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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航哭笑不得,她們其實沒那麼熟好不好。只要遇到,姚遠都會拉著諸航說會兒悄悄話,說到最後,會顫顫地問:&ldo;周文瑾真的死了嗎?&rdo;&ldo;不然,你以為呢?&rdo;諸航無力至極。姚遠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裡轉了幾圈,無聲地眨了回去。寧檬和小艾有時也會無意間提起周師兄。過世的人總是最好的,哪怕是疼痛的回憶,也覺得是那麼美好。只有諸航心腸冷硬,隻字不提從前。五年,六十個月,換算成天、時、分、秒,又是多少?瞬間都可以萬變,五年,故人也早已面目全非。從特羅姆瑟回來後,有兩年,諸航在幾起駭客大事件中,依稀察覺到周文瑾的身影,後來他就無聲無息了。倒是西蒙,她知道一點。西蒙死了,不是死於疾病,也不是被仇家謀害,他聖誕節去瑞士滑雪,不慎摔倒,頭部撞上一塊岩石,沒等救援隊趕到,人就嚥氣了。這樣倉促的退場,簡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敗筆。他的崇拜者們在網路上搞了次轟轟烈烈的紀念活動,對他的讚譽是:駭客教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然後就有人擔憂他的江湖地位,還有誰可以擔起?提了一串的名字,其中就有g,還挺靠前。劍起江湖嘯恩怨,月如霜。巔峰對決長空裂,愛恨情仇一瞬間。江湖風雲於諸航,已是傳說。這些,諸航怎麼和姚遠說。有些事,是必須爛在腹底的。守口如瓶也是一種境界。&ldo;那我們先去吃早飯。&rdo;諸航善解人意道。&ldo;不了,一會兒回去還得開會呢!&rdo;姚遠閉著眼靠上椅背,說話帶點鼻音,像是凍著了。&ldo;人質還好吧?&rdo;諸航問道。&ldo;一個受了點輕傷,一個被嚇得不行,不過,都活著,但要接受心理醫生輔導。&rdo;&ldo;狙擊手好厲害。&rdo;姚遠睜開眼睛,笑了:&ldo;四個角都佈置了狙擊手,還有高嶺坐鎮,幾乎是萬無一失。&rdo;&ldo;高嶺?&rdo;這個名字很是霸氣。&ldo;卓帥剛從夜劍特種部隊挖過來的高手中的高手,&rdo;姚遠俏皮地吐了下舌,&ldo;費了不少勁呢!&rdo;諸航輕輕&ldo;哦&rdo;了一聲,很訝然。各大軍區都有自己的特種部隊,每個特種部隊都有一個很酷的代號。從實力和武器的配置上來看,夜劍排第一。夜劍不僅有最先進的gps交聯衛星定位系統,還有無人駕駛偵察機,下設動力飛行傘分隊、狙擊手分隊,還有潛水小分隊,真的是敢飛簷走壁,也敢上刀山、下火海。&ldo;這次是不是殺雞用了把宰牛刀?&rdo;姚遠回了句&ldo;那不是一般的歹徒&rdo;就沉默了,諸航明白,也沒再問。姚遠有點想要小孩,向諸航打聽需要注意哪些事項。諸航真說不出,把唐嫂的手機號給了她。這方面,唐嫂可以稱之為專家。即使是諸航,進軍區也是要詳細登記,還要接受嚴格的安檢。姚遠有通行證,先進去了。吳佐和值勤的衛兵很熟的,伸著兩隻胳膊接受檢查時,還開著玩笑。衛兵臉漲得通紅,都不敢抬眼看諸航。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明晃晃的,讓人睜不開眼。從大門到首長的辦公樓有一段距離,諸航挑樹蔭處走。軍區裡栽種的多是水杉和雪松,一棵棵挺拔高聳,一年四季都是一種景緻。這裡,一切都是方方正正‐‐方方正正的樓房、方方正正的廣場、方方正正的花圃、方方正正的步伐和人。諸航不好意思東張西望,連笑都只露八顆牙齒。首長的辦公室在18層,也是最高層。諸航抬腳上臺階,面對著大門的電梯門&ldo;當&rdo;的一聲開了,一個黑影把諸航罩得嚴嚴實實。&ldo;哦,我說誰穿身便裝在這兒晃著呢,原來是我家那位和人私奔被抓回來的弟媳婦。&rdo;大廳本來就高、空,說話的人聲音洪亮深厚,迴音嗡嗡地撞擊著諸航的耳膜。諸航揉著耳朵,嘆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真不該出門。貝雷帽,魁梧的身軀裹在迷彩服裡,寬肩窄腰,著齊膝軍靴的大長腿。目測下,至少在一米九以上。面板是被陽光過分青睞後形成的古銅色,黝黑的腮幫密佈著濃密的鬚根,眼睛稍小,不過,絲亮不削弱他滿身的硬朗陽剛之氣,還有痞氣。成功看上去也壞壞的、痞痞的,但那種痞痞得雅緻,這人的痞則有股匪氣。諸航私下裡和卓紹華嘀咕,他家怎麼起名的,叫什麼文縐縐的李南,他應該叫李大壯或李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