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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放在枕邊,熒光在黑暗裡一閃一閃。秦朗來了條簡訊,告訴她晚餐很好吃,他到家了,看會書就休息。她笑笑,沒有回簡訊,讓秦朗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她過一會看一下手機,手機靜靜的,沒有電話,也沒有簡訊。看看時間,十二點,她嘆口氣,把手機關了,命令自己閉上眼。這世上,有的人你永遠不要等。天上,一彎新月掛在樹梢,很羞澀的模樣。淺淡的月光揮揮灑灑照到菜場門前一輛落滿夜霜的車上,兩相輝映著,車內,宣瀟躺在車椅上,點起一根菸,像焚香那樣,燃到菸灰有了一寸長時,才吸一下。 迴天無力(中)臨著菜場的馬路,總不太乾淨,人也雜。夜深了,幾家賣八仙、雜貨的商鋪還亮著燈,不知是哪個地方過來的外地人蹲在電線杆下抽著煙大聲的聊天,頭頂上方的電線杆兩側,一邊貼著&ldo;誠信辦證&rdo;,一邊貼著&ldo;專治陽瘻早洩&rdo;。宣瀟按滅煙,動動坐麻的雙腿,開啟窗,把煙扔出去,再瞟了一眼籠罩在月光下公寓樓,發動了車。到了自己的小區,下了車,走進電梯口,見一人在過道上站著,抬走頭‐‐是燕南南。&ldo;你去哪了?手機也打不通。&rdo;燕南南象個等門的妻子,神情焦切而又關心。&ldo;有事嗎?&rdo;宣瀟懶懶地掃了她一眼,按了電梯下行鍵。&ldo;當然有事,不然我不會在這等了你三小時。&rdo;燕南南的語氣裡有著誇張嬌嗔。&ldo;是私事,我現在也累了,改日再談;是公事,明天去辦公室再說。&rdo;&ldo;你到說得輕巧,去辦公室能找到你嗎?宣瀟,你已經失蹤四天了,玩什麼?&rdo;燕南南雙手交cha,質疑地盯著宣瀟。電梯門開啟,宣瀟走進去,燕南南跟著進去,宣瀟攔住,&ldo;這麼晚了,我沒力氣招待客人。&rdo;燕南南愣了下,嬌媚地笑了,&ldo;我知道你在辦公室桌上才會有力氣。&rdo;宣瀟咬了咬唇,從電梯裡退了出來,&ldo;燕南南,那天在辦公室,我不是個人,不是因為你,換作別的女人我也會那樣失控的,我希望你明白。&rdo;燕南南酸溜溜地撇了撇嘴,說道:&ldo;我知道你確實不是個人。&rdo;是個正常人絕不會出現那種情況,前戲做足了,她脫得精光,玉體橫陳地躺在辦公桌上,雙腿開啟,熱情地歡迎他的光臨。他卻在踏進門的那一刻,頂著他的強硬突地耷拉下來,宣佈罷工。她哭笑不得,想用手幫助他再振雄風,他卻轉過身,自顧拉上拉鍊,跑出了辦公室,把她一個人扔下。&ldo;宣瀟,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你才那樣子的?我有認識的老中醫,我帶你去看看。&rdo;她體貼地建議。宣瀟怪怪地揚揚眉,一臉&ldo;多管閒事&rdo;的不耐煩。燕南南沒趣地閉了閉眼,心裡面失落得很,感到宣瀟今天心情超級的壞。她當然知道他壞在哪裡,池小影宮外孕,好像不是她的錯,真鬱悶。不過,宣瀟是她的長期投資,一點半點委屈她受得了。&ldo;我今天是為跨江大橋的事來的,標書釋出會十天後舉行,十二月底開標,過了春節,工程正式開工。&rdo;&ldo;這麼快?&rdo;說起工作,宣瀟腦子清明瞭些。&ldo;嗯,這項工程是國家拉動內需的重點投資,資金充足,關注度也高,哦,我又拿了些資料過來,我們找家咖啡館好好說說。&rdo;&ldo;不,到車上說去,我頭有點暈,正好吹吹風。&rdo;兩人上了車,一路往前開著。燕南南把標書釋出會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也說已經託人打聽大橋工程指揮部的主要負責人是哪幾個,希望能透點內幕。宣瀟專注開著車,不覺開到了江邊,他把車停在一個光禿禿的大壩上,下了車。&ldo;釋出會那天,我和你們一塊去。我認為不需要有太大的動作,這麼大的工程,上而的人不敢放水的。&rdo;宣瀟冷然地望著黑糊糊的江面。江上,不時有幾條機動船經過,機器聲轟鳴,遠遠地能看到船上的燈光,能看到燈光裡隱約的人影。他們是一家嗎?宣瀟突然住聲,心裡面一鉸。這四天,他天天去醫院,只是沒去池小影的病房。他向熟悉的醫生打聽她的病情,站在遠處悄悄地看過她在走廊上散步。她恬靜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得知老公出軌、又得了宮外孕那種可憐樣。他知道她今天出院,也知道她要搬到哪裡。媽媽站在風裡追著秦朗的汽車,他也看到了。就在那一刻,他確定池小影要離婚絕對不是一句氣話,她已經認真地在執行了。不只是震撼、挫敗、愧疚,心頭五味摻雜。他做人家的老公有那麼失敗嗎?讓老婆視他如洪水猛獸。人,有時她渺小,看著天上的塊大石落下來,手腳並搏,無法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