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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如我們步行吧!&rdo;賀文軒讓轎伕停轎。冷炎跳下馬來,把馬韁扔給身後的隨從,伸手欲攙扶賀文軒,賀文軒擺手,拄著柺杖,一顛一顛地穿過人流,往前走去。冷炎習慣地擋在他的前面,把他與行人隔開。&ldo;記得那家賣牛ròu餡餅的小店嗎?&rdo;冷炎停下腳步,指著一家門庭若市的餅店,臉上閃過一絲懷念,問道。賀文軒一笑,&ldo;刻骨銘心哪!那時你十二,我十歲,我們和太子還有幾位皇孫一同從皇學院偷跑出來,太子說這家的牛ròu餡餅做得好,買了許多。我看你們吃得香,忍不住也吃了一個,回去又吐又瀉,病了足足半月,差點把你和太子嚇死。&rdo;&ldo;你天生潔癖,吃不來外食。&rdo;冷炎面容鬆動,嘴角綻出一絲笑意。&ldo;嗯,我這性子,一般人都忍受不了。可是我們卻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rdo;賀文軒深深看了冷炎一眼,心中一陣悵然。冷炎別過臉,&ldo;那是別人不知,與你做朋友,是人生一筆極豐厚的財富,那點潔癖沒什麼的。&rdo;可惜太短暫了。兩人突然沉默了,直直地往前走著,眼神都沒相接。萬福戲樓正在排戲,江子樵坐在臺下,手託著下巴,眼神並沒落在臺上。戲樓的夥計推推他,朝外指了指。他回過頭一看,對視上賀文軒,他驚喜地一笑,正欲張嘴說什麼。,眼一轉,看到了冷炎,笑容半路上就凍住了。冷炎淡淡地傾傾嘴角,&ldo;子樵,怎麼,不歡迎我來嗎?&rdo;&ldo;不是的,&rdo;江子樵瞟了賀文軒一眼,忙僵僵地一笑,&ldo;是我沒想冷兄現在會有空來我這小戲樓,很驚訝。&rdo;&ldo;我其實很閒,倒是文軒現在是個大忙人,難得遇到。&rdo;冷炎說道。賀文軒瞧著江子樵慌亂無措的樣子,&ldo;子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rdo;江子樵一愣,隨即明白這是賀文軒在給他找理由。他無奈地一笑,聳聳肩,&ldo;周晶昨天走了。&rdo;&ldo;周晶?&rdo;賀文軒印象中沒這個人。冷炎在一邊輕道:&ldo;是藍丹楓的表妹,隨子樵來西京學戲的。&rdo;賀文軒這才醒悟過來,&ldo;她走了就走了,你幹嗎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rdo;江子樵領著兩人往戲樓外走去,&ldo;文軒你就少拿我打趣了,我這不是魂不守舍,而是愧疚。她一個姑娘家,突然出走,也不知會不會遇到危險。如果有個什麼,我日後怎麼向丹楓交待。&rdo;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神情很是落寞。&ldo;難道你還想再見藍丹楓?&rdo;賀文軒試探地詢問。江子樵自嘲一笑,瞧見前面已到一家雅緻的茶樓,他朝裡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人魚貫而入。茶樓掌櫃認得江班主,忙不迭把三人讓進一個雅間,送上熱毛巾,煮的燙燙的山泉水。&ldo;離開龍江鎮該有半年了,我對丹楓的思念沒有隨時間的流逝而變淺,反而是越來越濃,我也算是有紅顏知己無數,可我對誰都沒產生過如此強烈的感覺。冷兄,文軒,我想我該成個家了。我做好了準備,也有這樣的決心。過了年,我想去龍江鎮,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要挽回丹楓的心。&rdo;&ldo;你肯定她仍在等你嗎?&rdo;冷炎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江子樵驚慌地看向賀文軒,&ldo;文軒,你說丹楓她有沒有嫁人?&rdo;冷炎端起茶杯,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賀文軒毫不介意,也不掩飾,他拍拍江子樵的手,&ldo;如果這是你命定的良緣,即使你們有誤會,有曲折,但終有一天,還是會走到一起的。&rdo;如他與夢姍,在歷經了磨難之後,不是守得春暖花開了嗎?而那種滋味,是任何一首詩詞、曲賦都無法形容的。&ldo;但願我與丹楓之間是良緣,而不是錯緣。唉,人為什麼在快要失去時才知珍惜呢?文軒,要不,我明天就去龍江鎮?&rdo;賀文軒搖頭,&ldo;外面天寒地凍的,戲樓正是忙碌時,還是等到年後去不遲。&rdo;&ldo;你最好聽文軒的話,說不定你去也是白去。&rdo;冷炎cha了一句。江子樵一愣,沒有發問,低頭喝茶。賀文軒輕笑,&ldo;冷兄為什麼覺得子樵去是白去呢?&rdo;冷炎幽幽地看向茶館廳堂,&ldo;箇中緣由,你不比我更清楚嗎?&rdo;&ldo;嗯,&rdo;賀文軒沒有否定,&ldo;我是清楚,冷兄你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