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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熠風抽回她手中的書,放回書架。她剛洗過手,塗了不少護手霜,香氣太濃,會弄髒書頁的。&ldo;我以為你很聰明,似乎,我錯了。&rdo;簡斐然彷彿有點意外,抬起眼睛。&ldo;有句話非常難聽,但我希望你能聽下去。即使沒有阮畫塵,那個人,也不會是你。你這樣的勤奮和努力,不要是因為某個人,而是因為你喜歡這份工作,你很珍惜。&rdo;如果說上一次的拒絕還是委婉的,那麼這次,不能再直白了。就是白痴,也可以聽懂的。&ldo;我從不玩曖昧,也不會成為某人的征服物件。把時間花在我身上,很浪費。日久生情這樣的話,於我不適用。所以,放棄吧!哦,如果你覺得培訓得差不多了,可以隨時回翼翔。當然,鳴盛收了翼翔的培訓費,你想在這呆久點也可以。我忙去了。&rdo;簡斐然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幸運的是,何熠風說這話時,旁邊沒有第三者。機械地邁腿,機械地上樓。長長的走廊向前延伸,何熠風的辦公室就在盡頭。簡斐然木然地看著,她知:這條路,死了!漂亮女人、聰明女人,並一定就有好的命運。她想,又是一條血淋淋的真理。重逢時的那一刻,以為是上天的恩賜,原來,只是一個玩笑。《瞻》的反應是意料中的好,看到訂單時,何熠風很淡定,林雪飛嘮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要何熠風許諾他假期、高薪。何熠風充耳不聞,第二期跟著就要出刊,他看了看稿件,有些散。有位編輯建議第二期的人物特寫欄目採訪沉市長的女兒----馬術教練沉思。職業特殊,身份又特殊,有不少寫點。編輯特地拍了幾張沉思騎馬的照片。何熠風一張張地看著,怎麼回事,站在柵欄邊穿著灰色大衣的男子,雖然只是一個模糊的側臉,很像畫塵的偶像上司邢程。他怎麼會在這?他滿腹疑惑地拿起照片,準備去特稿部問問,許言匆匆迎面走來,神情嚴峻:&ldo;何總,大新聞。晟華集團的晟茂谷與華楊剛剛宣佈離婚。&rdo;&ldo;晟華股價怎樣?&rdo;何熠風命令自己鎮定。家族企業牽扯著鉅額財富,稍有波動,就會掀起萬丈波瀾。許言說道:&ldo;他們之前已建立家族信託基金,不會引起股權紛爭,對股票市場的衝擊不大。現在,華楊已辭職,手裡的股權全權委託晟茂谷管理。&rdo;未雨綢繆!難道他們早就有分開的打算?何熠風想起最近和華楊的兩次見面,眉宇清明,沒有一絲愁結。&ldo;他們的遺囑也公佈了,所有財產全部留給兩人的獨生女兒。&rdo;許言笑了下,&ldo;我想,濱江的女首富今天應該產生了。只是晟小姐很神秘,至今仍在國外。&rdo;&ldo;《濱江日報》不是花邊週刊,別寫這些八卦,誠實報道新聞好了。&rdo;何熠風突然像不能思考了。許言說:&ldo;我知道。但我想《瞻》的第二期,可以好好地挖掘信託基金控制股權的話題。國內有不少事例。&rdo;&ldo;好!但是不要提到晟華。&rdo;許言不明白。&ldo;周董和晟華的兩位老董都是好友,應該給他們這個面子。&rdo;何熠風挪開目光,不與許言對視。許言半信半疑地走了,她有點惋惜。畫塵一般會在晚飯前,給何熠風打個電話,或者發一條簡訊。好像是坐在某個小餐廳,在飯菜上來前的一段時光,她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拿起手機,嘴角上揚。外面,白雪皚皚,室內卻溫暖如春。何熠風今天像是等不及了,似乎生怕畫塵會食言。手機又不通?&ldo;何總,你幫誰算賬啊?&rdo;林雪飛從外面進來,看著何熠風拼命在計算器上按來按去,眉心緊蹙。何熠風愣了半晌,低咒一句,摔開計算器,拿起一旁的手機,瞪了瞪捂著嘴偷笑的林雪飛。又是風聲,還有嘎嘎的鳥叫聲。&ldo;阮畫塵,你在濱江!&rdo;何熠風額頭青筋暴立。北方現在冰天雪地,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畫塵短促地笑了下,好像孩子的小伎倆被大人識破,有點不好意思。&ldo;回來兩天了。但是我不在市內。&rdo;&ldo;你在哪?&rdo;&ldo;一個秘密基地。&rdo;&ldo;我討厭猜謎。&rdo;何熠風以命令的口吻發洩著心底的怒火,&ldo;把路線圖發過來。&rdo;向東,向北,離長江漸漸遠了,經過三個小鎮。小鎮年味比濱江濃,街上的行人穿著新衣,成群地聊天、說笑,中巴車的喇叭響得震天,他們慢悠悠地回過頭看一眼,笑一笑,再慢騰騰地挪步。賣氣球的攤子就差支在路中央,孩子們圍了一圈,中巴車幾乎是擦著邊蝸牛般爬過去。接著,視野開闊了,一望無際的田野,麥苗已經泛綠。田野之間,白色的民居星星點點。路上,遇到幾個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