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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南京是江南，秋意剛起，舒服著呢，我……我只穿一件襯衫就可以了。&rdo;&ldo;出門要加件外套。到了年底，早早把房退了，還是回北京來好好複習，準備明年二月的雅思考試。&rdo;&ldo;嗯！&rdo;&ldo;只要你雅思考試透過，我想哈佛那邊肯定會同意你的申請，學費我已準備好了。&rdo;&ldo;姐……&rdo;&ldo;不多說了，我也要洗洗上班去。晚上不要玩太多遊戲，回北京時告訴我，我去車站接你。掛了。&rdo;&ldo;姐姐再見！&rdo;懶懶地把手機扔到一邊，想嘆氣。唉聲沒出來，冷不丁發現c黃邊站著首長的母親。&ldo;你是不是天生就愛撒謊？&rdo;歐燦冷冷俯視著因懊惱而表情耷拉的諸航，&ldo;我要為寶寶和紹華做親子鑑定，也許會有什麼意外發現。&rdo;正文 4，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四）&ldo;好啊！&rdo;那樣不止是有意外，還會有驚喜。歐燦愣住，訝異她的輕快，或者講像是無限期待。而對於剛才電話裡的謊言，她卻避而不談，彷彿沒必要回答。&ldo;媽媽，你來了！&rdo;走進房間的卓紹華腳步有點匆匆。&ldo;喔，我來找你有點事。&rdo;歐燦轉過身，&ldo;我去嬰兒室看過孩子了。紹華，以前你曾經講過你身體……&rdo;&ldo;既然是病，總有辦法治，只是需要時間。&rdo;他用眼神堵住她欲出口的話。&ldo;你確定孩子是……&rdo;在父母面前，紹華向來有分寸。自從突然冒出這女子出來，紹華變了。從前，在她講話時，他從不會無禮地打斷她。&ldo;他的長相隨我。&rdo;歐燦無語以對。諸航嘆息，不敢苟同。&ldo;你爸爸在氣頭上，一時半會不會消氣。今天沈秘書打電話給你爸，讓你做好思想準備，紀檢組要找你談個話，會有個處分。唉，我不知還能和你說什麼。&rdo;歐燦仍然無法消化這件事，想想都覺得這是夢，不會是真的。&ldo;諸航還沒能進食，需要休息，我送你下樓。&rdo;卓紹華情緒沒有絲毫波動，似乎聊的是件和已無關的事。&ldo;紹華，你可曾後悔過？&rdo;歐燦激動地問。&ldo;從不曾。&rdo;歐燦苦笑，&ldo;不要送，我自己會走。&rdo;陽光爬上了窗臺，歪歪扭扭穿過樹梢，伴著晨風射進室內，樓下的糙坪剛修剪過，空氣裡飄蕩著青糙的氣息。走廊上雜亂的腳步聲多了起來，每天例行的查房時間到了。諸航屬於成功的病人，查房醫生經過門前卻沒有進來，流氓醫生會單獨折騰她。睡過一覺，疼痛感消除了許多，隨之漫上來的是飢餓感。隔著被子，她都能聽見肚子咕咕叫的聲音。&ldo;我一會去單位有點事，等成功為你檢查過後，先喝點粥吧！&rdo;卓紹華又回來了。好窘，他也聽見那餓鳴！&ldo;好，你……多保重。&rdo;他的單位不是那普通的機關、公益機構，那所謂的處分也不知是什麼樣。她如此寄語，有點像送君去前線作戰，你可千萬要平安回來哦！他笑了，那笑意如流星劃過夜空般，讓人來不及捕捉。&ldo;其實你可以實話實說的。&rdo;她替他打抱不平，&ldo;我挺你，絕不背叛。&rdo;&ldo;我沒事，委屈你了。&rdo;他深深地凝望著她，相信她不是信口開河。暑熱漸消的秋日黃昏，他陪她散步。她住的四合院挨著城郊，走幾步路能看到一畦畦的菜地。在路口的小超市，她停下，說要買點牛奶。進門時，兩人與一對中年男女擦肩而過。&ldo;紹華？&rdo;女子扭過頭，目光與他相遇。他僵住，心裡知道，終有一天，會東窗事發。&ldo;她是誰？&rdo;女子發現了懷孕的諸航。他沉吟，想著該如何解釋這件事的。諸航下巴一抬，搶著回答：&ldo;我……是他表妹。&rdo;他無語了。一直微笑打量著她的中年男子樂了，&ldo;我乍不知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大的女兒？&rdo;她納悶地看向他。&ldo;千萬不要講是遠房的，卓家有幾個親戚我比你清楚。&rdo;中年女子接過話。他的爺爺是孤兒，後來參加紅軍，建功立業，成為開國元勳。膝下一子一女。這女子就是他的小姑卓陽，中年男子是她的愛人晏南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