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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生命中無法承受的悲痛,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夜夜對著只成一捧灰的逸宇,想起從高中到婚後的一點一滴,她怎麼能不心碎呢?逸宇給她的幸福是巨大的,可也是短暫的。如果能回到從前,她希望逸宇不要那麼愛她,他們也象別的情侶一樣,吵吵鬧鬧,有誤會,有分歧,紛紛合合,合合分分,可卻又有一根無形的線把彼此牽掛,就這樣,反倒能一直到老。逸宇的愛太慢太重,似乎把幾十年的愛都聚集在這幾年,然後突然消逝,讓她該怎麼活下去?她不是沒想過自盡,站在火化爐前面,看著逸宇慢慢地變成一點點的灰燼,她恨不得隨了他去,再無相思,再無悲痛,再無眼淚。這時,陡然想起為什麼老人們會說,恩愛的夫妻,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是幸福的。留下的人真的太痛苦了。沒有錢買墓地,她只得挺著個肚子出去找工作。這個她其實不覺得辛苦,能為逸宇劍一個公寓,讓她感到就象人生有了一個目標一樣,還有靜靜地等待孩子的出世,還有安撫兩邊的父母。她不能任性,有那麼多的責任和義務,她要咬緊牙走下去。她終是太悲痛了,她的肩都快壓彎了,腹中的孩子感染了她的心情,不忍再成為她的負擔,在那個秋夜,無聲無息地隨逸宇走了。她捨不得孩子孤單單地睡在一眼的停屍間,怕孩子找不著父親,她不顧手術後的劇痛,抱著孩子,來到這裡,開啟墳墓,找了個玻璃盒子,讓孩子靜靜地睡在逸宇的身邊。那個世界裡的逸宇,看著孩子會很開心嗎?&ldo;那你以後怎麼買到這塊墓地的?&rdo;洛飛俊容上師少有的凝重。他看著舒櫻放下鮮花,永手帕擦去墓碑上的落雪和灰塵,洪逸宇在石碑上溫和地微笑著。&ldo;找人幫忙的。&rdo;舒櫻舉起手指按在唇瓣間,示意他噤聲。然後她轉身面對墓碑,溫柔地注視著洪逸宇,她沒有流淚,一直微笑,告訴洪逸宇她現在身體恢復了,心情也平靜了許多,準備不久就要復課,還問baby有沒在夜裡吵得他睡不好?洛飛咬著唇,突地轉過身,急匆匆的往山下走去。松山墓園是上海最貴的墓園,因為地形比較清雅,星相士們曾說這裡的風水也是極好的,一下子就把這裡的低價超的像個天價。舒櫻只是一個學生,能讓洪逸宇葬在這裡,是詹安尼幫得忙嗎?想到這裡,洛飛的心象一團火災燃燒著。舒櫻過了一會,也下山來。兩個站在墓園外的路上等著車,沒有太陽,天氣很冷,風象刀子似得刮在臉上。上了計程車,舒櫻在蒙霜的窗子上呵氣,頭做霜花消融的孔隙朝外窺看,車窗的玻璃上映著洛飛一張冰寒冷酷的臉。兩人在公寓外下了車,舒櫻看到小吃店外面有個老人在賣栗子,一粒粒飽滿、鋥亮,栗子的甜香遠遠地飄來。她痴痴地站著。&ldo;想吃?&rdo;洛飛瞟了她一眼。她沒有作聲。洛飛走過去買了一袋,遞給她。栗子有點燙,她兩隻手換著拿。&ldo;以前在北京讀書的時候,冬天的晚上和逸宇在外面約會,他總是先到,知道我喜歡吃栗子,早早地買了栗子,捂在大衣底下,用體溫溫暖著,我到的時候,就可以吃到暖暖的栗子。&rdo;她幽幽地說。&ldo;舒櫻,這些事以後不要再提了。&rdo;洛飛對著她,神情有些僵硬,&ldo;想太多,你還怎麼接受我?&rdo;舒櫻手一抖,袋子滑到了地上,栗子一粒粒地從袋子裡蹦出,散了一地。&ldo;洛飛,我帶你去墓地,你還不明白嗎?逸宇在我心中是無人可替代的。&rdo;她很認真地看著他。&ldo;於是,你就接受另一個和洪逸宇迥然不同的詹安尼?你貪圖他什麼呢?他給你錢給洪逸宇買墓地?他給你奢侈的享受?告訴你,他只不過是玩玩你,不是當真的,他會娶你嗎?&rdo;洛飛逼視她,按捺不住的問。舒櫻直直地看進他的眼底,&ldo;其實我沒必要和你說起這些,但你問了,我還是告訴你,不要褻瀆我和逸宇之間的愛,他的墓地是我自己為他建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沾邊的。詹安尼是什麼樣的人,你不要告訴我,我有自己的認知,也請你不要再我面前汙衊他。洛飛,我一直顧慮著洛教授當年對我和逸宇的好,儘量不傷你的自尊。但現在我想不說出來,你是不會清醒的。&rdo;&ldo;停止你孩子氣的賭氣行為吧,即使沒有詹安尼,寧曼曼也會有別的男人,她是個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的女人,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對任何人都不會放上很多感情,她需要的是一個安全的歸宿,你對她來言,太小,也沒有經濟實力做到。她當初和你一起,只不過是打發一時的寂寞,不是愛。你不要以為是詹安尼奪去了你的女人,把氣全撒在了詹安尼的身上,象利用我來報復詹安尼,這太幼稚。詹安尼對我也不是你以為得純粹男女之情,他是個深沉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