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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在這兒幹什麼？&rdo;艾俐腦子真的短路了，她沒有辦法把葉楓與夏奕陽聯絡起來。雖然大家都是同學，但這兩人一直都是橋歸橋、路歸路。何況葉楓還剛回國，沒有任何機會搞地下工作。她是不是疏漏了什麼？葉楓真的想揍艾俐，大清早，一個女人衣衫不整地在一個男人的屋內，還能幹什麼？意會就行了，幹嘛問得這樣直白？&ldo;你說呢？&rdo;眼角偷瞄站在另一邊的夏奕陽，他倒是平靜如水，彷彿他就像是他擱在書桌上的筆記本，理所當然就該在這裡。&ldo;我又不是你，我哪裡知道？&rdo;艾俐沒好氣地瞪著她。葉楓閉了閉眼，一咬牙，臉紅如爐上的拷蝦，&ldo;當然做兒童不宜的事啦！&rdo;話音一落，屋子裡的氣氛突地靜如子夜。夏奕陽抿了抿唇，多少有點不自然，但他完全顧不上，他的心卻被一種強大的喜悅給佔領了。葉楓不是隨便的女子，她能這樣講，等於她已經欣然正視兩人的關係。第一次，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她是屬於他的。&ldo;什……什麼時候的事？&rdo;好一會，艾俐才在震撼中找到自己的聲音。&ldo;我媽媽都沒這樣問。&rdo;葉楓真要抓狂了，都坦白到這個份上，艾俐還在得寸進尺。&ldo;我是你姥姥！&rdo;艾俐兩手cha腰。&ldo;葉楓，回房間先把鞋穿上，地板涼。&rdo;夏奕陽適時地cha話，然後溫和地轉臉看艾俐，&ldo;艾老師，你要喝茶還是咖啡？&rdo;&ldo;有酒嗎？我的頭有點暈，血壓不太平穩。&rdo;艾俐說道。夏奕陽抿嘴輕笑，&ldo;乾紅可以嗎？&rdo;&ldo;一早晨喝什麼酒？&rdo;不等艾俐接話，葉楓擰擰眉，說道，從包包裡找出鑰匙，&ldo;你先去我公寓，我馬上過來。&rdo;艾俐看看葉楓，長長地看了幾秒，表情晦暗不明，她無言地接過鑰匙，扭頭出去帶門時，&ldo;砰&rdo;一聲巨響。&ldo;她……有點神經質！&rdo;葉楓指指門，深吸一口氣，&ldo;唔……&rdo;纖細的身子被一股強力帶進了夏奕陽的懷抱。隔著薄薄的襯衫，感覺到他這個動作算不上溫柔，緊得有點讓她窒息。新冒出來的鬍渣溫柔地摩搓著她的面頰，有點癢人，她不禁往後仰了仰，笑出聲來，&ldo;好了啦，快鬆手，不然艾俐又要過來了。&rdo;&ldo;她只是有點突然，一時不敢相信。&rdo;他啄吻了下她的唇瓣，鬆開手臂。&ldo;不是突然，是感覺我欺騙了她，所以才這麼生氣。&rdo;自始至終，她都是看著地面與他答話。進房間後，她扶著房門怔了怔，還是把房門給關上了。他收回打在房門上的目光，莞爾失笑。當葉楓推開自己公寓的門，看到艾俐背對著她站在陽臺上眺望遠處。她輕咳幾聲，艾俐也沒有回頭。她只得走過去，推了推艾俐，從眼簾底下悄然大量她，&ldo;其實我不是故意隱瞞，只是很久之後才知道他是我鄰居。然後……&rdo;&ldo;牙套妹，你太殘酷了。&rdo;艾俐驀地回頭，冷冽地看著她。她呆住。&ldo;你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但是為什麼要我找夏奕陽呢？不要大言不慚地告訴我，你愛他。你心裡真的把邊城抹乾淨了嗎？沒有，是不是？邊城對你的影響力還是那麼大，你昨晚為誰在哭，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裡面裝著邊城，卻和夏奕陽扯在一起，這對他公平嗎？無非是夏奕陽現在很成功，而且他也是邊城熟悉的人，你在為邊城當年的移情別戀以牙還牙。&rdo;她吸了吸鼻子，空氣是暖暖的。&ldo;艾俐，你錯了，感情的事沒有這麼複雜。為了報復一個人，賭上自己的一輩子，也連累另一個人的人生，值得嗎？&rdo;&ldo;你真的愛上夏奕陽了？&rdo;她沉吟了一下，&ldo;不要隨便言愛。愛，需要時間。&rdo;&ldo;你真把握搞糊塗了，牙套妹，那你們這樣算什麼？&rdo;&ldo;又不是寫論文，一定要有論點、論據。順其自然，好不好？你吃早飯了嗎？&rdo;&ldo;我昨天晚飯也沒吃。&rdo;&ldo;嗯？&rdo;&ldo;王偉做闌尾手術，我陪了他一夜。&rdo;葉楓咬著唇，眼睛眯起，&ldo;他學生女友呢？&rdo;艾俐落寞地笑了笑，&ldo;要寫論文，抽不出時間來。他給我打的電話。&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