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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的積雪，勤務兵已鏟盡，但水汽還是滲透到地面，入了夜一凍，走上去有點打滑。諸航呵了呵手，輕輕推開門。感覺像夜歸的大嫂？大嬸？嘿嘿，有了孩子的女人總是被別人冠之這樣的稱呼，抓抓頭，有一點小小的內疚，不知小帆帆睡了沒有。嬰兒室黑漆漆的，主臥室也是黑漆漆的，呃，客房裡到亮著燈，燈光透過窗，在院中灑上一層清輝。她探進頭去，笑了。c黃上的小帆帆從一堆汽車、布偶中間抬起頭，小嘴一咧，也笑開了。&ldo;夫人回來啦！&rdo;唐嫂坐在c黃邊，護著小帆帆，防止他掉下c黃。&ldo;小帆帆，你未經允許，就侵入我閨房，該當何罪？&rdo;諸航張牙舞爪地撲上去，逗得小帆帆都笑出了抑揚頓挫。&ldo;昨晚等你等到十點，沒等著，和卓將鬧了一宿，白天睡了一整天，這下好，精神全來了，肚子拼命往這兒挺，我只得帶他過來。&rdo;唐嫂笑著告狀。&ldo;小帆帆你可真不乖，不知爸爸要上班嗎？要是他上課睡著了，學生們要笑話他的。&rdo;諸航吹鬍子瞪眼，小帆帆一點也不往心中去，媚笑著要她抱。&ldo;卓將呢？&rdo;她問唐嫂。&ldo;打電話回來說晚上要開個緊急會議，還沒回呢！&rdo;說著，唐嫂打了個呵欠。諸航體貼地讓唐嫂去睡，她陪小帆帆一同等卓紹華回來。小帆帆眼裡只有諸航，唐嫂和他揮手，他看都不看。&ldo;小勢利眼。&rdo;諸航教訓他，麻利地把c黃上的汽車和布偶全搬桌上去。她用被子圍了個城，把小帆帆圈在裡面。小帆帆踢踢腿、揮揮手，抗議與諸航分開。諸航瞪瞪他，&ldo;豬豬在外跑了一天，總得洗個臉、洗個腳、刷個牙吧！&rdo;還不敢在洗手間呆多久，打了盆水出來洗漱。換家居裝時，她說：&ldo;小帆帆，把頭轉過去。&rdo;小帆帆光明正大地瞪著眼，笑得嘟嘟的。房間裡挺暖和，諸航給小帆帆脫了外衣，這下好，他手腳靈活，在圍城裡滾來滾去。諸航站在c黃角，拍拍手，&ldo;小帆帆，爬過來！&rdo;小帆帆眨巴眨巴眼，口水流了有一尺，只會在原地磨動。&ldo;你不會爬？就是像小狗那樣子啊！&rdo;小帆帆依然不知所云。諸航嘆了口氣，&ldo;你可真笨呀，壞傢伙！好吧，豬豬給你示範。&rdo;她跪上c黃，欠，爬行了幾步，&ldo;看到沒，手也要著地，身子平衡，然後雙手和雙膝著力，向前移動。&rdo;小帆帆可能覺得這很好玩，頭動尾巴搖。諸航玩興大起，來來回回爬了幾圈，還學小狗叫了兩聲，&ldo;會了沒有？&rdo;&ldo;要求別太高，小孩子七個月才會坐，八個月才會爬。&rdo;屋裡還有第三人？諸航聞聲扭過頭，卓紹華愜意地倚著門框，聲音醇厚低沉，站相清俊斯文，笑容溫暖和煦。她嗖地拉開被，抱著小帆帆一同鑽了進去。臉羞成了熟透的辣椒。臉這次丟到北冰洋了，凍著了，春天沒來，花沒開，是漂不回來的。小帆帆可不願意墮入黑暗之中，急得嗷嗷直叫，頭在被子裡搖個不停。被角從外面被人掀開，呼，又出光明。&ldo;你讓帆帆喘口氣呀！&rdo;諸航訕笑著面對首長放大的俊顏，&ldo;呵呵，你回來啦，那麼把壞傢伙抱走吧，他該睡了。&rdo;&ldo;他好像更喜歡睡在這裡。&rdo;卓紹華眼睛微眯。&ldo;這兒哪裡……好？&rdo;他的頭欠得更低了，呼吸近在咫尺，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她傾國傾城，彷彿她性感得不可芳物，&ldo;我也喜歡這裡。&rdo;她口乾舌燥了，連說話都開始結巴，&ldo;首長……你是不是想和我換……房間？&rdo;&ldo;過了春節，主臥室要重新裝修，我是需要換房間。&rdo;他微微一笑，繼續靠近中。她眼睛一閉，心跳如鼓，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拂過來。&ldo;帆帆，想爸爸沒？&rdo;小帆帆小嘴直砸，只會冒泡，擠不出一個完整的詞。卓紹華唇落在帆帆粉嫩的臉頰上，先是左邊，接著右邊，然後------正正地印在諸航的手背上------她怕心會衝出嗓子眼，不得不用手捂著。四目相對，柔情在室內緩緩瀰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