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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客人。遲銘之在濱江外語學院教書,課業上沒有壓力,假期又多,照顧遲靈瞳,料理家務事,全是他。一個大男人牽著個小女孩,一直是外語學院一道特別的風景線。小女孩先是個小不點,慢慢地到男人的腰了,再到男人的肩,後來也讀大學了。讀大學,是遲靈瞳第一次離開家,譚珍還好,遲銘之失落感很大。幸好工學院也在濱江,遲銘之隔幾天就去看下遲靈瞳。但是當遲靈瞳畢業之後,去青臺市工作時,遲銘之覺得他的整個人生象失去了重心一般。他太習慣照顧遲靈瞳了。這時,系辦公室分配來一位音樂老師甘露,是西安人。她在濱江舉目無親,一個講話的人都沒有。遲銘之性格溫和,而且喜歡音樂,又很孤單。兩個人不經意地就做了忘年交,他很自然地在各方面都對甘露給予了幫助。在他的心裡,是把甘露當作女兒一般的。但甘露畢竟不是遲靈瞳。在一個涼慡的秋夜,看著甘露眼中流淌的情意,他情不自禁擁住了她。女人的智謀有時是不容小窺的。成年男女之間的事,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但遲銘之不久,便意識到這樣是不行的,他是一個有婦之夫。他向甘露攤牌,要求分手。甘露什麼也沒說 ,三個月之後,她突然請假回了西安。上個月,她從西安去了省城,找到譚珍。譚珍認識她,遲銘之請同事到家裡吃飯,也請了她。她嘴巴很甜,手腳勤快,很討人歡喜的。譚珍見到她嚇了一跳,甘露挺著個碩大的肚子,象是要臨盆了。怎麼沒聽銘之說她結婚了?譚珍心裡嘀咕道。甘露平靜地坐在她面前,遞給她一張b超底片,&ldo;是雙胞胎,七個多月了,還有一個月是預產期。孩子是遲教授的,我們從去年秋天就一起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做親子簽定。&rdo;說完,她微微一笑,笑得很慈詳,很自信。譚珍不知怎麼回的辦公室,辦公室的燈亮了一夜。第二天,她請假回濱江。遲銘之見她突然回來,很歡喜,忙不迭地去菜場買她喜歡吃的水煮魚。她拉住他,問甘露有沒有男朋友,她想為甘露介紹個物件?遲銘之臉上急速閃過慌亂,低下頭,支支吾吾說他已很久沒見到她了。他是個老實人,在精練的老婆面前,有時會露出怯怯的神情,從不會說謊。譚珍看著他無措驚恐的樣,什麼都明白了,她冷靜地說:&ldo;銘之,我們離婚吧!&rdo;。懷著已七個月的雙胞胎的孕婦,已不適合做引產手術了,只能把孩子生下來。孩子是無辜的,不能沒有父親。而且譚珍驕傲的個性,也沒有辦法接受一個出軌的丈夫,也恥於把這事抖得滿城風雨。離婚,是必然的路。遲靈瞳是兩人之間唯一的牽扯。青臺市與濱江市距離一千多里,依山傍海,非常秀麗的城市,遲靈瞳在那裡工作已經二年有餘了。那天,她去&ldo;歐陸莊園&rdo;工地,路上接到媽媽譚珍的電話,讓她速回濱江,她當時還很訝異地問媽媽怎麼在濱江呢?譚珍的口氣很凝重,她旁敲側擊,也沒問個明白,只得匆匆坐車回來。一到濱江,便是被爸媽拉到民政局,見證兩人解除婚姻關係。作為女兒,此情此景,能發表什麼評論,遲靈瞳只能保持沉默。現在,不能再沉默下去了。&ldo;爸爸,我想和媽媽一起住。&rdo;她對瞠目結舌的辦事員笑了笑,在譚珍看不到的視線內,向遲銘之擠了擠眼。內心裡,她和遲銘之親,對譚珍是敬。但此時,她不能丟下孤單而又堅忍的媽媽不管。&ldo;瞳瞳?&rdo;遲銘之毫不理會她的暗示,表情很受打擊,&ldo;在爸爸的心裡,你是最最重的。爸爸可以發誓,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影響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你是不是恨爸爸,其實爸爸……&rdo;遲銘之瞟了瞟鐵青著臉的譚珍,把喉間的哽咽強嚥了下去。&ldo;爸爸!&rdo;遲靈瞳咬咬唇,有些詞窮。她人在青臺,無論爸媽的哪一個家,都很遙遠。&ldo;有空,我會來看你的。&rdo;她不允許自己心軟。遲銘之的生活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