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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膽小鬼，來，有我呢！&rdo;他不由分說又把她推到了前面，環住她，手託著她的手，&ldo;瞄準，開槍！&rdo;他的臉腮幾乎緊貼著她的，他的呼吸和她的呼吸攪拌在一起，他的腿緊挨著她的腿，慌亂的何止是手，連心也震盪了。她不是色女，對首長從來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可是有個詞叫&ldo;身不由已&rdo;。諸航只覺得象靠在熔爐邊，靈魂也不知在哪快飄浮，心跳是波狀的，身體虛軟的想向他靠得更近更近……上帝，這種現象就是莎朗斯通主演的那部片，叫&ldo;本能&rdo;麼？偷瞄首長，眼神坦坦蕩蕩、清澈見底，她羞愧地閉上眼睛，罷了，早死早超生。手指一扣板機，連著六發。&ldo;還不錯，有兩個五環。&rdo;首長誇獎，&ldo;再接再勱。&rdo;&ldo;不，我不玩了。&rdo;再玩下去，會出人命。她推開他的手臂，轉移到安全地帶，終於可以自如地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了。剛才好險！卓紹華看她激動莫名的樣，又看時間不晚了，問道：&ldo;心情有沒好點？&rdo;心情還是很好的，她見識到射擊是怎麼一回事，也親眼目睹首長開槍的英姿，心中對首長的仰慕更如滔滔長江水奔流不息。她笑著點了點頭。卓紹華檢查了下槍和子彈，順手拿起兩人的上衣，走出射擊場。走廊上很安靜，四周的燈光都暗了，風吹過窗臺，沙沙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ldo;在這等我，我去還下槍，再打個招呼。&rdo;他把外衣遞給她，看了看她身上的毛衣，&ldo;你穿這件有點大，改天給你買件合身的。&rdo;&ldo;不用，這件暖。&rdo;她還有點熱，外衣敞著，沒有拉上拉鍊。這孩子，他嘆了聲，把手槍揣進口袋，騰手替她理了理衣領，欠，把拉鍊拉上，&ldo;等會出去撲了風，會著涼的。著了涼，就要和帆帆隔離。&rdo;&ldo;哦！&rdo;她站得筆直，要是和小帆帆隔離，壞傢伙聽到她聲音見不到人，不知耍賴成什麼樣。&ldo;要不，你到車子那兒等我，還記得怎麼走嗎？&rdo;走廊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他不太放心。要不是私下要向大塊頭交待點事，他會讓她陪在身邊的。諸航不在乎地下巴一抬，&ldo;你小看我，我iq很高的。&rdo;&ldo;要鼻子靈才有用。&rdo;他親暱的颳了下她的鼻子，惹得她橫眉怒目，&ldo;你在暗喻我是狗？&rdo;&ldo;你有狗可愛麼？&rdo;他大笑，&ldo;別跑錯嘍！&rdo;諸航對著他的背影惡狠狠地揮了下拳頭，這才慢悠悠向外走去。她記得先是向左拐，然後下樓，再向右。雪地靴走在地面上沒有什麼聲響的，她俏皮地數著步子，下樓梯時是一級級跳下的。不知是因為太過安靜，還是怎麼，突地，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背後升起，心砰砰跳得非常快，彷彿有誰站在黑暗中窺伺著她。手指彎曲攥成拳，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掉過頭。周文瑾站在臺階上方，目光將她牢牢釘在原地。&ldo;你這是幹嗎，為什麼不出下聲？&rdo;她氣憤地嚷嚷著，拍拍心口，差點把她嚇死。周文瑾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眼中沉鬱之色濃如夜色。&ldo;這就是你對我避而不見的原因嗎？&rdo;他修長的身子瞬間壓迫過來，諸航的背脊靠在了走廊的牆壁上，退無可退，只得仰起頭，對視著他。兩個人之間的空間是這樣逼仄，他幾乎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氣息。他記得，一直都記得。打完球的諸航，身上有著汗水味，洗過澡的諸航，則有淺淺的茉莉氣息，那是唯一讓他覺著她象個小女生的地方。如果她有偷跑出去吃烤ròu串，那麼衣服、圍脖上全是煙燻的味道。一時間竟然生出幾縷貪戀，又往前靠了靠。&ldo;我不明白你在講什麼，我……又不知道你回國。&rdo;諸航把手臂橫在胸前，像是在捍衛自己，又像是隨時準備格鬥。許久，他才慢慢離開她，神情陰沉，&ldo;是嗎？莫小艾和寧檬沒告訴你，你的qq上沒有留言，郵箱裡沒有郵件？&rdo;諸航的回答有點生硬，&ldo;我最近有點忙，沒注意那些。你找我有事？&rdo;&ldo;豬，我們……已經這樣見外了嗎？&rdo;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眸，彷彿怕看得不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