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笛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本官乃皇上的欽差大臣,所到之處,如皇上御駕,也不行嗎?&rdo;賀文軒挑挑眉,口氣有點不耐煩了。典獄官撓撓頭,眉頭蹙起,&ldo;賀大人,冷王爺可不是一般的犯人……&rdo;他從眼底瞧著賀文軒臉色一沉,慌了,&ldo;當然,賀大人是可以進去的,但後面這位……下官沒有辦法,請賀大人體諒下官的難處。不出事一點事沒有,要是出了事,下官可擔待不起。&rdo;他指指江子樵。&ldo;那我不進了,文軒你代我向冷兄敬杯酒好了。&rdo;江子樵說道,把食盒遞給賀文軒。賀文軒沉思了下,&ldo;那好吧,你先回戲樓,我過兩天再也你聯絡。&rdo;江子樵點頭,回望了戒備森嚴的地牢,嘆息了聲,轉身走了。典獄官恭敬地領著賀文軒往裡走去。一進牢房大門,便感到一陣陰冷的寒風襲來。牢記裡通常潮溼骯髒,不通風,死牢又在牢記的最裡端最下端,越往裡走,讓人彷彿感到是在走向地獄。死牢裡同樣與院外一樣,手持兵器計程車兵一個挨著一個,臉板著,嘴抿著,緊繃得如臨大亂般。反到死牢裡的冷炎一派閒適,站在一堆爛糙間,手戴枷鎖,腳鎖鐵鐐,神情卻是一如往昔的高貴冷峻。因為他對謀反的供認不諱,沒有受什麼刑,衣衫還算潔淨,身上也不見傷痕。一桌豐盛的酒席擺在身後的矮桌上,那大概是典獄官為他準備的上路飯。賀文軒朝典獄官押押手,典獄官會意,讓在牢門外站崗計程車兵往外退了幾步,儘量留一個獨立的空間給賀文軒與冷炎話別。&ldo;文軒,來啦!&rdo;冷炎輕快的語氣,好似坐在冷王府,看到賀文軒從門外走了進來。賀文軒笑笑,放下食盒,隔著碗口粗的鐵柵欄,心情突然有點唏噓。他找開食盒,倒了杯酒,從柵欄裡遞過去。冷炎含笑走過來,鐵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尖聲。&ldo;還是狀元紅?&rdo;冷炎抿了一口,然後一仰脖喝盡。&ldo;嗯,狀元紅是成功的男人愛喝的酒。&rdo;賀文軒答道,又端滿了杯遞過去,&ldo;這杯是子樵敬冷兄的。&rdo;&ldo;沒有幕風的嗎?&rdo;冷炎笑問。賀文軒低下眼簾,&ldo;幕風不在西京,不知道冷兄要遠行,日後再補吧!&rdo;如今,一些事已不必藏著掖著了。&ldo;我喝這樣的美酒,會不會太羞愧?&rdo;冷炎自嘲地傾傾嘴角。&ldo;冷兄何出此言?&rdo;&ldo;大事未成身先逝,算成功嗎?&rdo;&ldo;那算失敗?&rdo;賀文軒輕輕笑,&ldo;這是冷兄自己選擇的一切,其實冷兄還有別的選擇的。&rdo;依冷炎的勢力,可以奮起反抗,奪不了江山,留條命還是可以的;要不然自盡,那樣能留一點尊嚴。&ldo;知我者,文軒也。&rdo;冷炎喝乾杯中的酒,朗聲大笑,&ldo;蓄謀了這麼多年,自以為勝券在握,猛一回望,卻發現自己渾然不知已身處羅網之中,拼得網破偷度殘生,又如何?罷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輸能贏。&rdo;&ldo;輸的方式有許多,為什麼要選擇現在這樣?&rdo;賀文軒俊目直勾勾地盯著他。&ldo;文軒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的爹孃是不是已起程往西北去了?&rdo;&ldo;是的,昨天早晨出京的。&rdo;&ldo;那我沒什麼遺憾了。&rdo;冷炎感嘆道,突然一抬眼,&ldo;文軒,告訴我,她好嗎?&rdo;他不有提名字,只用了一個籠統的&ldo;她&rdo;替代。賀文軒一怔,沒想到冷炎會出口問夢姍,他沒有佯裝不知,但也沒直接回答。&ldo;她現在是你的十七姨。&rdo;藍夢姍與宋瑾算遠房堂兄妹,有血緣關係,現在被皇上賜封為小公主,從輩份上講,就是冷炎的十七姨。冷炎一點也沒吃驚,玩味地揚趕快眉梢,&ldo;原來真有那樣一份淵源,那真好,現在我們更加親上加親了。&rdo;&ldo;冷兄,你用錯詞了嗎!&rdo;冷炎的回應是輕聲一笑,笑得很狂很不屑,&ldo;文軒,即使她是我胞妹,我也不會改變的。&rdo;賀文軒震撼莫名地看著他。這是宣誓,也是挑釁,更是警告。他不懂一個活不過明天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自信滿滿的語氣,難道……?賀文軒心裡面猛然咯噔了一下。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冷炎,冷炎飛揚的笑意,肯定了他心底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