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笛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感覺到他的動靜,她倏地把眼睛閉得緊緊的,連呼吸都屏住了。成功啞然失笑,貼向她的耳邊:&ldo;身體沒事吧?&rdo;這個問題,讓單惟一無法再裝睡了,她是這麼羞,這麼窘。整個晚上,她一次次梳理意識、思緒,就是無法想清楚,為什麼自己和成醫生會發生這樣的事?她是一根筋的人,傳統、落伍,跟不上時代的步伐,做不出前衛的事。現在呢?她不習慣和人這麼抱著同睡,想悄悄起c黃,可是掙不開成功的手臂,她只得靜靜地躺著,等著他醒來,等著與他一同面對這個註定會尷尬的早晨。&ldo;我們一起去洗澡。&rdo;成功吻吻她通紅的耳背。&ldo;成醫生……&rdo;遲疑了一下,她鼓起勇氣看向成功。&ldo;傻呀,這個時候還叫成醫生!&rdo;成功含笑地捏捏她的鼻子。&ldo;你……愛我嗎?&rdo;成功笑了,柔聲回答:&ldo;我喜歡你。&rdo;喜歡,不是愛?心晃晃悠悠,像失去了支點。&ldo;以後,我們……&rdo;&ldo;明天我們就結婚。&rdo;&ldo;別開玩笑好不好?&rdo;&ldo;哈,你也聽出了我在開玩笑‐‐那是笑話。沒有人會為一個夜晚就許下一輩子的承諾,就是許下了,那也是謊話。以後,我們還像從前一樣相處。&rdo;從前是什麼樣的相處?這樣的他們算是男女朋友嗎?單惟一還是不明白。&ldo;別學那些貪婪的女人,保持自我!我喜歡的就是你的這點特別。&rdo;那些貪婪的女人會怎樣?她特別在哪裡?成功先去浴室沖澡,體貼地給她放了一浴缸的水,讓她多泡泡。等她出來,他已熱好牛奶、煎了雞蛋。&ldo;準備幾號回南昌?&rdo;成功問道。她呆呆地看著他,彷彿不知道答案。許久,她才回道:&ldo;後天。&rdo;&ldo;是火車還是飛機?&rdo;&ldo;火車!&rdo;她一口一口認真喝著牛奶,然後吃雞蛋,再把杯子、碟子洗得乾乾淨淨。該去上班了,成功換上出門的大衣,張開雙臂:&ldo;過來,給我一個吻。&rdo;單惟一搖搖頭:&ldo;成醫生,我們都是成熟的男女,因為一個夜晚、一時的氣氛,做出了什麼,那是一次迷失,一個意外,不需要藉口,不需要理由。但是,現在光線這麼明亮,思維這麼清晰,再發生什麼,就無法原諒。無論是擁抱,還是親吻、上c黃,我只想給我愛和愛我的那個人。&rdo;她提起拎包,輕輕越過他,在關門的那一刻,淚,悄然滾落。 青青子佩 悠悠我思還有十分鐘,是溫哥華的下午六點,是北京次日上午十點,卓紹華通常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通話時間很短,好像只是讓彼此感覺對方的存在。諸航一般會問帆帆怎樣,他說壞著呢!溫哥華冷了吧?比北京暖和,今年還沒有下雪呢!接著,兩人都沉默了。然後,卓紹華輕聲說&ldo;再見&rdo;,她說&ldo;嗯&rdo;!十多天來,溫哥華一直在下雨,最後連大海也打溼了。下不完的大雨,厚的發粘,從彷彿永不幹涸的天空的高處,朝著海灣撲下來。大海像一塊灰色的、柔軟的海綿,在迷茫的海灣裡隆起。但是,在持續的雨中,水面看起來似乎並不動,只是遠遠地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寬闊的鼓盪,在海上掀起一片朦朧的水汽,朝著被圍在溼漉漉的林蔭道之中的港口漫去。那些沿著海岸線而建的房子,罩上一片水汽。人無論朝哪個方向,呼吸的似乎都是水,空氣似乎能喝了。雖然是第二次來,但十二月的溫哥華讓諸航覺得陌生。這樣的冬天,行走在濛濛的雨中,心情無法寧靜。門鈴在響,晏南飛下班了。左手抱著一袋麵包,右手提著從超市採購的水果和蔬菜。晏南飛算是大都市的高階白領,在海邊有自己的一套公寓,清晨站在寬大的陽臺上,可以看到太陽從海面上躍出。有一輛車,上下班時間固定,假期很多,偶爾自己開車去滑雪、爬山,或者坐帆船出海玩。作為中年男人,他的魅力不減當年,成熟、溫雅、文質彬彬,只是,他一頭的頭髮都白了。諸航看到他第一眼時,差點以為認錯了人。歲月有這麼殘忍?說是來看望他、照顧他,結果,他事事都不讓諸航沾手。給諸航的臥具、洗漱用品都是嶄新的,還特地買了新的電腦和音響,讓諸航啼笑皆非的是他還給她買了不少布偶,完完全全拿她當一個小女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