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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這麼大,他是頭一回知道&ldo;擔心&rdo;是個什麼滋味,百爪撓心呀!可好,人家神清氣慡、大搖大擺,一根汗毛都沒少的回來了,還比平時俏了三分。氣得他差點吐血而亡。&ldo;這……&rdo;賀東犯難了,他知道公子說的是氣話,可要是不應聲,公子會更加發狂的。他對藍夢姍使了個眼色,暗示她出去避一會。藍夢姍很不解風情地忤在原地,長睫撲閃撲閃的,清眸轉來轉去。&ldo;喔,我大概是走錯院子了。&rdo;藍夢姍脆聲說道,怕別人聽不清,音量提得高高的。邊說她邊走向客房,行李收收,瀟灑去也。從今後,再見,就當他是路人甲,目不斜視誰不會。門&ldo;砰&rdo;一聲開了,賀文軒象個暴怒的獅子衝了出來。&ldo;院門在那邊。&rdo;他象個門神般擋在她面前。藍夢姍輕輕地嘆息一聲。拋開他倆之間的糾結不談,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這個賀才子還真是長得不錯。風度翩翩,儀表堂堂。一身深藍色的儒袍穿在外頭,內側鑲白的衫領微翻,袖尾打著亮折的東邊,烏黑的髮絲整齊地束在身後,露出細美的雙眼,俊臉光潔,沒有一點鬍渣,隻眼中幾縷血絲顯示昨晚睡得不好,其他一處看去,都是潔淨到極點,高貴到極點。&ldo;我有看見,只是我瞧著那個包裹髒兮兮的,我把它順帶出去,免得髒了你的眼。&rdo;藍夢姍指著客房桌上的行李。&ldo;你到很有眼頭見色麼。&rdo;賀文軒咬牙,音量壓得極低。&ldo;被逼的。&rdo;藍夢姍聳聳肩。&ldo;公子,請移步,容我過去。&rdo;反正對他已失望透頂,沒啥可留戀的,賀文軒皺起眉,&ldo;那我們之間的賭約,算你食言?&rdo;&ldo;我們?&rdo;藍夢姍嘟起小嘴,微笑地打量著他,&ldo;是我和你嗎?公子不是說不認識我這樣的人,哪裡來的我們?&rdo;賀文軒抿著唇,真想破口大罵於他。忍了忍,才又用很壓抑的聲音說道:&ldo;你少打岔,回答我。&rdo;&ldo;行,反正我也不是與賀才子一路的君子,食言一次也無妨。那賀公子,請保重你的千秋之軀,蕭雲告辭。&rdo;賀文軒見她真的要走,心裡面不由地發慌。&ldo;你敢耍本公子?&rdo;他騰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忘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與人這樣肌膚相觸了。&ldo;是我不能勝任賀公子書僮一職。&rdo;藍夢姍欲掙脫他的手,怎奈他的力道太大。&ldo;本公子這裡,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除非我趕你走,你才能出這院門。你不是說要和我比試下畫嗎?好,我們現在就去買顏料。&rdo;他是不想輕易地放過這個小道士,他要好好地調教調教他,所以他才留下他。賀文軒在心中這樣對自已說,手隨心動,牽著藍夢姍的手,扭身就往院門跑去。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太怪異了,他們不是在吵架嗎?注視拉著自己小手的修長大手,似乎有一股陌生的感覺從手一直傳到心臟,令藍夢姍忘了掙脫,忘了拒絕。到她清醒時,兩人已經走到了人流熙攘的街頭。呃,今天街頭上官兵很多,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冷不丁的角落裡還射出兩道寒光,估計是便衣。&ldo;賣筆墨紙硯的在哪條街?&rdo;賀文軒腳步不停,一會就穿過兩條大街,目光所及,除了瓷器還是瓷器。&ldo;哦,前面那個路頭往右拐,文人巷裡就有。&rdo;被他拖得直衝,藍夢姍有些氣喘。四海昇平,國無戰事,當今皇帝重文不重武,往往一座城鎮裡,文人雅士難以計數。就連這商業氣息甚濃的龍江鎮也不例外。一進文人巷,就猶如換了個世界,墨香、書香撲鼻而來。&ldo;《書閣漫話》!&rdo;瀏覽兩邊店鋪的藍夢姍眼睛一亮,這可是她聞名已久,卻一直未找到的書!她曾請道觀裡的師傅下山裡幫著購買,沒想到在文人巷裡發現了一本。賀文軒停下腳步,譏諷地一挑眉,&ldo;你也知道這書?&rdo;&ldo;當然。&rdo;清眸散發出自信的光芒。&ldo;這書的作者在常人看來簡直是離經叛道、言辭大膽,顛覆自古以來的聖人教誨,我卻覺得頗有道理,也佩服他能言人所不能言,敢向千古不變的大道理挑戰。這書在現今一堆吟風弄月的無病呻吟般的詩詞集外的異類,是真正的學術著作,留給後人的瑰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