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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關係啦，小姑夫，又沒有很多血。&rdo;諸航反過來安慰他，十指連心，其實很疼的。晏南飛把她扶到沙發上坐著，心被潤得溼溼的，她真的被教育得很好。把服務生叫進來收拾，那塊沾著諸航血跡的碎片，在諸航低頭時，他包進了手帕中、揣進懷中，貼著心。小小的意外，影響了吃飯的心情，諸航也不肯去逛街，晏南飛把她送回租處，兩個人就散了。室友在，諸航禮貌地說了聲聖誕快樂。她漠然喔了聲，又埋首厚厚的書頁中。寧檬說她是宅女，學的是小語種，接些活在家翻譯。諸航沒有打擾她，回到自己房間，定下心來看書。才翻開一頁，接到馬帥的電話，訪談定在新年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天，也就是元月四日。雅思考試是七號，諸航自嘲，她的行程安排得很緊湊。呼-----吸------呼----吸------來來回回三次，周文瑾才覺得不那麼慌亂，但還是有一點緊張。他抬眼看坐在一邊的姚遠，一直在掐臉腮，上面都幾個指印了，同樣緊張得表情都僵硬了。&ldo;這比論文答辯還嚇人。&rdo;姚遠的經歷中，哈佛的論文答辯是最恐怖的，想不到，站在這間小型會客室中，她幾乎連靈魂都嚇碎了。一道道關卡，持槍計程車兵，莊嚴肅穆的辦公樓，滿眼都是身著軍裝的高階軍官。她和周文瑾特地換了正裝，但在這裡，還是像外星來客。&ldo;你說，那位少將多大年紀？&rdo;姚遠想讓自己放鬆下來，拼命地找話題。雪後放晴，陽光滿溢著整個都城，他立在下午的陽光之中，淡淡地笑了下，&ldo;這個級別非常高，我想應該快近半百了。&rdo;走廊上響起腳步聲，兩人忙站直了身子，恭敬地看過去。進來兩位都是身穿少將制服的男人，一個比他們只年長几歲，一個頭發已發白。周文瑾與姚遠悄然對視了一眼，同時暗驚：好年輕！&ldo;你們好，我是網路奇兵的總指揮官卓紹華。歡迎你們回國。&rdo;卓紹華伸出手與兩人一一相握。年紀大些的男人是網路奇兵的政委，姓韋。卓紹華親切地讓兩人坐下，勤務兵送進四杯茶。他看出兩人都有點緊張，溫和地笑道：&ldo;兩位一回國就碰上白色聖誕，有沒和朋友們狂歡？&rdo;姚遠拘謹地點點頭，她想說話的，但哆嗦得發不出聲音。&ldo;忙著收拾租處，還沒和朋友們聯絡。&rdo;周文瑾落落大方的回應。韋政委開玩笑：&ldo;兩人是同學又是戰友，乾脆租一塊算了。&rdo;姚遠臉刷地紅了，像被別人戳破了心事。周文瑾坦坦蕩蕩地輕笑。卓紹華觀察兩人神情慢慢自如，這才正奔主題，&ldo;你們出國時，工信部的吳司長和你們談過話，你們出去不只是為修學業，還有其他任務。完成得怎樣？&rdo;周文瑾先回答：&ldo;在這三年，我一直關注美方網路被襲這方面的訊息。傳到國內的都是美方已經破獲的案例，然後故意栽髒中方。其實他們都知道這些駭客都是美國國內的，水平非常高，比其他國家的駭客高多了。全世界有十三臺根伺服器，其中十臺在美國，其他的也受美國控制。在整個網際網路上，別的國家給美國而言，是單向透明的。上世紀的&lso;梅利莎病毒&rso;，二千年的&lso;駭客戰爭&rso;、&lso;愛蟲病毒&rso;都是美國駭客所為。不過，中東駭客組織現在也很強大。&rdo;卓紹華讚許地點點頭，看向姚遠，&ldo;你的畢業論文我看過，非常精彩。利用無線網漏洞入侵計算機，即使電腦沒有cha入網線，駭客一樣可以獲取想要的資料。這是一個很好的提示，我們要關注這方面。&rdo;姚遠連吞好幾口口水，回道：&ldo;謝謝首長。&rdo;&ldo;在網路奇兵的軍隊中，雖然你們是新兵，但你們是新鮮的血液，期待你們日後的傑出表現。&rdo;說到這兒，卓紹華頓了下，&ldo;你們所認識的同行之中，兩位能推薦幾位優秀的人才嗎？&rdo;在卓紹華冷峻的目光下，姚遠腦中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她只得說：&ldo;我暫時想不起來。&rdo;&ldo;我知道一位。&rdo;周文瑾道。卓紹華拿起桌上放著的履歷表，抽出周文瑾的那一份，&ldo;嗯，請說！&rdo;眉心微微一擰，他也是北航畢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