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天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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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露羨慕之色，他笑問她是不是想去臺灣，她很認真地回答，我不是想去臺灣，我只想和你一塊去看海芋花田。付好錢，他往回走。順路在附近水果店買了點木瓜，想著睡前可以做木瓜牛奶，有助於睡眠。路上，他給衛藍打了個電話。衛藍也沒有來寧城看庭審，她咬牙切齒地賭咒，她要上訴，要拆穿戚博遠的陰謀。世界說小也小，說大也大。衛藍夫妻先後擔任過凌瀚的主治醫生，但衛藍一直不知凌瀚與戚博遠的關係。付燕的保密工作非常成功。凌瀚要求衛藍給他快遞處方過來，他的藥快沒了。衛藍大驚：&ldo;我給你的藥可以吃到秋天。你加大藥量了？&rdo;凌瀚沉默。&ldo;藥量不可以隨意增加。最近有什麼不適麼？&rdo;衛藍問得很婉轉。&ldo;沒有，是我不小心把藥打翻了幾瓶。&rdo;衛藍笑了，&ldo;你撒謊都不打糙稿麼？知道了，別貪戀溫柔鄉，疏忽病情。我傳真一份處方給你，但不會給你很多藥，你儘快來北京。&rdo;凌瀚答應。寧城真的像著了火，幾步路，走得衣褲皆溼。遠遠地看見小屋的院門前站著一個人影。他看過去，那人也回身打量著她。是方儀，凌瀚微微愕了下。鍾藎這幾天都沒回家，方儀尋根追底來了。&ldo;你就是凌瀚？&rdo;方儀對凌瀚的第一印象很不錯，除卻家世，她認為凌瀚比湯辰飛入眼。令人覺得安全的男人，英偉俊朗，沉穩內斂。&ldo;阿姨好！&rdo;凌瀚慌忙打招呼，把院門開啟，請方儀進去。&ldo;你認識我？&rdo;&ldo;鍾藎和阿姨很像。&rdo;方儀笑了，這人很會說話。&ldo;租這樣的一套房子要不少錢吧？&rdo;方儀巡睃了一圈小院。凌瀚給她榨了杯西瓜汁。&ldo;既然租房子，何必要這樣講究？&rdo;凌瀚淡淡地笑，在她對面坐下。&ldo;鍾藎很喜歡你。&rdo;方儀語氣中透出一絲無奈，&ldo;我一直以為她很乖，沒想到她會前衛到婚前同居。&rdo;凌瀚搓搓雙手，窘到耳朵燒得通紅。&ldo;我們家最近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我想你應聽說了。我尊重鍾藎。&rdo;方儀拿過包包，從裡面拿出一本房產權和一本土地證，&ldo;都是拋頭露面的人，同居不是個事。鍾藎剛調進省院，名聲非常重要。&rdo;她把兩本證書推給凌瀚，自嘲地笑道：&ldo;當初為了華麗轉身，特地做的防備，用了鍾藎的名字，現在真的派上用場了。&rdo;&ldo;阿姨？&rdo;凌瀚怔住。&ldo;鍾藎從小看似很聽話，但有些事她非常犟，比如她去江州工作，不管我說什麼，她都不聽。我明白我留不住她的，不如就早點放。房子只是暫借給你們結婚，你還是需要努力賺錢。我想你一定覺得住在自己的房子裡，可能更安心。是不是？&rdo;方儀沒有久坐，話講完，就告辭了。有一輛白色的本田來接她，開車的男人頭髮灰白，戴眼鏡，氣質儒雅。他朝凌瀚微微一笑，凌瀚輕輕頷首，兩人都沒說話。鍾藎和方儀一點都不像。如果她有方儀一半會保護自己，他是否就拿得起放得下？如今真的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凌瀚開啟房產證，房子位於江畔，無論房型還是地段，在寧城，都是極好的。房主是鍾藎。方儀的語氣談不上溫和，但她對鍾藎還是疼愛的。手機響了。&ldo;凌瀚，我在休息室，一會就開庭了。你在哪？&rdo;鍾藎的聲音很緊繃。&ldo;我在小屋。&rdo;鍾藎突然放低了聲音，&ldo;今天特別想你。你呢，想我沒有？&rdo;凌瀚黯然低頭。三年前，從江州回北京，在他能保持清醒意識的每一天，想她，是他唯一快樂的事。67，甜蜜迴歸（五）鍾藎其實剛把車停下。合上手機，她久久地把頭仰著，是因為這樣的姿勢讓她覺得能聽到江水拍岸的聲音，能把兩眼的淚水安然盛放在眼眶中。牧濤過來輕敲車窗，&ldo;怎麼還不下來？&rdo;鍾藎從鄰座拿過公文包與卷宗，努力想扯出一絲笑，卻沒成功，&ldo;天太熱了。&rdo;心口堵得難受，她用力地深呼吸。&ldo;因為今天庭審對外開放讓你緊張？&rdo;牧濤問道。她低下頭，&ldo;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