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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不知在看向哪,非常專注,他喊了一聲,她吃驚地抬起頭,看他象看著外星人。&ldo;你好象很生氣?&rdo;車上,姚華斜睨著沉默不語的邊城。&ldo;今晚不是很順利嗎?劉檢和高法官都答應了,邊部長那邊他們會幫忙,爭取判少一點,畢竟年紀大了。&rdo;&ldo;判多判少,又怎麼樣?能讓我媽媽死而復生嗎?能挽回我失去的一切嗎?我現在還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了。&rdo;邊城痛苦地抱著頭,低吼一聲,拳頭啪地砸向車窗。&ldo;是因為她吧?&rdo;姚華挑挑眉,&ldo;我剛剛就認出她了,那個你一直放在c黃前櫃上的鏡框裡的女生。&rdo;他痛楚地閉上眼,嘴唇顫個不停。她就在他面前,那麼近,他一伸手就能把她抱在懷裡。可是她看他的眼神,那麼冷,那麼遠……12,不如不愛這樣的久別重逢,不睡一覺是緩不過來的。進家門,葉楓甩開鞋,只脫了外衣,就那麼上了c黃。用棉被將自己裹緊,還是覺得冷,從裡往外的冷,重感冒似的,上下牙打著戰。渾身象被機車輾過,零零碎碎,拼揍不到一塊,而大腦出奇的清醒。邊城的臉在腦中重複地閃現,清冽冷峭的表情,視若空氣的漠然,她想放聲嚎哭,眼睛卻幹得發澀。原來,有一個人能讓你痛快地哭,也是幸福的。閉了會眼,感覺嗓子裡象在冒煙,強撐著下c黃,沒開燈,摸索著出去給自己倒水。出房門時,沒注意有把餐椅沒歸原位,橫在客廳中央,就那麼一絆,整個人先是磕在椅上,然後趴在了地上,膝蓋火辣辣地疼,爬坐起,開啟燈一看,地上有兩滴血跡,她忙摸了下鼻子,一掌的溫熱。無由地,想起大一那年的軍訓,也是這樣跌倒,艾俐說,站得遠遠的邊城一下子衝了過來,抱起她就往醫務室跑。今夜,沒有人抱,連塊遞紙巾的人也沒有。一時間,葉楓悲從心起,喉嚨幾近痙攣,但還是哭不出來,只是瑟縮地環抱著雙肩,抖個不停。收拾好自己,喝過水,摸了手機給艾俐打電話。&ldo;嗓子怎麼啞啞的?&rdo;艾俐正在批改論文,頭暈腦脹,捏捏鼻子,躺到沙發上,準備和葉楓長聊。&ldo;我見到他了。&rdo;她把燈滅了,將臉上的苦澀藏在黑暗之中。艾俐頓了一下,&ldo;邊城?&rdo;&ldo;嗯!&rdo;&ldo;什麼感受?&rdo;&ldo;如果有機會讓我回到十年前,我一定不進廣院。我情願不曾遇見他,不曾愛過他。&rdo;她吸了口氣,鼻子發酸。艾俐沉默了半刻,重重地嘆道:&ldo;牙套妹,別說這樣的話。你不知我有多羨慕你,你至少還擁有與他的回憶,而我什麼都沒有,還死守到現在。&rdo;艾俐苦笑。&ldo;如果你看到今天的他,你情願不要那些回憶。&rdo;&ldo;變化很大?&rdo;&ldo;不是變化,他徹底成了另一個人。&rdo;艾俐輕輕嘆了口氣,&ldo;牙套妹,你以前去過他家,還記得他的父親嗎?某部部長?&rdo;&ldo;艾俐,不要說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也什麼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現在沉沉地睡去,明天早晨起來,什麼都忘了。&rdo;她難過得不能再承受別的。&ldo;也好。那你睡吧!哦,牙套妹,後天陪我一塊去見一個男人。是我老家大學的一個教授,來北京進修,和我爸媽很熟,我媽媽讓我請他吃個飯。我媽那點心思我很清楚,吃飯是假,相親是真。我煩死我媽了。&rdo;艾俐氣得直哼哼。&ldo;艾俐,你別這樣,給別人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吧!&rdo;&ldo;牙套妹……&rdo;艾俐吃驚於她語氣的憂傷。&ldo;誰有勇氣孤單到老?&ldo;她自嘲地傾了傾嘴角,說了晚安,就把手機掛了。還沒躺下,手機在枕邊高聲唱了起來。除了臺裡和艾俐,很少有人給她打電話,而且在這個時間,就更少了。螢幕上&ldo;夏奕陽&rdo;三個字隨著一圈圈擴張的電波跳閃著,她愣了愣,按下接聽鍵。&ldo;哇,真冷啊!&rdo;夏奕陽好象在搓手,耳邊聽到窸窸窣窣的磨搓聲。&ldo;玉樹在下雪,零下十度,我現在醫療站外面。&rdo;&ldo;你在播新聞嗎?&rdo;她閉上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頭髮,語調慢悠悠的。&ldo;對呀,我現在和葉楓主持人連線。葉楓,北京那邊情況怎樣?我的蘆薈還活著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