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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得太累，漸入睡鄉的她不舒服地動了動，握著他手臂的手，卻沒有松。&ldo;諸航，你愛我嗎？&rdo;他突然很想很想知道。&ldo;困！&rdo;她怕癢地皺起眉頭。他寵溺地笑了，就這麼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外面傳來一陣喧嚷，新的一年來到了。似乎是剛合上眼，就感到有人在推他。睜開來一看，諸航已經起來了，窗簾拉了半片，晨光溢滿整個房間。&ldo;大年初一不可以賴c黃。&rdo;諸航抗議。他拍拍額頭，和她商量，&ldo;我們再躺一會，行嗎？&rdo;其實賴c黃的不是他一個，帆帆兩條腿蹬著被，小手揮動著，就躺在他旁邊。他是凌晨把帆帆抱過來的，壞傢伙睡得正香，一點都沒發覺。他的生命已分成了三份，少一份都不完整。諸航瞪大雙眼，大腦不太聽指揮，有點意外首長居然也會賴皮，似乎還有點向她在撒嬌。&ldo;那……早飯呢？&rdo;&ldo;帆帆說，讓媽媽去餐廳取。年初一，不要叫客房服務了。&rdo;卓紹華抓著帆帆的手，朝她笑得含情脈脈。&ldo;為什麼是我？&rdo;諸航低下眼簾，這樣的首長會電人。&ldo;你是家庭主婦。&rdo;說完，卓紹華光明正大地躺下了，和小帆帆頭挨著頭。諸航看看那兩人，摸摸鼻子，認命地下樓。餐廳裡的客人很少，昨晚都守歲了，這會可能剛睡。諸航拿著餐盤，正在挑點心時，聽到有拉桿箱在地板上拖動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回了下頭，愣了。成功也是怔了一下，隨即大笑，扔開行李箱，張大雙臂，&ldo;豬，來，給你個友情的擁抱！&rdo;正文90，鳶飛戾天，魚躍於淵（六）即使是大年初一，諸航還是毫不客氣地黑了臉，彷彿這山莊是她家的，&ldo;你來幹什麼？&rdo;成功捧著心，一臉受傷，&ldo;你就這麼對我嗎？我除夕夜做了兩臺手術，眼都沒合上，一大早，為了你，又千里迢迢趕到這。&rdo;&ldo;哈，千里迢迢？不是吧，應該講是千米迢迢！&rdo;北京離這才多遠，諸航翻了個白眼，卻把餐盤放下了，給他盛了碗稠稠的米粥，還挑了一碟點心。&ldo;不管多遠，反正我是為你來的。&rdo;成功拉過椅子，也不怕燙，海喝了一大口粥。那雙會放電的眼眸佈滿了血絲，神情疲倦，看上去不像是說謊。諸航端著杯牛奶在他對面坐下，索性自己也吃好上樓，讓首長和壞傢伙多睡一會。她當然不相信成功說的話，只是納悶這大過年的成功為啥不回家和家人呆一起。再一想，成功的父親也是大領導，搞不好和首長爸媽一樣，國家才是大家。她同情地替成功夾了一筷小菜，可憐的，表面光鮮，背地裡也有不能言的酸楚。成功盛第二碗粥了，發覺那隻豬眸光柔柔的、水水的，打量他像打量一隻在街頭凍得發抖的流浪狗。他怵了，眉頭微蹙，&ldo;幹嗎用那種眼神看我？&rdo;諸航呵呵地傾傾嘴角，收回目光，起身，&ldo;你慢用，樓上還有一大一小嗷嗷待哺呢！&rdo;&ldo;怎麼個哺法？&rdo;成功曖昧地掃了下諸航的胸，撇嘴，不以為然。&ldo;你個成流氓！&rdo;諸航想斯文些的，但某些人實在不配。她頭也不回地端著餐盤轉身而去，聽到成功在後面大笑，那笑卻不像是得意，反而有幾份失落。卓紹華懶懶地倚著c黃背假眠，小帆帆穿戴整齊坐在他膝上玩他新冒出來的鬍渣。兩人就在c黃上吃早餐。&ldo;成醫生在樓下。&rdo;諸航抱過小帆帆，讓卓紹華安靜地吃早餐。&ldo;嗯！&rdo;卓紹華臉上沒有一絲意外之色。&ldo;你們……以前經常來這過年？&rdo;卓紹華抬眼，微笑搖頭，&ldo;哪敢這樣敗家，這兒房價可不菲。下一次，咱們就放在結婚十週年。平時就節儉點。&rdo;諸航聳聳鼻子，跳躍得也太快了。十週年？她沒想過那麼遠，甚至明天、後天的事，她都不去想。成功沒有過來打招呼，電話也沒打，好像和首長沒什麼交情似的。她到是還跑去總檯問了下，總檯小姐說成醫生早晨要被眠，不讓任何人打擾。成功在午餐時出現了，面貌一新，羊毛襯衣敞著兩粒鈕釦，誘得鄰座的朝他秋波頻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