ldo;平時電話聯絡麼？&rdo;&ldo;她不方便的。&rdo;戚博遠語氣有點悵然若失。&ldo;似乎你愛她比她愛你多，有沒覺得不公平？&rdo;&ldo;感情裡，不存在一絲勉強與作假。她沒有要求我愛她，我心甘情願的。她心裡能給我多大的位置，那和我無關。&rdo;聽完這話，鍾藎能夠想像當年付燕突然失蹤，對戚博遠是怎樣的打擊。&ldo;遺憾她……沒給你生個孩子嗎？&rdo;鍾藎小心翼翼地問道。&ldo;相反，我很欣慰我們沒有孩子。不然，我們之間早就沒有愛了。&rdo;&ldo;孩子不是愛情的結晶嗎？&rdo;&ldo;我不喜歡孩子。&rdo;戚博遠回答得斬釘截鐵。鍾藎的心像被人狠狠地一扯，她不由自主攥緊椅子，緊到關節隱隱生疼。看守所長陪她出來，忍不住發牢騷，有戚博遠這樣一個犯罪嫌疑人在這裡，他日夜不得安寧，生怕一不注意，讓他發了病，不知怎麼收場。鍾藎安慰道，快開庭了，馬上你就解放了。這天又是豔陽高照，路邊的柳樹葉被曬得萎萎的。鍾藎在樹蔭下站了站，想起凌瀚當時裝扮成啞巴在這裡猛抽菸的情景，他當時也不只為看她，可能也有不放心戚博遠，而戚博遠卻不知這個世界上有個他。鍾藎輕輕嘆了口氣，向高爾夫走去。車門突地從裡面開了，駕駛座上坐著湯辰飛。&ldo;你……怎麼……&rdo;鍾藎嚇一跳，她記得她把車鎖好才進看守所的。湯辰飛一雙眼中佈滿了血絲，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ldo;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當開個車鎖真是什麼技術活？&rdo;鍾藎嚥了咽口水，有點來火：&ldo;湯主任還真是多面手，啥都擅長。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rdo;眼角巡睃了下，沒看見湯辰飛的陸虎。&ldo;我兩夜沒閤眼。&rdo;湯辰飛恨恨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讓鍾藎看得很清楚，&ldo;告訴我，男朋友之類的話，你是和我開玩笑的。&rdo;&ldo;你看我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嗎？&rdo;湯辰飛的語氣驟然積聚起憤怒，聲音調有些高：&ldo;那你該給我個交待，我記得不久前我們還談婚論嫁了。&rdo;那才是個玩笑，鍾藎沉默。&ldo;那個男人是什麼時候cha足進來的，他比我好在哪裡？你說呀，讓我輸得明明白白。&rdo;湯辰飛表現出不符常規的煩燥。&ldo;你為什麼對他這麼感興趣？&rdo;鍾藎一臉疑問。&ldo;你說呢？你和我相親，然後我們相處得挺不錯，一起吃飯看電影、約會，我見過你爸媽，接著，你該見我爸爸了，你這個時候說你有男朋友，你把我當猴耍。&rdo;鍾藎車也不要了，轉身就走。湯辰飛跳下車，幾大步就追上了她。&ldo;我沒有話和你講，等你清醒了，我們再談。&rdo;湯辰飛仰起頭，強光刺得他眯起了眼。他緩緩閉上眼睛，&ldo;你很愛他嗎？&rdo;&ldo;長這麼大，我就愛過一個人，就是他。&rdo;鍾藎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