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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微笑地閉了下眼睛,看著寧檬進了酒店的大堂,才上車離開。他沒有回頭。也許寧檬還在旋轉門裡看著他,也許沒有。這些都不重要了。和寧檬這麼久以來,戲來戲去,他們始終不肯跨前一步,看來他們都明白,他們是沒可能的。他們在一起,從來沒有心靈震顫的感覺。當成瑋羞ru她時,他只想看戲,毫無憐惜。愛一個人會這樣嗎?她對他呢,欲擒故縱而已。成功失笑。夜,戴著面具,看不清它真實的面貌。車一直往有開著,好像還有一部分思維在腦中繞轉著,成功想理清楚。夜間音樂臺正播放著一首貓王的老歌:今晚你寂寞嗎?成功忽然感到無邊的寂寞。::10,洵有情兮,而無望兮(四)又近黃昏。這個時節的夕陽像個多情的少婦,豐滿而又圓潤。到了傍晚,更是風情萬種。寧檬隨著人流走出車站,手中的包有點沉,她不時停下換個手提著。上海到北京的高鐵,只要五個小時。現在,她和成功之間隔著上千公里了,這是他們真實的距離。似乎,與成功在上海的短暫相逢,是她自己編的一個夢。成功沒有送她,她也沒指望他送。寧檬甩了下頭髮,繼續往前走。不經意的,她在人群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沒有驚動他,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似乎瘦了,頰骨突得厲害,襯衣也已沒那麼合身。笑的時候,嘴角的紋路一圈一圈向外蕩著,很是滄桑。但是,還是那麼的清俊奪目。寧檬嘆了口氣,又想到了自己,心頭有點發酸。等了一會,他出來了。寧檬裝著不期而遇,揚起一張笑臉,&ldo;周師兄,你怎會在這?&rdo;周文瑾愣了下,隨即上前幫她提著包,&ldo;來送一個同事。你是準備走還是剛回來?&rdo;&ldo;我剛從上海出差回來。&rdo;寧檬八卦地擠擠眼,&ldo;男同事還是女同事?&rdo;周文瑾短促地笑了笑,漆黑的眸子掠過一絲悵然,他提著包率先往前走。他是來送姚遠的。姚遠調去廣州軍區,她自己打報告申請的。姚遠說,雖然廣州的工作環境不及北京,但那兒的氣候好,一年四季都能穿得非常飄逸。北京的春天很短暫,夏天熱得人喘不過氣,秋天就是一晃而過,冬天超冷。說完,姚遠幽怨地看著他,又加了一句,你也在北京,我不想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他只能是抱歉地苦笑。姚遠是明智的,他真的無法回應她的感情。他努力過,也嚴厲命令過自己,心就是不肯配合。雖然它空了太久,風吹來,一陣陣發涼,但它拒絕任何人入住。你迷路太久了,你得趕快從原路撤回,不然,你遲早會把自己給玩完。幾年的相處,姚遠對他不是一般的瞭解。我不是吃醋,也不是妒忌,我是……心疼你。姚遠哽咽著,連忙捂住嘴。他調侃道:我視力很好,記憶力也好,迷路不是我的強項。姚遠無力地擺擺手,多多保重。你也是。他沒有送姚遠到月臺,他不敢看姚遠別離的神情。對姚遠,他是愧疚的。&ldo;包裡裝的什麼,這麼沉?&rdo;他回頭看寧檬。寧檬氣喘喘的,滿臉是汗,嗔怪地瞪著他。&ldo;不好意思,我走太快了。我們先去喝點東西吧!&rdo;沒有走遠,兩人就在附近的水果飲品店找了個座。寧檬喝芒果汁,他喝彌猴桃汁。&ldo;我給小艾買的結婚禮物,一盞檯燈,放臥室裡,有英國手繡的蕾絲花邊,她喜歡的風格。&rdo;寧檬吸了一大口冰涼的果汁,覺得全身的毛孔才慢慢地覺醒過來,她也找到了點力氣。&ldo;小艾要結婚了?&rdo;周文瑾想起昔日&ldo;吉祥三寶&rdo;在北航招搖的情景,多麼久遠的回憶。寧檬落寞地撅著嘴,&ldo;是哦,我們仨現在就剩我一個待字閨中。&rdo;她往前探了下身,嬌嬌地托起下巴,&ldo;周師兄,你有女朋友嗎?&rdo;周文瑾沉吟了下,回道:&ldo;我暫時不考慮個人的事。&rdo;&ldo;考慮下吧,不如,我倆湊一塊?&rdo;俏麗的長睫戲謔地撲閃著。&ldo;寧檬真會開玩笑。和我做朋友,會悶死的。&rdo;&ldo;怎麼會,以前你和豬……對不起!&rdo;寧檬吐吐舌,知道說錯話了。周文瑾卻不在意,&ldo;所以她嫁給了別人。&rdo;他端起杯子,任冰涼的果汁肆虐著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