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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航短促地笑了下。首長這是做給姐姐看的,讓姐姐覺得他們和好如初。這一天,首長對她說的話屈指可數,目光幾乎沒有交會。回頭看看這三天的旅程,走了那麼遠,彷彿只是為了生一場病。卓紹華夜裡什麼時候回家的,諸航不知道,諸盈臨走前,對她又是一通碎碎念,念得她困到不行,一沾到枕頭,都忘了和帆帆說晚安,她就沉沉睡去了。第二天的早餐,三人一起吃的。帆帆會像模像樣地抓筷子了,夾著的一塊炒饅頭掉在桌上,他鎮定地放下筷子,小手一伸,抓了往嘴巴里一塞。呂姨走後,唐嫂又要帶帆帆,又要做家務,特別忙。諸航把帆帆所有的事都接過來了。怎樣向帆帆好好地說出國的事,諸航一直沒想到辦法。又過了三日,諸航接到指揮部常務指揮的電話,通知她十一月中,有個學術交流會議在溫哥華召開,組織上決定派她去參加。諸航握著話筒,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她都沒打申請報告呢!她立刻給卓明打了個電話,卓明的秘書接的,說卓明今天在視察海軍,非常忙碌。諸航說那我晚點再過來,秘書沉吟了下,坦白告訴諸航,卓部長這兩天心情不太好,沒什麼大事,還是不要打擾,昨天對卓將發了好大一通火,他最心愛的一隻紫砂茶壺都摔了。&ldo;工作上的事嗎?&rdo;諸航屏住呼吸。秘書低聲笑:&ldo;應該是諸中校的事吧!諸中校目前的工作屬於國家特級機密,嚴令不得出國,除非是戰爭特殊時期。卓將找卓部長說清,說一切後果他來擔。呵,這事怎麼講呢,諸中校當然不會做出背叛國家的事,但是太冒風險,卓將等於為諸中校賭上了自己的前程和聲譽。&rdo;深秋的白晝在消逝,夜降臨了‐‐城市的夜並不黑暗,因為還有著路燈,只是披上了一層夜之輕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愫讓諸航慢慢坐下來,帆帆跑過來對她說著什麼,她沒有回答,握住帆帆兩隻小手貼向兩腮。&ldo;帆帆,媽媽和你講過,你有幾位外公?&rdo;帆帆舉起兩隻指頭:&ldo;兩個。一個是老外公,是大姨的爸爸。一個是外公,是梓然的爸爸。&rdo;&ldo;帆帆還有一個外公,是媽媽的爸爸。他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媽媽想去看望他。&rdo;&ldo;帆帆認識他嗎?&rdo;&ldo;認識的,帆帆那時是小嬰兒,他還抱過你。&rdo;帆帆鬆了口氣:&ldo;那他一定也喜歡帆帆的,媽媽帶帆帆一塊去。&rdo;狡猾的壞傢伙,繞著圈想跟去。&ldo;爸爸回到家,媽媽又不在,帆帆又不在,都沒人說話,會很孤單。&rdo;帆帆想了一會兒,點點頭:&ldo;媽媽,讓外公不要住很遠很遠的地方,搬到梓然家隔壁,這樣,帆帆可以和媽媽一起去看他,然後晚上還能回家陪爸爸。&rdo;諸航捧著帆帆的小臉,親了又親:&ldo;好,媽媽和外公說。&rdo;帆帆的思想工作似乎是做通了,諸航心中卸下一塊大石。晚飯前十分鐘,院門外有汽車聲,卓紹華回來了。小喻沒有把汽車入庫,應該是飯後還要出門。從天目湖回京後,不管多忙,卓紹華都會堅持和諸航、帆帆一起吃早飯和晚飯。晚飯後,他有時會回去繼續加班,有時在書房待到深夜,彷彿他和諸航前一陣的角色調換了下,有意無意句錯開了兩個人私下面對的時間。等到帆帆嚥下嘴裡最後一口飯,卓紹華站起身來,諸航叫住了他。他依然會專注地看諸航,但是眼中已沒了往昔的溫柔。&ldo;去溫哥華的事,讓首長費心了。&rdo;諸航呼吸有點艱難。他輕輕&ldo;哦&rdo;了聲:&ldo;能夠辦成的事,談不上費心。我能為你做的事有限。溫哥華的氣候比北京好,好好地玩。見到晏叔,代我問候他。&rdo;首長應該知道她出發的時間,但諸航還是想說一下。&ldo;我十一月中走。&rdo;離現在還有一週的時間。&ldo;嗯,我和帆帆送你去機場。&rdo;說完,他留給諸航一個匆匆疾行的背影。接下來的這一週,諸航陪帆帆去上了一趟畫畫課,帶帆帆看了場電影,還陪帆帆去早教班呆了半天,讓帆帆提前適應學校的生活。諸盈對於諸航去溫哥華的事有點質疑:&ldo;為什麼偏偏是現在?&rdo;&ldo;姐夫做手術時,他恰巧也在醫院,闌尾炎發作。我手裡的工作剛好告一段落,時間寬裕,組織上安排的,要服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