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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逍坐在諸航的身邊,他今天穿白襯衣,柔黑的髮梢掃在領子上,露出一點點潤白的脖頸,那黑白極其協調又素淨,清清淡淡地在那裡,就像他的坐姿,看似隨意,卻已然入定。&ldo;今天精神好點了嗎?&rdo;他對她很關心,神情間是掩飾不住的焦慮。諸航微微低下頭,修長的手指環繞著紙杯,藍色的血管清晰可見,手指僵硬,手背上青筋暴突。&ldo;好多了。欒老師,我想麻煩你一件事。&rdo;欒逍詫異她突然的疏離:&ldo;什麼事?&rdo;&ldo;帶我去見李南大校。&rdo;她抬頭看著他,目光冷靜。欒逍淡定的神情再也撐不住,肌ròu抽動了兩下。&ldo;我知道他在港城,我知道你就是夜劍裡面那個著名的狙擊手高嶺,我知道卓紹華首長把你借調到536,並不只是為保護我的安全,從一開始,你真正的任務就是等待周文瑾的出現並射殺他。&rdo;三十六計第一大類勝戰計之第一計&ldo;瞞天過海&rdo;,第四大類混戰計之第一計&ldo;釜底抽薪&rdo;,應該說都成功了。夜劍果然是把鋒利無比的劍,一旦出鞘,見血封喉。局面變得光怪陸離,方向陡變,曾經道貌岸然的a國、e國和d國都連忙夾起了尾巴,而旋渦中央的港城卻奇特地置身事外,立於安全之界。李南親自打來電話作的彙報,他不是表功,他是向卓紹華要人。&ldo;欒逍的任務已圓滿完成,後面,他直接隨我回夜劍,是不是?&rdo;卓紹華捏了捏鼻樑,從夜劍到達港城起,這一週,他沒離開過gah,一天了不得睡四個小時。身體已經表現出不合作的抗議,可是腦神經卻還是緊繃著,一秒都不肯鬆懈。&ldo;是!&rdo;&ldo;他被你借去的這幾個月,職責內、職責外,都表現傑出,是不是?&rdo;這個李大個子到底要說什麼?&ldo;是!&rdo;&ldo;那麼,你不能就這樣讓他回夜劍,你得有所表示,立功、晉升都可以,他不挑。男人不能太小氣,會讓人瞧不起的。是不是?&rdo;卓紹華嘆息,李大校不從商簡直是商界的巨大損失。&ldo;你呢,要不要順便也一塊升一升?&rdo;&ldo;我升職,在情理之中,不升,我也不會嘰嘰歪歪,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我是個海納百川、虛懷若谷的人。&rdo;&ldo;我敬重海納百川、虛懷若谷的人,李大校的升職不在我職權範圍內,但是我一定會以私人名義在李大校回京時送上鮮花一束。&rdo;搶在李南咆哮前,卓紹華掛上了電話。任務完成,負責&ldo;二月風暴&rdo;的工作人員今天都準時下班了。夜色如胭脂,一點點在窗外塗抹開來。四周,是安靜之外的另一種靜謐,時間凝固下來的厚重感覺。一道閃電掠過窗邊,隱隱的雷聲一步步隨驟起的疾風送到了耳邊,這大概是北京初夏的第一場雷陣雨,不知能不能落下來。港城那邊倒是天天有雨,他是從天氣預報看到的。他和諸航一個多月沒聯絡了,他知道她是謹慎,做任何事都會首先考慮對他會不會有影響。他為她受過兩次處分,一次是生帆帆,一次是她在特羅姆瑟時。沒有&ldo;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rdo;那樣誇張,但她真是有點緊張的。她是空降從軍,和從軍營慢慢磨鍊出來的軍人不同,對有些事的看法、處理方式,都帶有一點隨性。他沒想過去糾正她,只要不違背原則,他願意讓她保持自我。周文瑾死了,她在現場親眼目睹,應該驚呆了吧,她會怎樣理解這件事?早在三年前,幾處情報網陸陸續續被破壞,相關人員無故失蹤、離奇死亡,上面就提出了&ldo;狩獵計劃&rdo;。有些病症,治表不治裡,是得不到根治的。諸航不知,當年周文瑾在升級軍中檔案防護系統時,偷偷備份了一套帶去了a國。&ldo;二月風暴&rdo;不過是他故技重演,只是上次很隱秘,這次很高調。&ldo;狩獵計劃&rdo;名單上的第一位就是周文瑾。周文瑾……卓紹華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個書卷味很重的青年,他剛從國外學成歸來,站在自己面前,有些緊張。自己問他是否認識其他和他一般優秀的計算機人員,青年說他有一位學妹,叫諸航,是個計算機天才。那時,諸航剛生下小帆帆不久。卓紹華看著青年清俊的眉眼,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地看看他。第二次見面是在射擊場,諸航被成瑋捉弄了下,他怕她心裡面鬱悶,帶她去打槍。剛好,青年也在那裡訓練。青年可能是察覺到了諸航和他的關係不一般,在車上當著他的面,顯擺自己和諸航師兄師妹之情,諸航難堪得都不知怎麼接話。第二天,青年竟然直接衝進他的辦公室,責問他對諸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