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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能睡幾小時?諸航連呼吸都放緩了,手曲了起來,像是輕捏著首長痠痛的雙肩。可以睡四到五小時。嗯!諸航沒有說那些心疼或斥責的話,首長也不需要。她告訴首長帆帆和戀兒的表現,小小聲地撒嬌,這些才是首長想聽到的。戀兒沒闖禍?卓紹華又咳了一聲。沒有,她現在可乖了。諸航臉都不紅地撒著謊。卓紹華笑,狀似無意地嘆了一聲,沒幾天,帆帆要放寒假了呀!說完,道晚安。諸航躺下來,琢磨著首長最後笑得意義深遠,到底是什麼意思?天放亮時,她弄明白了,一個人傻傻地笑。一聽說諸航要帶兩孩子坐火車去南京探親,歐燦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忙不迭地把戀兒抱起來。你瘋了,現在可是春運,人擠人,不是才去幾天,有必要去探親?我想爸爸!不要諸航開口,帆帆做了官方發言人。戀兒舉起小手臂,連忙附和,戀兒也想爸爸,嗚嗚!好,好,要去的話,坐飛機去吧!歐燦投降。不,我想給首長一個驚喜。帆帆和戀兒都沒坐過火車,體會下春運是什麼滋味,挺好的。諸航非常堅強。他們是誰的孩子,你知道嗎?歐燦急了。是我的。我們是普通人,就做普通的事,享受普通人的快樂和煩惱。媽,你不覺得艱辛的旅途,才倍感終點風景的美妙麼?她是真傻麼,不知紹華現在的職位有多矚目?歐燦朝一直作旁觀者的卓明直使眼色。卓明閉了閉眼,說道:好,就坐火車去吧!總待在溫室裡的孩子,經不起一點風雨的。爺爺最好!兩孩子一起撲向卓明,完全把歐燦忽視了。卓明雖然這樣說,卻還是做了周密的安排,安全第一呀!唐嫂與兩位勤務兵同行,透過鐵道部,訂了個包間。諸航懂得適可而止,沒有多話。兩孩子第一次坐火車,到處都是回家過年的濃濃氣氛,兩孩子開心得一直在長長的過道里跑來跑去。唐嫂和勤務兵捏著一把汗,諸航說沒事,世上沒那麼多壞人。好巧,遇見了一故人,在餐車車廂。整個人足足瘦了有十斤,不過,仍然是冰肌玉骨的美人。那種有意無意散發出來的疏離氣息,很容易引人注目。諸航知道這列高鐵是北京,終點是廣州,中途會停靠南京,上海,杭州……她來北京看同學的麼?那位叫趙彤的同學,諸航後來也有遇見過一次。她熱情洋溢,拉著諸航問長問短,猶如久別重逢的家人般。她隻字沒提沐佳暉。真是玲瓏女子,懂得見風轉舵。察覺到別人的注視,沐佳暉下意識地尋找。媽媽,我要吃麵。戀兒沒吃過泡麵,嗅著那熱騰騰的香氣,不住咽口水。四目相對,就兩秒的愕然,沐佳暉匆匆轉開了目光,沒有交談的意思。諸航抱著戀兒回車廂了,她倆確實沒有敘舊的情意,那,就此別過吧!到達南京站是下午。似乎,南京不比北京暖和,還下著凍雨。街道兩邊的梧桐凍如干巴巴的岩石,疾行的行人手中的傘,被風颳得擋不住。六人擠了一計程車,司機乾乾地笑,用南京話說道,你們這車錢可是給值了,一點都不浪費。軍區外面有幾棵古木,不知經歷過幾朝幾代,枝葉在寒冬,依然蔥鬱。首長居然不在,去了郊區的培訓基地,有一批營級以上的軍官正要集訓,在動員大會上,他有重要發言。那地方,諸航不陌生。曾經,她也在那裡封閉訓練過幾月。那時是早春,少少許許的花開放著,早晨經常有霧。那麼有紀念意義的地方,應該帶孩子們去看看,等他們再大一點,告訴他們,那時,她的心情,她與首長故事的開始。軍區派了輛寬敞的吉普送他們,諸航堅持讓唐嫂和兩個勤務兵先休息,寒夜凍雨,天黑得早,戀兒困了,窩在諸航懷裡睡著了。帆帆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窗外。到達培訓基地,天完全黑透了。門口有士兵站崗,司機下車,說了幾句話。車往裡走,影影綽綽,看到一隊軍官整齊地向餐廳走去。哦,正是晚餐時間。車停下,諸航抱著戀兒下來,夜風撲面而來,她打了個寒顫。是諸航嗎?從辦公大樓裡出來的一位軍官,遲遲疑疑地問道。諸航一怔,回過頭。是一位中校,三十來歲的年紀,看著有點眼熟,名字彷彿就在嘴邊,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