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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航呵呵直笑,入夏不久,她就曬黑了。&ldo;把門鎖好,島上最近陌生人挺多。&rdo;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戴了頂帽子,她跑去碼頭。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碼頭邊,幾個漁夫圍著車,打量著車邊四張陌生面孔。&ldo;是度假的遊客嗎?&rdo;諸航也湊了過去。四個大男人,身著黑衣,看著不太像。其中一個大塊頭聽到諸航的聲音,目光凌厲地看過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掃了一眼。&ldo;諸航?&rdo;他用中文問,帶著一點疑惑。眼前的女子又黑又瘦,和照片中笑得飛揚的俏麗女子有幾分相似。諸航用手指拂了拂被海風吹得亂蓬蓬的頭髮,心,緩緩地加速。&ldo;你們到底找誰?&rdo;她也用中文問。大塊頭和同伴交換了下眼神,警覺地看看四周,走向諸航,在她耳邊說了一個名字。大概是海風太大,漁夫們看到諸航身子站立不住地搖晃了幾下。大塊頭扶住了她,開啟車門。&ldo;小姐,你好像不太舒服,我們送你去醫院。&rdo;諸航真的像病了,手腳不能動彈,頭暈目眩。這是真實的嗎?諸航揪著車門的把手,有點不敢相信。四個男人都跳上了車,車頭一個急轉,迅速地向跨海大橋駛去。大海、帆船、樹木一一急退。&ldo;我們來特羅姆瑟已一週了。雖說是小城,人卻不好找。幸好東方面孔不多。&rdo;大塊頭說。他沒有要諸航回答,似乎只是向諸航交待一下。然後用一種諸航聽不懂的語言交談著,四個人的神情都非常嚴峻。&ldo;我們要去哪?&rdo;車向特羅姆瑟機場駛去,諸航強作鎮靜。大塊頭短促地彎了下嘴角。&ldo;北京!&rdo;北京!諸航咬著嘴唇,疼痛的知覺告訴她這不是錯覺。參天的古木、擁擠的街道,熱如桑拿一樣的夏日,四四方方的院落,帆帆清脆的嗓音,首長……突然一陣眩暈,諸航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了。醒來時,是在飛機上,窗外大片大片的雲朵,機艙內冷氣開得很足,她怕冷似的縮了縮肩。左右兩邊的座位上,換了兩位面無表情的男子,其中一個清了清嗓子,對諸航說道:&ldo;諸航中校,還有兩小時飛機就將降落在北京機場。北京今天三十七攝氏度,中雨。&rdo;沒關係,三十九攝氏度也沒關係,她都能適應。回來了,她終於可以真實地走在這片土地上,而非在夢中。諸航吸了吸鼻子,壓下滿腔澎湃的心情。八個月不見,首長,你好嗎?特羅姆瑟。周文瑾剛下飛機就接到了電話,他立刻返回,西蒙也趕了過來。書房內,她的電腦還開著,一室的海風,陽臺上她的衣衫隨風飄動。訊息已經證實了,她現在回北京的飛機上。西蒙深沉地蹙著眉頭:&ldo;訊息從哪裡洩露出去的,這裡是北緯69度,是北極,他們不可能找得到。&rdo;說這些還有何用,他們找到了她,帶走了她。周文瑾抓狂地捶向桌子。西蒙痛惜不已:&ldo;花了那麼大力氣,只呆了八個月,我簡直要瘋了,誰這麼討厭?這一回去,g要上軍事法庭了,叛國罪?&rdo;周文瑾苦笑:&ldo;這事容不得你我cao心,卓紹華深愛著她。&rdo;他一直都明白這點的。西蒙同情地拍拍周文瑾的肩,寬慰道:&ldo;頭們都很欣賞g,後面我們再想辦法。這一次,是大意了。&rdo;原來世上並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ldo;不必了。組織也沒多少損失,她對內部的秘密和人員都不清楚。&rdo;所有的籌碼都已用盡,卓紹華不會再給他們任何機會。周文瑾雙手捂著臉,慢慢坐下。老天用這樣的方式,來代替她給他的回答嗎?西蒙一怔,莫非她早為這一天做了預防?狡猾的g!午夜了,陽光還那麼強烈,讓悲傷無處躲藏。喝了一瓶酒,讓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不然,無法面對一屋子的空落。沒有她,一切都沒有了意義。醒來後,頭痛欲裂,習慣地先開電腦,再去洗漱。開機聲音響過之後,突地跳出一個文件。&ldo;沒有勇氣看著周師兄的眼睛說出這些,就在這裡請你聆聽吧!或許是我們都太年輕,經歷太淺,我們都憑著各自的喜好去對待對方,從來沒有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過,這也註定了我們的命運是兩條沒有相交的平行線。很慶幸生命裡有周師兄的存在,你的存在,讓我的生命有了光彩、價值。周師兄,接受我的挑戰,做我的對手吧!人生,有一個能與自己抗衡,令你尊重、敬重的對手,也是一種幸福。因為周師兄,我要變得更強。我會一直關注你,伺機打敗你,請好好努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