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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辦會員卡，你有提成嗎？&rdo;幾個學員跟著音樂晃動肩膀，把腰扭動一下，算是熱身。&ldo;你乍那麼俗氣呢？&rdo;寧檬翻了個白眼。&ldo;你熱心過度，我不得不往這邊想。&rdo;諸航笑起來。除了打球，她對其他運動興趣一般。她又不要上街討飯，要把個腿舉到頭頂幹嗎？音樂開始了，大家很安靜的狀態，諸航深吸一口氣，跟著音樂放鬆，然後吸氣、收腹，想像自己站在蔚藍的大海邊、青綠的山澗旁，沐浴陽光，接受風的洗禮。空氣新鮮、山花芬芳……來電話嘍！咯咯咯……剎風景的手機鈴聲把眾人從夢境中驚醒。教練的臉板著，學員嘀咕著。諸航賠著笑臉，跳起來，來不及掏手機，拿了包包就往外衝。走到樓梯口，朝後看了看，確定裡面聽不到聲音，這才把手機拿出來。&ldo;喂，&rdo;音量壓了又壓，像耳語。&ldo;諸航？&rdo;卓紹華不確定地問。&ldo;是我，是我，那個……找我有事？&rdo;諸航蹲下來，緊緊捂著話筒。&ldo;你在哪？&rdo;&ldo;瑜伽館。你害我剛剛差點被萬箭穿身。&rdo;卓紹華眼底泛出笑意，&ldo;那真對不起。今天是週末。&rdo;&ldo;嗯。&rdo;她知道！&ldo;明天週六。&rdo;一個星期不見了。諸航等著，首長下句話會不會是&ldo;後天是週日&rdo;。&ldo;帆帆週六打預防針，在兒童醫院。&rdo;那條簡訊她沒看到？&ldo;嗯！&rdo;樓梯口沒有暖氣，不知打哪來的風，陰森森的，她冷得環住雙臂。等了會，首長沒再說話，彷彿在等她繼續說下去。&ldo;你在上班麼？&rdo;她只得禮貌地反問。&ldo;我在射擊場。&rdo;&ldo;射擊場？你會打槍？&rdo;諸航激動了。&ldo;每個週五，我都會來射擊場射擊。&rdo;&ldo;你用什麼樣的槍？&rdo;&ldo;我用半自動手槍，9毫米的口徑，六發子彈，槍身較輕，便於攜帶，可以對付五十米內身穿防彈衣的對手。&rdo;&ldo;哇……我覺得我有點崇拜你了。&rdo;諸航情不自禁嘆道。&ldo;你喜歡射擊？&rdo;北京有幾家民營射擊場的，西山腳下的北京射擊場，是中國射擊隊、射箭隊的基地，也對外開放。&ldo;我不知道，我沒碰過槍，不過感覺很酷。你是神槍手嗎？&rdo;&ldo;不是。&rdo;他在軍中是主攻專業領域，算是文職。&ldo;那你要多練。神槍手多帥啊！如果……&rdo;&ldo;我等會再打給你。&rdo;卓紹華突然掛上了電話，諸航沉醉在自己的遐想中，沒聽清楚他講什麼。卓紹華摘下墨鏡，立正敬禮。卓明嚴肅地點了下頭。三軍馬上準備一次軍事演習，他到射擊場巡視，恰巧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墨鏡都沒摘下，站在場外給誰打電話，笑得那麼愉悅。同行的人識趣地先進了場，各自拿了槍打了起來。沒有外人在場，卓明的神情稍微放鬆了些。&ldo;爸爸和媽媽最近好嗎？&rdo;卓紹華仍保持軍人筆直的站姿。&ldo;老樣子。&rdo;淡漠的語氣，多了點抱怨。這小子犟，有兩個多月沒回家，電話也很少打。&ldo;帆帆兩個月連五天了，比出生時重了三斤，現在穿的衣服多，唐嫂抱著他說很吃力。&rdo;&ldo;哦！&rdo;和這小子小時候一樣。&ldo;媽媽工作順利嗎？&rdo;&ldo;還是在為幾座古廟、幾棵古樹忙活，也是老樣子。網路奇兵開展得如何？&rdo;&ldo;前期工作已經快結束，人員基本到位。有幾次駭客攻擊軍方網站，都被成功擊退。上次越南政府被黑事件，也已查獲。目前就是這樣。&rdo;&ldo;上面非常重視這塊，你要努力點。&rdo;&ldo;是！&rdo;卓紹華再次敬禮。卓明斜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越過他，進了射擊場。卓紹華回過頭，淺淺的落日中，父親頭髮似乎又白了不少。他希望父親會主動提起帆帆，輕輕嘆了口氣，也許父親還需要時間消化這件事吧！射擊場邊就是淋浴室，他衝了個澡出來，再打諸航的電話，關機了。汽車剛出射擊場的大門，成功打電話過來了。&ldo;紹華，晚上忙不忙？不忙的話，一起去打室內網球？&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