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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知道好久不見,哼!&rdo;印學文懶懶的,大概又和一幫公子哥們在哪鬼混著。&ldo;唉,為五斗米東奔西跑,沒辦法。&rdo;&ldo;少給我裝腔傷勢,你是故意躲著我。&rdo;問題有點嚴重,邢程不由地站起來,&ldo;印總是榮發的尊貴客人,躲你不是躲財神爺麼?&rdo;這話把印學文給逗樂了,&ldo;我算哪門子財神爺,你們銀行才是。我在巴黎之夜,來吧,我倆喝一杯。&rdo;印大少爺召喚,即使又累又乏,也得打足精神。邢程看看自己一身的風塵僕僕,嘆口氣,至少得換身行頭,幸好公寓就在樓上。開啟衣櫃,邢程找出一套義大利進口的西服,外面加件黑色格暱大衣。對著鏡子整裝時,邢程看著自己。這穿衣搭配,還是一個女客戶教他的。穿西裝時務必要穿同色系襯衣皮鞋,要打素色領帶,寧可光著腳也不能穿白色襪子,否則再高檔的西裝都能立刻穿成送水工或售樓先生。他哪懂這些,馬嵐那時也沒這方面的研究,有件正裝就不錯了。繫上領帶,扣上大衣的紐扣,光光的脖子上像少了點什麼,最好繫條圍巾。他想起何熠風那天系的青灰色圍巾,很斯文,俊雅,印學文評價那是英倫風,學院派,別人是模仿不來的。他自嘲地傾傾嘴角,豎起衣領。下樓時,特地又去二十七樓轉了下,走廊上空蕩蕩的,辦公室裡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夜色鑽過玻璃幕牆漫了進來。印學文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散漫地抽著煙,喝著酒,彷彿沉醉在舞臺上歌手的吟唱中。那是一首英文歌,旋律曖昧,歌詞情意綿綿,卻又假裝悲傷。邢程猜測印學文聽不懂幾個詞。巴黎之夜的燈光好像來自外太空,又好像真的來自繁麗的巴黎。在這樣的燈光下,每個人的真實面容都被鍍上了一層神秘色彩。&ldo;嗨!&rdo;看見邢程,印學文舉起酒杯示意了下,姿勢維持不變。服務生過來,邢程要了和印學文同樣的酒。巴黎時光是濱江最好的夜店,駐唱的歌手是專業的,調酒師的手藝也是數一數二,動作起來也雅緻得厲害,全沒有雜耍的意味。男女服務生,都像出自英國管家學校,個個彬彬有禮,張馳有度。印學文淺抿著酒,辛辣中帶點微甜。其實,此時他更想去家熱騰騰的粥店,喝上兩碗滾燙的糙米粥,來慰勞他辛勞多日的胃。一切好像平安無事,印學文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偶爾抬眼看下邢程,不說話,故意晾著邢程。也許印大少爺是閒得無聊。邢程心想。&ldo;印總!&rdo;綿柔的音樂聲中,突然冒出個大嗓門,陝西口音很重。兩人一同抬起頭,一個長得非常喜慶的矮胖中年男人,像見了失散多年的親人般,驚喜交加地看著印學文。&ldo;吳董,你什麼時候來濱江的?&rdo;印學文遲疑了下,伸出手。中年男人雙手握住,&ldo;在印總面前,我算個什麼董,還是叫小吳。來一月了,正在洽談併購的事。&rdo;&ldo;生意做得不小哦!&rdo;印學文說道。&ldo;湊合吧!這位是?&rdo;他笑容可掬地看向邢程。邢程忙遞上自己的名片,男人接過,也從懷中掏出名片盒,金光閃閃,名片加了香精,刺鼻得很。是家食品加工公司,名字起得很遼闊,叫全球。&ldo;我和印總相識多年,算是老朋友。以後請邢程多多照顧。&rdo;吳董的名字卻非常自謙----吳用,和梁山軍師同名。印學文眼光高得很,一般人根本不入眼,能稱之為他的朋友,公司規模應該不會小,這都是潛在的客戶。邢程立刻就留了意,笑容多了點溫度,招呼他一同坐下喝酒。吳用很識趣,&ldo;今天就不打擾兩位的雅興,改天我請兩位。&rdo;他朝另一邊看了看,像是有人在等著。印學文點點頭,喃喃道:&ldo;這小吳現在真是出息了。&rdo;一仰頭,把杯中的酒喝淨了。&ldo;印總的朋友真是遍及天下,都是各行各業的翹楚。&rdo;邢程朝服務生招了下手。印學文傲驕地搖搖頭:&ldo;不喝了。他算個朋友,談不上是我的好朋友。&rdo;&ldo;鳴盛的何總監算是印總的好朋友麼?&rdo;答案是肯定的,但邢程還是好奇。怎麼看,何熠風與印學文都不是同類人。&ldo;我當然把他當鐵桿,他對我可是一般。&rdo;邢程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