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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支球隊比賽是五人，其中一個是隊長，候補隊員通常是七人，在規定的時間內，得分高的算贏。&rdo;諸航說著話，運球繞了兩圈，停下，那隻球像黏在她手中，前前後後、上上下下轉來轉去。&ldo;每個球員在比賽中只允許犯規四次，第五次就要被罰下場，所以一定要掌握住。壞傢伙，你懂了嗎？&rdo;她輕喘著湊過去，帆帆以為她要親他，小腦袋忙伸過來，小嘴等著。她俏皮地啄了一下，誇張地咂了下嘴巴，&ldo;哇，親到帥哥嘍！&rdo;帆帆不知是真懂還是假懂，反正是很得意，小嘴嘟嘟，像臺小發電器。諸航繼續模擬投籃、擲球、防守……就這麼一人演，一人看，各是各的津津有味。站在窗外的卓紹華捨不得眨一下眼。他曾經說起，帆帆是這世界上最幸運最幸福的孩子。真的，即使他都而立好幾年了，就這麼看著，他都情不自禁地羨慕，巴不得時光倒流，他也從童年來起。諸航出汗了，挽起衣袖，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嘴角掛了兩粒水珠，她居然拽過帆帆的小手替她拭去。帆帆像立了什麼大功，尖叫一串串。&ldo;壞傢伙，學會打球很容易，想打好就有點難嘍，你得苦練。&rdo;諸航擠著帆帆坐，&ldo;其實呢，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條路，不管你選擇走哪條，都不會很平坦。唉，不曲折哪叫人生呢！對於那些刻意找茬或中傷你的人，你直接視若空氣，因為你的人生和他們無關，不需要浪費時間……&rdo;諸航突然低下頭，眉頭擰著，像想起了什麼。這麼深刻的哲理，小帆帆無法消化，他覺得還是打球好玩，嚷嚷著要豬豬繼續。門開了。小帆帆轉過頭，笑出了一串浪花，小手臂張得大大的。&ldo;你就是個見異思遷的小叛徒，討厭你！&rdo;諸航衝帆帆吐了吐舌，站了起來。小帆帆才不在意呢，一依進卓紹華的懷抱，忙埋在他脖頸，很乖很乖的樣子。但還不到一秒鐘，他又抬起頭，朝著諸航叫。諸航翻了個白眼，撥出一口白氣，走過去，偎進首長的另一個頸窩。小帆帆滿意了，眯眯笑。卓紹華俯下頭，嗅道諸航身上有隱隱的汗味，他深深地吻下去。吻，是不夠的，他著櫻紅的唇瓣，幾乎想把她嚥進去。諸航仰起臉打量他，首長從進屋，眉就鎖著。&ldo;幾點到家的？&rdo;他問。&ldo;今天我們都起早了，八點到北京，十點到家的。&rdo;八點到十點之間呢？卓紹華攬著她，輕嘆一聲，&ldo;對不起，我考慮不周祥，讓你受委屈了。&rdo;諸航咬了咬唇，&ldo;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rdo;&ldo;不要這樣講自己。&rdo;他心疼得發顫，其實她才是真正受傷的人。&ldo;要的，畢竟她是長輩，可是我沒控制住，我……給她上了一課。&rdo;她心虛地從眼簾下方悄悄看他。&ldo;給誰上課？&rdo;他納悶了。&ldo;帆帆奶奶----歐女士。&rdo;正文95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五）卓紹華覺得他需要好好地坐下來，讓諸航給他模擬下上課的情景。他把小被子往邊上挪了挪，正襟端坐，低頭對小帆帆說：&ldo;乖，不要出聲，聽豬豬老師上課。&rdo;諸航眼睛眨巴了好一會，有點羞窘地拉了椅子面對兩人坐下。&ldo;早晨天沒亮，門被敲開，外面站兩穿軍裝的，讓我啥都不要問，隨他們回京。我當時都嚇得有點傻，感覺像歷史劇中發生兵變，要易主，家眷先轉移。再看成流氓……成醫生啦，也是一臉嚴肅。我以為這邊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死命地咬著唇，把小帆帆抱緊。&rdo;卓紹華看看懷中的兒子，再看看面前杏眼圓睜的小女人，他能想像她當時的恐懼。&ldo;一下車，我發現那地方是成醫生工作的醫院。成醫生想陪我一塊進去，那個當兵的沒讓，只讓我和小帆帆跟上。歐女士在走廊上站著。我不知是冷，還是害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帆帆到是睡著了。歐女士輕輕推開一間病房的門，讓我朝裡看，我就看見c黃上躺了個人，臉都看不清。她說，那是卓陽。前天服下一瓶安眠藥，雖然搶救過來，但她依然不肯進食，生命氣息非常微弱。然後，她就直勾勾地看著我，問我看到這些有什麼想法？&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