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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都沒試過,怎麼就知道沒有?&rdo;抬起頭,看到她的身影落在他的後背上,心底泛出微微的寒意,她努力抑制不讓聲音顫抖,&ldo;鮮花是美,你可以站在花店外欣賞,不一定非要看到她在你面前凋落。吃不了進口的水果,黃瓜和蕃茄一樣能養顏、解渴,賽特和金鷹的衣服是好,動物園那兒也能淘到你中意的。破公寓又怎麼樣,每天一睜開眼就能看到喜歡的人,不好嗎?窮又如何,家是屬於兩個人的,齊心協力有什麼不對?世界上像這樣過的人很多。&rdo;&ldo;再多也是別人的事,我不能……讓你過那樣的生活。&rdo;他突地扭過頭,俊容因為悲痛都變形了。&ldo;是的。&rdo;她深深地看著他,自嘲地笑道:&ldo;你做到了,我現在過得很好。你是來確定一下的嗎?&rdo;42-我拿什麼來愛你(下)夜色深沉,她仰起頭,對著星空眨了眨眼,把快要氾濫的淚意強行抑下。幹嗎要哭,她沒有說謊,承蒙他當年的絕情,她留了洋,到過許多城市,走過許多路,現在還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遇到一個很珍愛她的男人,她真的很好。而他也不錯,華城的總經理,京城名少,她雖然對車沒有研究,卻也知道他開的那輛車至少是七位數。如果當年他沒有推開她,他們都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境況,她將是他的牽絆,他會讓她痛苦,所以說分手時多麼的英明正確呀!她在出國的第二年就拒絕了爸媽的生活費,不是逞能,而是大把閒適的時間不知如何打發。一旦獨自待著,她就會被回憶壓得喘不上氣來。她做家教,到餐廳端過盤子,在酒吧推銷酒拿提成。畢業那年,她進銀行實習,經常加班到凌晨。後來去了愛丁堡做導遊,有些團員愛給小費,她接過,淡然道謝,回到租住的公寓,她把一大團鈔票攤在桌上,按面額一一排列,然後安排,哪些繳水電費,哪些付房租,哪些買麵包……她不是溫室裡的花,只是一顆很普通的種子,撒在哪塊泥土裡都能生長。就是在城市電臺,崔玲的羞ru、排擠,婁洋的冷眼旁觀,就沒有委屈嗎?一個人站在深夜的站臺上,難道不會害怕?但是她都挺過來了。而這些,他又知道多少?拿什麼來愛她?她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他的愛就夠了,可是他收回了。她偏過頭看邊城,他比前幾天在電梯口見面時又像是消瘦了些,眼底有淡淡的陰影,俊眉緊蹙,下巴上有淡青色的鬍渣。似乎,他過得非常沉重。&ldo;回去休息吧,邊城。&rdo;她低下眼簾,明晨他父親二審,他的心情應該不會很平靜,&ldo;六年都過來了,以後的日子還有什麼可懼怕的?&rdo;這句話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分手的那個雷雨夜,她亦不願和他說什麼重話、氣話,現在是沒必要說了,都已不是對方的誰了。邊城卻不答她,任由自己的目光眷戀地在面前這張清秀的臉上流連。許久,她聽到他悠然地嘆了口氣,&ldo;如果不曾經歷有一些事,關於愛情,我們都可以說下許多豪言壯語,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而且堅信我們肯定能做得到。其實這很幼稚,人來到這個世界上,不只是為了愛情,還有其他的義務……&rdo;&ldo;不要再說了,邊城。我不恨你,畢竟那是我們都太年輕,沒有處理意外的經驗……&rdo;他突然打斷了她的話,&ldo;葉楓,聽我再說一句話。&rdo;視線內出現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在車燈射到站臺時,燈光滅了,車停在一百米外,靜靜地與暮色融為一體。&ldo;好!&rdo;她蠕動了下嘴唇,好像有點幹。&ldo;因為無能呵護自己的心愛之人而不得不把她的手鬆開,在那個時候,他已經死了,站在這兒的不過是頂著他名字的一具軀殼。請不要質疑那四年的會議,他是真的真的……&rdo;他說不下去了,抬了抬手,退後一步,決然地向他的車走去。她呆愣了一下,看見那抹深黑修長的身影越來越遠。&ldo;葉楓,在等我嗎?&rdo;身後傳來夏奕陽溫柔的輕喚。她慢慢扭轉身子,一抬手摸到一手潮溼,這才發覺自己在哭,匆忙用衣袖拭了幾拭,&ldo;對不起,就是有……一點傷感。邊城跑到電臺,突然說起……&rdo;夏奕陽直視她的眼睛靜了幾秒,而後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把長椅上的包放進後座,&ldo;不要說,自己默默消化,我聽了會忍不住妒忌的。&rdo;他含笑吻了吻她溼漉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