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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地,流暢的絃樂突然被一道屏障打斷了。他愕然地屏住呼吸。她吃痛地蹙著眉頭,咬緊唇瓣,將臉偏向一邊。一個姑娘家,有不錯的容貌,也有一份算是高尚的職業,二十八歲還是,用&ldo;潔身自好&rdo;是對你的同情,其實有點匪夷所思,。她沒有刻意地去珍惜,她要求並不高,也沒有家族遺傳病,曾經也想許給某人,但某人拒絕了。尋尋覓覓中,沒想到一晃就二十八了。她理解他的吃驚,是吃驚,不是驚喜,畢竟他們現在玩的是成熟男女的限制級遊戲。吃驚也就是那一小會,箭在弩上,兵臨城下,他低低地嘆了一聲,似是惋惜,似是憐惜,似是珍惜,他放緩了律動,低頭著她滾燙的耳朵,誘哄著她放鬆、變柔,帶領她飛、帶領她舞……她繃緊腳尖,拼命壓抑自己就要衝口而出的尖叫,低低落落、斷斷續續的嚶嚀聲還是從齒fèng中擠了出來,一一被他吻去。月光柔柔地為他們蓋上一層薄薄的輕紗,因此變得更加妖嬈。&ldo;我們去洗一洗。&rdo;緊貼的身子汗黏黏的,他俯在她耳邊說。她的臉埋在枕頭上,輕輕搖了搖頭。終是初次,她並沒有太多特別的感受,只感到身子裂成了兩半,但從他粗粗淺淺的呼吸中,她想他應是非常愉悅。當瘋狂的念頭如潮水般退去,如同站在秋天的荒野,滿目瘡痍,一時不知如何面對。他沉默了會,起身撈起一件襯衫披在身上。她睡的方向正對浴間,等他走開,她翻了個位置,換了個方向。浴室的燈光嘩地瀉進屋內,接著,是花灑放水的聲音,他的清咳聲。她一直都緊緊地閉著眼。水聲停下了,燈光熄滅,他在另一側慢慢躺平。鼻息間是薄荷清涼的味道,手指碰觸到衣衫的柔軟,他睡衣睡褲,服裝整齊,她還裸著身子。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他象是怕驚動她,刻意放淺了呼吸,兩人之間保持著半枕的距離。也許他也不知拿她怎麼辦吧!她心裡面苦笑了下。她努力平靜著心情,不久,真的有了那麼點睡意,主要是她實在是太累了。睡意朦朧間,一條修長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間,這不是一個摟抱,只是象是一種保護。xxxx自從擔任高三強化班的班主任之後,不需要鬧鐘,童悅總能在五點半準時醒來,節假日也不例外。晨曦染白了窗簾,身邊的男人呼吸均勻,沒有西服、領帶,熟睡中的他彷彿少了那麼一層銳氣。其實他很溫和,兩人僅有的幾次碰面,她看到他都是一派從容親和,並不給人壓迫感和距離感。她輕輕地移開他的手臂,小心地坐起,不放心地朝他看了看,抓起疊在沙發椅上的衣服躡手躡腳地出了臥室。穿好衣服,她怕驚動他,就在廚房的水池中糙糙用涼水抹了把臉、漱了下口,然後拎起包包開啟門。走動起來,感覺到兩腿之間有點不適,但也不至於步履蹣跚,她以手指作梳,理了理頭髮。滿天的大霧,能見度不足五十米。她很慶幸,這樣子可以掩飾她此時的難堪與羞窘。昨夜的一切,沒有一顆強壯的心臟是負荷不了的。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可能什麼都不會發生了。但哪有可能呀……街上行人和車都很少,她走了一會才看到站臺。查清了車次,她想找個地方坐坐,心裡面有點著急。她要趕回租處換身衣服再去學校檢視早自習與學生宿舍的衛生情況,今天是教師節,學校在早時會舉行個活動。長椅上的露水還溼漉漉的,她放棄地嘆了口氣。&ldo;童老師!&rdo;她的臉微微一紅,抬起頭。他還是被她吵醒了,匆匆開了車追了過來。有點意外,他居然知道她姓童。&ldo;我……要趕去學校,時間還早,就沒……和你打招呼。&rdo;她躲閃著他的目光,說得結結巴巴。&ldo;我送你去學校。&rdo;他沒有下車,只是探身把另一側的車門推開了。&ldo;不,我要先回家的。&rdo;&ldo;那我送你回家,這種天氣,公車都要晚點的。&rdo;她猶豫了一會,抿緊唇繞過車頭上了車,輕聲說了個地址。他專注地看著前方,她目不轉睛地觀賞霧景。車行如蝸牛爬,車內的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