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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僵持間,小夥子突然站直了身,臉色有點鄭重。巷子裡走出一個懷捧花束的女子,穿一件米色的高領毛衣,深咖啡色的呢質長裙,繫帶的短靴。手中的夾棉外衣也是咖啡色,寬粗的條絨布質,溫和而暖意。配上滿懷芬芳嬌豔的白色百合,看上去清新高挑得令人屏息。陳謠眨眨眼,探詢地看向詹安尼,那是舒櫻,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如此正式打扮的舒櫻,她甚至化了淡妝,塗了口紅,這暱裙恰到好處的掩飾了她隆起的腹部,讓人只覺得她只是一個妙齡的少女般。秀麗的臉略顯蒼白,中分的直髮披至肩下,顯得是那麼的出塵脫俗。在公司裡的舒櫻,很少妝扮自己,一件素素的廉價的孕婦服,是她正常的裝束。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還是因為某個特殊的人?陳謠靈光一閃,很八卦的壓低音量,&ldo;詹總,那……那是舒秘書的老公嗎?&rdo;她指著那個帥氣的小夥子,他一臉疼惜的神情,開啟車門,讓舒櫻坐了進去,還體貼替她把落在外面的裙襬放正。詹安尼俊容緊斂,神情高深莫測,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外面的那輛車,車門合攏,車緩緩地從他的車邊上滑過。自始至終,舒櫻一直低著頭,看都沒看向這邊一眼。&ldo;詹總,我……我們還沒有和舒秘書打招呼呢!&rdo;陳謠叫道。&ldo;不必了。&rdo;詹安尼手擱在方向盤上,口氣有點冷。那個男人不是巴薩尼奧,他不可能認錯的,是迥然不同的兩個人,巴薩尼奧更帥更軒昂一些,書卷味也比開車的男子濃,這人是誰呢?舒櫻懷中的花是他送的嗎?她請假就為了陪他?一個孕婦到底有多大的魅力,那個象個吸血鬼陰魅的鋼琴師公然地向她表白,她在瑞士有老公,還有他痴痴傻傻的看著她,現在又多出了一個。詹安尼真是一頭霧水了,偏偏舒櫻中規中矩,又不是個不安分的女子,她非常深愛她的老公,他從不懷疑這一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現在全世界的男人愛好都一致了,偏向知性孕婦型?不是這世界瘋了,就是他瘋了。陳謠見詹安尼臉色有點可怕,咽咽口水,沒敢再說話。詹安尼把陳謠送到最近的地鐵口,一言不發地飛馳而去。陳謠看看明晃晃的太陽,不知是該回公司,還是翹班逛街去。詹安尼漫無目的在高架上疾駛著,他原以為舒櫻單純如一張白紙,現在越走近,發現她居然很神秘。她到底有多少事是不為他所知呢?他不禁又點恨起她對他的疏離來。車開上揚浦大橋時,手機突然響了,詹安尼戴上耳機,瞟了下螢幕,是一個陌生的號,一接通,原來是肖白,問他有沒空出來喝一杯。詹安尼情緒不算太好,猜想肖白這喝酒之意可能和夏心婷有關,不悅地說道:&ldo;如果是關於你表妹的事,這酒就免了。&rdo;肖白一愣,笑,果真和他猜想的一樣,詹安尼與心婷之間是有過節的,&ldo;我們兩個的交情,不夠請到詹總裁喝一杯嗎?&rdo;&ldo;你定個地方吧!&rdo;詹安尼冰著臉。還好,肖白沒有約在&ldo;夜&rdo;,不過仍在衡山路,是一家裝飾得象艘古舊的船艙式的酒吧。詹安尼遲到了二十分鐘,肖白一個人坐在吧檯邊已經喝了一杯酒了。&ldo;嗨,心情不好?&rdo;肖白一看詹安尼表情僵僵的,笑問。&ldo;有點壞罷了。&rdo;詹安尼聳聳肩,讓酒保倒了杯威士忌。肖白訝異地挑挑眉,這威士忌酒很烈,後勁也大,詹安尼看來心情是超不慡了,他尋思關於夏心婷的話題不要再提了。沒想到,詹安尼卻先開了口,&ldo;你表妹夏心婷,是我以前的女友,梁清曾經是我最好的哥兒,這中間的故事,你自己琢磨去。請你轉告夏心婷,她愛做什麼傻事是她的自由,但千萬不要因為我,我不是個戀舊的人,過去的就永遠過去了。&rdo;肖白怔住,原來這故事還這麼曲折。他傾傾嘴角,舉起杯,與詹安尼碰了碰,&ldo;敬你!&rdo;詹安尼微閉下眼,慢慢地抿下一口如火焰般的液體。&ldo;心婷暫時住在我那裡,她和梁清在辦離婚,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好講什麼,只能盡一個表哥之職,照顧她而已。&rdo;肖白抿了幾口酒,狀似無意地說。詹安尼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酒杯,象是沒聽到,突然他轉過臉看向肖白,&ldo;你對舒櫻瞭解多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