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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驚鴻一吻,就當作是一個秘密,把它捏成團,放好。何熠風輕輕地點點頭,&ldo;好,路上慢點。晚上一起吃晚飯,我訂了餐廳。&rdo;&ldo;沒有禮物?&rdo;畫塵拉開車門,車內已經清洗過了,沒有一點異味。&ldo;禮物給了呀!&rdo;&ldo;呃?&rdo;&ldo;我絕不會在你前面結婚。&rdo;他承諾道。畫塵不自然地撫著頭髮,傻傻地笑。這個禮物真特別,她滿足了。&ldo;我會早退,在書屋等你下班。&rdo;&ldo;嗯,先吃點蛋糕,晚上吃大餐。&rdo;畫塵走了,車開得很快。從背後看,緣其受驚的小鹿,一蹦一跳。一陣風吹過,飄落幾片樹葉,何熠風推推眼鏡,溫柔如陽光。佈滿他俊逸的面容。他轉身準備上車,察覺到身後像有目光注視著。他回過頭,秋琪在接梯口朝他點了點頭,不知站了有多久。&ldo;早!剛剛是畫塵麼?&rdo;秋琪朝大門的方向看了看。&ldo;早!&rdo;何熠風簡短地應了聲,沒有回答秋琪的問題,這樣的早晨,他和畫塵從一間公寓裡出來,是個什麼故事,他不會刻意辯解,也不會興奮得想向全世界宣揚,這是他和畫塵的事,和別人沒有關係,別人怎冱看。他也不在乎。秋琪識趣地笑了笑,優雅地走過去。早春的生意不是太好,像是過年耗去了太多的精力,每個人都需要一個休整期。秋琪還是在老時間來到店裡。&ldo;覓&rdo;的大門半開著,食材用盡了,需要填補,植物要澆水,廳堂要打掃,屋內需要換上清新的空氣,架子上的瓷器要擦亮。如果想忙,總是有做不完的事。秋琪的早餐很簡單,一杯白開水,兩塊自烤的吐司。淡而無味,果腹而已,不作要求。半關著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剛剛清掃過的地面上多了一道長長的身影。忙碌的店員皺皺眉頭,&ldo;對不起,先生,我們下午才營業呢!&rdo;&ldo;我知道。&rdo;一把好嗓子,寬厚、溫和。店員朝秋琪看了看,秋琪放下杯子,對店員說:&ldo;你去忙吧!&rdo;她走進吧檯,踮起腳,從最上面的櫃子裡取下一隻茶葉盒,點燃酒精爐,煮開水。&ldo;青島的山泉水,浙江的雨前茶,店裡一直備著。我想,要是哪一天你來了,我就能給你泡茶了。請坐,茂谷。&rdo;&ldo;難為你一直都記得。&rdo;晟茂谷在吧椅上坐下,搓了搓手。&ldo;昨晚吐了沒有,你喝得不少。&rdo;秋琪含著笑,朝外面看了看,&ldo;我每次去超市,都會買一瓶剃鬚水, 薄荷味的。&rdo;&ldo;小琪……對不起!&rdo;晟茂谷低下頭。廳堂裡沒有開燈,光線不是特別好,酒精燈藍瑩瑩的光映著兩個人的臉,有種無形的詭異。水開了,秋琪燙了杯,沏上茶。青花瓷的小杯,纖纖十指,雙手捧上。晟茂谷喝了一口,一怔,過了會,又啜一口,慢慢嚥下,說道:&ldo;記憶裡的味道,一點都沒變。&rdo;那又怎樣?秋琪低下眼簾,掩住眼中的譏諷之意。眼前的這個男人,億萬身家,難得的是人過中年,還有副不錯的皮囊。在他而立之年時,他的魅力勝現在十倍。那時,她在廣州讀書。節假日會去夜店唱唱歌,跳跳舞,賺點零花錢。他經常陪客戶來,每次都會送她一捧白玫瑰。他告訴她,他結婚了,妻子是他的同學,已有個女兒,事業正在上升期。多麼狡猾的男人,任由她昏了頭,卻又似乎給了她選擇權。她心甘情願地做了他後面那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後來,他說父母年紀大了,他的事業重心移向濱江。她跟著他來到濱江,進了歌舞團。在他的打點下,她的努力中,她成了團裡的臺柱,在省裡、國家拿了不少獎。有一年,好像特別的好運,她的節目有了上央視春節聯歡晚會的機會。她沒日沒夜地練舞,可是有時候,命運讓你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乏其心志,並不是要讓你成就大業,而是它就想那麼折騰。她在舞臺上摔倒了,盆骨碎裂。她失去了事業,失去了一個女人生育兒女的權利,她還失去了他。他給她的銀行卡上打了五十萬,還送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們到此為止吧!作為一個已經不完美的女人,是沒有資格抱怨的。她用那五十萬,開&ldo;金舞鞋&rdo;,開&ldo;覓&rdo;,活得有聲有色。&ldo;覓&rdo;開張後不久,她看到了那輛灰色的寶馬,掛外地牌照,很神秘,從外面是看不清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