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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樣講,我就有自信了。我到哪找你?&rdo;諸航轉身抱歉地看著莫小艾,眼珠骨碌碌轉了幾轉,說了個地址。&ldo;不要解釋,你要我放鴿子。行,那這一頓算你欠我十頓,我會好好記著。&rdo;莫小艾很通情達理。&ldo;你這是敲詐。&rdo;諸航強烈抗議。&ldo;那麼你帶我一塊去呀,我不介意麵對陌生人的。&rdo;&ldo;好了,好了,十頓就十頓。&rdo;小艾不是寧檬,對吃不講究,一碗牛ròu面也能吃得眉開眼笑,&ldo;我送你去坐車。&rdo;公車來得很快,莫小艾上車前回了下頭,一臉諱莫如深,&ldo;豬,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沒離開過北京呢?&rdo;諸航半張著嘴,吸了一口冷風,一口汽車的尾氣,把眼淚都咳出來了。晏南飛開著車,張看著路邊的店鋪,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汽車的泊位,向一個花店的小姑娘打聽了下,才找到諸航說的那個地址。愣了有十秒,硬著頭皮推門進去。電子遊戲廳裡一片噪音。大廳裡擺放著投籃、賽車、格鬥、射擊等所謂內容健康的遊戲機。不少孩子在玩兒,音樂聲、剎車聲、廝殺聲、射擊聲此起彼伏。一個女孩子在跳舞毯上又蹦又跳,銳聲尖叫。晏南飛回頭瞅她一眼,綠豆芽身板兒,一張少女的臉叫脂粉搞得慘白,塗著時尚的藍唇膏,一望而知是90後。角落裡有個小門,進去走過一段灰暗的過道,裡面藏著幾十臺電子賭具。紫紅的燈影下,諸航在玩瘋狂三色機。她運氣不錯,五十元的遊戲幣投進去,嘩啦嘩啦從吐幣口裡湧出一堆硬幣。&ldo;要不要玩兩把?&rdo;諸航看見了他,笑著遞過一把遊戲幣。晏南飛心中是波瀾起伏,其實他一直也在納悶,自律而又沉穩的紹華怎會和這麼個小姑娘走到一塊呢?可是從見到諸航第一眼起,他就不忍心亂懷疑諸航一下。他堅持他們之間是愛情,而愛情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可是看著眼前這個笑得一臉惡作劇的孩子,他承認紹華與她之間的距離應該是天與地。他接過遊戲幣,但他手氣不好,一把遊戲幣陸續投進去,一無所獲。而諸航在鄰臺拍克機上又贏了一堆硬幣。&ldo;還好,不算血本無歸。&rdo;他自我解嘲。諸航自豪地一撇嘴,&ldo;那當然,我是誰呀!&rdo;她湊到他耳邊,&ldo;這個其實是有規律的,前提是你要摸著它的脾性,你信嗎?&rdo;&ldo;信!&rdo;晏南飛忙不迭地點頭,生怕她又玩上了,&ldo;我們出去吃飯吧!&rdo;&ldo;這裡的盒飯做得很不錯,我請客。&rdo;晏南飛啼笑皆非,&ldo;小諸,你沒看到別人的眼神麼,姑夫在這裡已經像個笑話了。&rdo;諸航呵呵笑,&ldo;小姑夫來這裡,是這個店的榮幸。你等我換下錢。&rdo;她贏著是不少,皺巴巴的鈔票抓了一手,就那麼胡亂塞進了口袋。出了遊戲廳,晏南飛覺得北京今晚的空氣是那麼的新鮮、芬芳。諸航堅持要請客,他沒敢答應。諸航嫌餐館點菜煩,最後兩人去了家咖啡館,裡面有商業套餐供應。等餐前,兩人各點了一杯咖啡。他替她放上方糖,用銀匙攪拌著,眼睛微微抬了下,佯裝不經意地問:&ldo;小諸,那天來車站接你的人是?&rdo;&ldo;那是我的。&rdo;諸航扮了個鬼臉。晏南飛笑,端起杯子,&ldo;這算什麼,我都看得非常清楚了,你倆長得有點像,是姑姑?&rdo;&ldo;小姑夫什麼眼神,明明那麼年輕,怎會是姑姑,是我姐啦!&rdo;手中的咖啡杯一抖,潑出半杯,&ldo;這咖啡太燙了。&rdo;晏南飛抽出紙巾擦拭著,面容扭曲。&ldo;我這杯還好。&rdo;諸航喝咖啡是名幅其實的喝,一口就嚥下半杯。&ldo;小諸這麼大的,多數是獨生子女。她是你堂姐?&rdo;小姑夫有點八卦嘍,&ldo;在我們那兒,喊堂姐要加上名字,某某姐,我姐當然是我親姐姐!&rdo;諸航很幸福地顯擺著。&ldo;你們……之間相差好幾歲?&rdo;晏南飛顫微微地嚥了下口水,擱在桌下的那隻手哆嗦起來。&ldo;嗯,十八歲。&rdo;一隻蝴蝶能引起一場大的風暴,諸航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晏南飛瞬間驚得魂不附體。背脊後寒毛直豎,渾身像跌入了一下冰窖。然後又像被扔進了一個融爐,烈煙與大火燻得他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