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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媽媽狐疑地看了看諸盈，開啟檔案，諸爸爸也湊了過來，一看標題，兩個人臉色全變了。房間裡靜得空氣流動都似乎是躁音。小帆帆慢慢地躍起來，偷偷從諸航的左邊探了下頭，他一眼正好看到諸盈青筋暴立的臉，嚇得縮回身，蠕到右邊探出頭，這下看到的是呆若木雞的諸爸爸、諸媽媽。他噗地對諸爸爸、諸媽媽吐出一串的泡，再次轉到左邊，想看看諸盈還在不在。諸盈不是剛才憤怒的樣子，臉上掛著兩行淚，無聲地在哭。他瞪大眼，嗚嗚呀呀，突然覺得這很好玩，於是，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小腦袋晃個不停。一團靜默中，突地蹦出咯地一聲笑，小帆帆像發現了新大陸。&ldo;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真讓人煩。&rdo;諸盈挫敗地盯著眼前那張無邪的小臉，她……心中有面白旗緩緩舉起。小帆帆轉動著眼睛，他的笑把所有人的目光全吸引了過來，他笑得更大聲了。&ldo;孩子到是個好孩子！&rdo;諸媽媽哽咽。&ldo;我的，我的，我的！&rdo;暴風雨中，諸航像海燕勇敢地掠過墨黑的海面，&ldo;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信任首長是錚錚君子。&rdo;&ldo;航航，你真是鬼迷心竅了。&rdo;諸媽媽晃動著手中的檔案。諸航眯起了眼，&ldo;這個哪來的？&rdo;《關於卓紹華少將因作風不檢點記過處分的決定》，呵，國防部的內部檔案，姐太神通廣大了。沒有人回答。諸航腦中一麻，突然記起最近正在升級軍中檔案系統防護的周文瑾，&ldo;姐，你去找周師兄了？&rdo;&ldo;在小區門口遇到。&rdo;諸盈扭過頭，想輕描淡寫跳過這個問題。&ldo;然後呢？&rdo;諸航緊追不放。諸盈咬了咬唇，&ldo;他和一個女人手挽手，態度……親暱！&rdo;是那個叫姚遠的女子嗎？堵在心中的疑惑彷彿突地被解答了，心頭不是一鬆，而是垮了、散了、碎了。&ldo;你責問他？&rdo;諸航低下眼簾，遮住劇烈的疲憊。&ldo;腳踩兩隻船的男人，我不會浪費自己的精力，他主動和我打招呼，我禮貌地應了下，順口問那是你女朋友呀！他沒有否認，然後他恭喜我榮升大姨，我愣住，他沒說什麼，就給了我這個檔案。&rdo;&ldo;嗯嗯！&rdo;諸航拼命點頭。明瞭！這樣也好，說謊也是很累的，以後再也不需要誰騙誰了。他有了女友，她是有夫之婦。幸好當時沒有頭腦發熱，一口答應交往，不然今天就成了玩婚外情。小三+婚外情，罪加一等，呵-----寧檬以前總把亦舒師太文中的一句話掛在嘴邊，那句話是：這樣的愛拖一天是錯一天。如果他們曾經有過愛情，確實是拖一天錯一天，早砍早解脫。&ldo;航航，你要清醒些……&rdo;&ldo;姐，記過的代價還不夠大嗎？&rdo;諸航阻止諸盈繼續往下說，&ldo;他本來應該前程似錦，很有可能因為這個會停滯不前。&rdo;&ldo;那是他自作自受。&rdo;諸盈沒好氣地說道。&ldo;我就是這般一個普通的人，他為我承受這些還不叫有責任有承諾？&rdo;&ldo;你懷孕了，他不得不這樣。&rdo;&ldo;如果墮胎呢，不是誰都不會知道了，他還是可以繼續保持他光輝的形像。他選擇自毀形像，背上這樣的荊條。&rdo;諸盈看著一擠眼睛，眉毛鼻子都擠到一塊的小帆帆，心軟成了一團面。墮胎，怎捨得？&ldo;爸、媽、姐，每個人都有難言的苦衷，一些事也不僅僅是表面上所看的那樣，雖然很抽象、很晦澀、很匪夷所思，但卻是真的。&rdo;諸媽媽沒聽明白諸航後面的這幾句話，她問諸盈，&ldo;航航的意思是孩子爸爸沒那麼壞？&rdo;諸盈無力地嘆了口氣，&ldo;她非常肯定。&rdo;航航講得沒有錯，比如她這姐實際上是媽，可是不瞞著又能怎麼辦？一直保持沉默的諸爸爸清了清嗓子，&ldo;航航，爸問你，你和他在一起，委屈嗎？&rdo;諸航搖頭。&ldo;你公公婆婆有沒和你說過什麼？&rdo;&ldo;只打了他一耳光，對我沒說過什麼。&rdo;諸爸爸點點頭，到是明事理的人家，&ldo;那個苦衷真不能告訴爸媽？&rdo;&ldo;爸……&rdo;諸航又搖搖頭，&ldo;但我保證我們沒有傷害任何人。&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