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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安尼手僵在半空中，眼瞪得溜圓，&ldo;不要告訴我，小辣妹勾引我，是梁清故意的安排，對……怪不得突然要換舞伴，突然燈光暗了……所以你結婚前跑過來和我上c黃，說不欠我的了，哈哈！&rdo;無法形容這種混亂的感覺，他被栽贓成了小人，梁清到成了君子，還順利抱得美人歸。&ldo;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你……找上我，要和我道歉嗎？&rdo;他譏諷地問，沒有暴怒到失控，只是覺得可悲復可笑。&ldo;安尼，其實我一直愛的人……是你，直到現在都是……&rdo;&ldo;不要和我提愛這個字，&rdo;詹安尼指著她，低吼著，&ldo;愛我你怎麼和他上c黃？我在你樓下站了三個月，你是沒時間還是沒機會還是沒看到和我說嗎？你所謂的愛是什麼，純粹上c黃？如果你想，我們現在可以到車上去……&rdo;&ldo;啪&rdo;，夏心婷忽然抬手打了詹安尼一巴掌。掌聲清脆又無預期，兩個人都呆住了。&ldo;我不是那種無恥的酒吧女人。&rdo;夏心婷心痛地抽泣。詹安尼摸摸臉頰，&ldo;酒吧女人怎麼了？她至少無恥在明處，很坦白，不象某些一臉道貌岸然的君子，表面滿嘴斯文，背後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你說你追著我幹嗎，如果想重歸舊好，免談，我再無恥，也不吃回頭糙的。而且我不會碰你，不然我和你的教授先生有什麼區別？&rdo;說完，他頭也不回地上了車，加大油門，瘋狂地駛上車道，一瞬就沒了蹤影。夏心婷一個人站在夜色裡，淚水縱流。詹安尼沒有回公司，車身一轉，改了個方向。這一夜，在舒櫻公寓的樓下，他坐在車裡，抽菸一直到凌晨。十九，過境的鳥（五）風把眼淚吹乾了，夏心婷耷拉著肩轉過身，突然她看見梁清冰著臉站在馬路對面。他怎麼會在這裡？她震驚得想立刻逃跑。可是，她能逃到哪裡呢？她僵然地站在原處，看著梁清穿過車流，走到他身邊。她不知說什麼好，只得低下頭。&ldo;我用儀器搜尋了你手機的訊號，坐計程車趕到這裡，以為你遇到什麼事情。&rdo;梁清平靜地看著她。那麼他什麼都看到了，也什麼都聽到了嗎？她突然一點也不想申辯，默默地等著梁清的狂風暴雨襲來。&ldo;我們回家吧！&rdo;她驚愕地抬起頭，她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過這麼痛苦的神情。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差勁，對於感情太懦弱、太猶豫、太天真。&ldo;梁清，我們的結合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不要再把錯誤延續了，離婚吧！&rdo;梁清抿緊唇，看了她足足有三十秒，攬住她的肩，塞進車中。她掩著臉失聲地飲泣，梁清一句話也不說，專注地開車。&ldo;再這樣下去，我們只會彼此傷害。&rdo;她從掌fèng裡，哽咽地說。&ldo;傷害也要延續。難道你要回到他身邊嗎？&rdo;梁清臉色發白，口吻下象一座火山慢慢噴湧。&ldo;不是！&rdo;她已經失去回到詹安尼身邊的資格了，可是再和梁清一起，就象是一塊不會痊癒的舊傷疤，碰到天氣不好的日子，就會隱隱作痛，&ldo;我們不該結婚的。&rdo;&ldo;為什麼不該？我不管做什麼，都是因為我愛你，和愛的人結婚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明明也愛我，只不過現在你可憐的純真在作怪，你覺得對不起他，是不是？不要說我們先如何如何，如果那天晚上他不和小辣妹上c黃，你會義無反顧地離開他嗎？你能擔保他會是你忠誠的丈夫嗎？哼，他現在情人數不勝數，你應該慶幸嫁的是我，不然現在面對這樣的丈夫，你會瘋的。詹安尼那種浪子，不適合你。&rdo;夏心婷無助的哭聲在寂靜的夜裡迴盪，梁清擰著眉，夜風從外面吹進車廂，人伸手去後座拿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她哭得更厲害了。&ldo;我不會和你離婚，因為我愛你。今天晚上我會當什麼都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rdo;上樓的時候，他吻吻她溼溼的臉腮，認真地說。她寧願他狂吼、發怒，而不是這樣做出一幅包容、寬恕的樣，這樣，她更累、更疲倦。可是她又無力反抗，任他親吻、任他擁抱，在他懷中，抽泣著入眠。隔天，舒櫻還是起早來了公司，陳謠還沒到。她把以前交集的一些資料整理了下，只呆了一天，連屬於自己的辦公用品都沒有，也沒有小盆栽、相框之類的，更沒有留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