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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頭忙不迭地尋找,&ldo;小影?小影?&rdo;除了自己嘶啞的聲音在屋內迴響,一切都靜悄悄的。想起來了,小影不在家,在醫院裡呢!他再次仰躺回沙發上,衣服上一股惡臭的嘔吐物。真不錯,他還能找回家,沒有睡在街頭。腦袋裡面像鑽進了一頭挖土機,轟隆隆響個不停。他閉上眼,又躺了會,慢慢地坐起,走進洗手間,先用抹布清理了下沙發,然後洗澡,刷牙,給自己燒了杯開水,他倒了一杯,走進陽臺,趴在窗戶上,小口小口地喝著。天空是青煙色的,遠處的高樓籠著一層淺淺的暈黃。他沉默地注視著這座城市漸漸醒來。迎面吹來一陣涼風,握著茶杯的手有一點抖。他不是第一次夢見池小影。以前在工地時,他有夢到她,醒來後,身子又熱又燙,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著與她的溫存。那時血氣方剛,聚少離多,小別勝新婚,哪怕再忙再累,只要一抱到她,總要廝纏大半夜。今夜,夢到她,卻是難言的痛楚刺破肌膚,綿綿密密,他心疼得發顫。他向來思維獨立而清晰,現在卻感到神經和大腦短路了,他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是什麼讓他們之間變成這樣了?他習慣了她的順從、乖巧,卻沒想過她生氣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從不曉得她倔起來會是這樣的堅定,他真的招架不住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一點點的,像被蟲蛀的葉子,慢慢擴散開。他假設過許多答案,可他覺得每一個都不是正確的答案。如果是為了別的女人,她怎麼從來沒有吃醋過?如果為了他陪她的時間不多,她為什麼從來沒提過,再說他不是去花天酒地,他是為了工作。如果他們不適合做夫妻,那為什麼要等到四年後才說這句話,不嫌晚嗎?思來想去,他覺得她仍是無法原諒他那天衝動之下說的幾句氣話,雖然她不肯承認。宣瀟揉了揉痠痛的額頭,收起杯子回到屋,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拿起車鑰匙,走出家門。宣瀟能走到今天,不會被幾句話就給嚇退的。說他愧疚也好,說他習慣也好,他可以換車,可以換房,但這輩子沒想過換老婆。下了樓梯,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清冷的空氣,腦子清慡了許多。超市開門很早,他沒買過禮品。他對促銷員說要去看一個做手術的病人,促銷員笑吟吟地很快給他裝了兩口袋包裝精美的補品。付款時,手機響起。是寧伊的,吞吞吐吐地為楊光的事道歉,說已經處理好了一切,問她可以回工作室上班嗎?宣瀟公事公辦地&ldo;嗯&rdo;了一聲,掛了。接著,又有電話進來,是燕南南,他蹙了蹙眉,直接按掉,接著關機。他差不多全年無休,現在老婆住院,他該休息個幾日了。這休息天頭開的並不順,宣瀟剛把車開出超市停車場,就被警察給攔住了。昨天他先是飛車去醫院,晚上,喝得醉醺醺地飛車回家,不知撞了幾個紅燈,違規停車多次,幸好喝醉酒這事沒被發現。駕駛執照扣留,車吊走。他拎著兩口袋先去銀行交罰款,然後又拼命地打電話找熟人去交警大隊講情,等到把駕照和車弄出來,都下午四點多了。等紅燈時,宣瀟控制不住怒火,氣得罵爹罵娘,罵前面擋道的車,罵路邊礙眼的廣告牌,罵人行道上不好好走路的行人。前面擋道的車像故意和他對著幹似的,居然和他同一方向,自始至終他就超不過去。到了醫院,一下車,真是冤家路窄,又是那個潮女寧貝貝。寧貝貝的同情心從來不會氾濫成災,哪怕是對她的親媽,這一次地往醫院跑,是打著看望池小影的幌子,暗地裡向秦朗攻擊。不過,攻擊不太順利。都說男人愛玩曖昧,這個秦朗卻例了外,她是露骨的,含蓄的,什麼樣的招式都使了,他總有辦法讓得輕輕巧巧。這更激起了寧貝貝的鬥志。&ldo;喂,你又來幹嗎?小影都同意讓道了,你還想怎樣?告訴你,我會找個最好的律師幫小影,道可以讓,但在金錢上,你別想再欺負小影。&rdo;寧貝貝倚著車門,手上的鑰匙晃呀晃的。宣瀟從車裡拎出購物袋,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經過,&ldo;把那個公寓給我退了,不然我告你破壞我們夫妻感情。&rdo;&ldo;切,民法上有這條嗎?宣總,你不會玩穿越了吧,以為這是三妻四妾的哪個百年前?以夫為天,男人在外面胡作非為,妻子不能有任何怨言。要不然,你當小影是日本女人,恭恭敬敬地說:夫君,你在外面有喜歡的女子,千萬不要太著急,要先做好避孕措施,免得染上髒病,再慢慢享受。哈哈,真是好笑。你想告就告吧,我不怕,這個忙我是幫定了。別做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這樣的美夢,小影要離婚不是這兩天的事,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想離開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