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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ldo;紅米栗子粥，補血抗寒。&rdo;他挑了挑眉，&ldo;我都離家幾天了，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rdo;&ldo;我到樓下的超市買的，那兒二十四小時營業。&rdo;她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傷腕，對著傷口處吹了吹口氣，然後貼上自己的面頰。她沒有問他怎麼受傷的，彷彿不必問，她已知。&ldo;人家有沒講你是今天最早的顧客？&rdo;他含住她的。&ldo;嗯，所以人家還額外多給了我兩粒栗子。&rdo;她的氣息一絲絲被他吮進了腹內。他輕笑，&ldo;那好，我一會多吃的。吃完，我們先去下商場。&rdo;&ldo;幹嗎？&rdo;&ldo;給你買點東西。&rdo;&ldo;我第一堂就有課。&rdo;她很內疚地看著他。&ldo;昨天說好請半天假的，你和別人調一下，就那個凌玲吧！對了，我晚上去幫你把衣物都搬過來，你先住這裡，不準和那個凌玲再有交集。這個客廳夠寬，你可以在這邊輔導學生。下學期，不要再接了。&rdo;她昂起下巴，眼睛眨了好幾下，&ldo;葉總，你在對我下命令嗎？&rdo;&ldo;正確，務必要執行得很快很好。&rdo;好不容易從陰雨霏霏到萬里晴空，她不忍破壞他的興致，打了電話給教務處調了課。吃完早飯，到不是先去了商場，她拉著他去了小區診所。紗布一層層地開啟，他讓她把臉別過去。她不肯，看到那傷口，不覺發出噝地抽氣聲。換藥的小護士昨一夜沒閤眼，倦倦地應付了事，只稍微給傷口消了下毒。她冷冷地瞪了護士一眼，搶過鉗子，夾起棉球，蹲，重新細緻地把傷口洗淨、消毒，包括手腕的四周。&ldo;你好象挺有經驗？&rdo;他笑道。童大兵不善打理家務，也不會照顧自己，他的工作是車間技術工，有時會受點小傷，換藥扎紗布，都是她。彥傑來了後，愛和同學踢足球，動不動也是這兒破那兒破，他懶得去醫院，也是她處理那些傷口。&ldo;好了！&rdo;她俐落地把紗布紮了個結。&ldo;我來開車。&rdo;昨晚熱血沸騰，一路狂奔，她都忘了他的傷腕，不免有些自責。&ldo;我其實不差什麼的。&rdo;站在商場門口，她低下眼簾。她還不習慣接受他的禮物。&ldo;走吧！&rdo;他用完好的手牽住她。他們差不多也是商場今天的第一波顧客。他給她買了一件羊絨連衣裙，粉粉的顏色。&ldo;裝嫩哎！&rdo;她拽住，想換件淺灰的。這種顏色，班上的小女生們都已不屑。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小女生，還沒發言權，才能任由媽媽作主。&ldo;我喜歡。&rdo;他還想買件火紅的，可惜沒有。她看看他沒商量的樣，罷了，最多以後休息天穿吧！不過，真的很心疼，四位數的衣服淪落成家居裝。他又給她買了件薄暱的外套、一雙駝色的皮靴，非要看看她穿的效果，硬讓她進去全部換上。&ldo;真美！&rdo;他的唇角勾了起來。美麗的妻子，是老公的驕傲。他不准她換下，剪了吊牌，紙盒裡裝上舊衣。&ldo;人家會笑話的。&rdo;她真有點無地自容，看到營業員捂著嘴在偷笑。&ldo;他們是羨慕。&rdo;當他領著她站在明牌首飾專櫃前，她訝然地瞪大眼，揪住衣角，心跳得很快，不是激動，而是慌亂。&ldo;少寧？&rdo;他眼睛一掃，已看好幾款戒指，讓含笑的營業員一一拿出來。他挑出其中一枚，就往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套。她曲起手指，將他拉到一邊。&ldo;你別嚇我。&rdo;&ldo;這怎麼是嚇？很多都來不及做，總得買枚戒指去登記！&rdo;她臉色蒼白，後背直冒冷汗，突然想起昨夜他好象提過這話。&ldo;少寧，這太快了！&rdo;他溫柔地看著她，&ldo;快什麼？你那天和你學生說，你不想要戀愛，你要的是婚姻和孩子。&rdo;他偷聽？&ldo;那只是嚇他的話，我……&rdo;她深呼吸。&ldo;好了，好了，放鬆！&rdo;他摟過她，輕笑，&ldo;童悅，你二十八，我三十一，都不是的年紀了。這一生中，我們終將要和一個人過一輩子，遇到了，早一點在一起、晚一點在一起，有區別嗎？我不想再給我媽媽拉我相親的藉口，也捨不得讓你被人取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們現在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婚後再慢慢培養。在這兩個月內，我已覺得離不開你了，你也是喜歡我的，我有自信能給予你幸福，你的大方、體貼、溫柔，也讓我感到快樂。我們結婚吧！&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