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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咳,咳&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山風送來幾聲喘不過氣的咳嗽,接近著,一個獨臂女子跑上了山巔,&ldo;王妃,王爺喚你過去。&rdo;神情驚憂、不捨,讓一張並不美麗的臉都扭曲了。&ldo;不要叫我王妃。&rdo;她不厭其煩地說道。老天憐惜,那個在溶洞裡的婚禮並沒有舉行成功,喜綾還沒塞到她的手中,他因為內傷突發,口吐鮮血,昏厥了過去,外面又有士兵在搜尋,一行人包袱扎扎,匆匆來到這座山上。這座山是早就準備好的藏匿處,幾間木屋,幾間石屋,乾乾淨淨,裝設得非常舒適,也非常隱蔽,恰好夠十多個人居住。到了這裡後,他就病了。山上每天都飄蕩著濃濃的藥味,一大碗、一大碗的湯藥端進屋裡,他眼都不眨地喝下。喝完了,他會睡一刻,那時就是她的自由時光。他一睜開眼,便要看到她。&ldo;對王爺好點,&rdo;獨臂女子一把拉住她的手,在對視上她譏誚的眼神時,獨臂女子低下眼,&ldo;求你了&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她甩開獨臂女子的手,走進木屋。下午的太陽穿過雲霧,照在一張寬大的木c黃上,清晰地照射出他冷峻面容的瘦削,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尊貴與寒氣不容人忽視。侍候他的侍衛見她進來,點了下頭,出去了。屋裡是他與她的臥房,只是他睡在c黃上,她睡在角落的臥榻上。&ldo;夢姍,出去散步的嗎?&rdo;他微笑地詢問,伸手想拉她,她通常都當沒看到,自顧跑到另一邊的椅中坐下,離他很遠。手臂從半空中落下,微笑一下變苦了。&ldo;今天好點了嗎?&rdo;她不帶感情地問道。聽說好奸惡的皇帝讓人在死牢裡用棉被包住他,對他用了極刑,外表看不出異樣,其實五臟六腑已受了重毀,稍微一使力氣,便會發作。縱使他逃過斬首,也是一個沒用之人。沒用之人,想到這個詞,她便想起了她的二姐夫,曾是征戰沙場的威猛將軍,拜他所賜,現在成了一個普通的人。她對他除了恨,還是恨。&ldo;嗯,感覺精神不錯。夢姍,你扶我下c黃,我也想下去走走。&rdo;他含笑要求。她微怔,沉吟了一會,走上前,掀開他的棉被,他架著她纖細的肩膀,怕她承受不信,儘量不把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艱難地挪了幾步,他虛弱得滲出一身汗,他沒有停下,咬著唇,繼續往門外走去。&ldo;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我睡太久了。&rdo;他感慨。落日正在西斜,晚霞酡紅如喝醉的美人,嫵媚妖嬈,為兩人灑上一層金輝。她沒有接話,視線急促地巡睃,霞光太豔,她找不到那幾株桃花了。兩人如螞蟻踩步,一點點地向前,從背後看,象一對相依相偎的情侶。砍柴、擔水、練武的侍衛們瞧見二人,忙把視線移開,找個理由,很快消失在二人的面前。&ldo;夢姍,我們成親有幾個月了?&rdo;他低頭問她,想改作攬她的腰,怕她拒絕,只得維持現在的姿勢。&ldo;我們沒有成親,冷王爺。&rdo;小臉一怔,罩上一層寒霜。&ldo;我是無奈寄居的客人,你是高貴無比的王爺,我們沒有交涉。&rdo;他看著眼神溫柔如水。&ldo;夢姍,你錯了,我們在共同穿上喜服時,就是夫妻了。多好,我們將在這山上做一輩子的神仙眷侶。等我徹底康復,我讓侍衛們各自返鄉,你看到沒,這山後面有幾塊溼潤肥襖的梯田,我做一個與世無爭的農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讀書、畫畫,為我做衣、煮膳,是我賢惠聰穎的娘子。好嗎?&rdo;她扭過頭,畫面是美,但她不想點綴。見她久不答話,他挫敗地嘆了口氣。&ldo;往事介意不得,那時我不是現在的我,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夢姍,讓我用以後的歲月來彌補,我真的愛你&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他說得慼慼,許多更濃情的話堵塞喉間,一時間不知怎麼表達。&ldo;冷王爺,&rdo;來山上後,她第一次直視他,&ldo;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我即使不愛你,但我至少會願意與你呆在這山上。&rdo;她是一個守信的人,哪怕是因為賭氣接受了他的感情,她都會從一而終的。&ldo;你是說是我把你推開的嗎?&rdo;他皺起眉頭,問。&ldo;不是嗎?&rdo;她反問。他搖頭,&ldo;不是。&rdo;真的不是,他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還是那句話,他那時並不必完全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