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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有事先走了。&rdo;我悶悶地坐下，賭氣不看她。&ldo;這至少也是個機會。&rdo;知女莫若母，我的一切在她眼中就象外國電視劇下面的中文顯示。&ldo;媽媽！&rdo;我大叫一聲，轉過身來，隱忍的眼淚順著臉腮湧了出來。&ldo;機會，機會，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感受，我真的差到這種地步嗎？需要你努力地把我往我推銷？&rdo;&ldo;子中有什麼不好？離婚不是他的錯，我看著他長大，識得他的底細，把你交給他，我和你爸爸都很放心。&rdo;媽媽也哭了，淚水縱橫。我冷笑一聲，&ldo;你是看清了我一定要嫁給他嘍！&rdo;&ldo;曦兒，你明年都二十九了，女孩子這樣大的年紀都能做媽了，你該為自已好好想想。&rdo;媽媽放低態度，語重心長。&ldo;不要再想著那個道貌岸然的騙子了。&rdo;哈，我真想仰天長哭，為何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在想著他。&ldo;媽媽，第一，他不是騙子，他只是忍受不住寂寞與別人玩一夜情，第二，我沒有忘不了他，第三，我讓自已生活得很好。&rdo;&ldo;對，你自已購了房，就是想單身一輩子，是不是？&rdo;&ldo;嗯！&rdo;我含淚點頭，我的房子已裝修好，過年後就可以搬進去了，那是屬於我的家。媽媽突然抱著我放聲大哭，&ldo;我真的想殺了那個騙子，把我好好的女兒變成了這個鬼樣。&rdo;&ldo;媽媽，我真的很好。我也不是不嫁人，只是沒有合適的，我不想隨意。&rdo;我再次鄭重重複。&ldo;曦兒，女孩子就象花朵一般，謝了就晚了。你現在是年輕，再大一點，再老些，獨自在外，誰照顧你呢？我和你爸爸為你都愁瘋了。&rdo;看著要強的媽媽哭成這樣，我突然覺得我真的很不孝順，我也覺得我很可憐。&ldo;媽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留意，差不多，我就嫁，我要求不高。如果真的沒有誰要我，我就拼命賺錢，讓自已過得好點。&rdo;&ldo;子中呢？他會疼愛你的，我和你爸爸都中意他。&rdo;媽媽急切地追問。&ldo;媽媽，他不行。他對我就象你們對他一樣，知根知底，是放心，覺得適合，卻沒有感情。媽媽，你沒有覺得他象個被生活追趕著的路人，累得想找間舒適的房舍好好地休息嗎？我對他沒有感覺，如果拼命講有，只有一點欣賞，他是個坦白正直的軍人。媽媽，世上的好人很多，我不能都嫁。&rdo;媽媽被我的一席話說服了，她輕拭著眼角的淚水，&ldo;晨曦，你把一切看得這麼透，我都恨當初把你教得這樣的好。媽媽不逼你，但你一定不要太過苛刻。女子為人妻，才算完整的女子。&rdo;&ldo;好的！&rdo;我象兒時抱著媽媽親了一下。外婆總說生個女兒四十年不太平，看來真的很對。&ldo;晨曦，你要不要換個環境，比如回老家？&rdo;媽媽顯然並不放心我，她又開始動什麼腦筋了。&ldo;現在的學校很好呀！&rdo;&ldo;一個地級市，好什麼呀？你那些不如你的同學都跳出來了，你想在那隱居到老呀！&rdo;媽媽看來又有新要求了，好不容易才維護了一項權利，我不敢貪心，至少在某個地方能滿足她的要求。&ldo;媽媽，一定要換嗎？&rdo;&ldo;如果有機會，當然要換了。你要麼回來，要麼去大的城市工作？呆那裡，太委屈了。&rdo;為何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呢？如果沒有第三項選擇，那麼我選第二。&ldo;好吧，這學年結束，我會寫份履歷，重找工作。&rdo;&ldo;要爸媽幫嗎？&rdo;&ldo;啊，不要，相信你的女兒有這個能力的。&rdo;媽媽終於欣慰地破涕而笑，我提著的心也輕輕地落下。如果人生可以選擇，我想做根糙，無情無緒，無牽無掛，無義無責，生死隨風。做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真累！［正文：六，心往北飛 上］&ldo;晨曦！&rdo;連著兩節課一起上，我已累到虛脫，剛進辦公室，身子纏上了兩支猿臂。&ldo;陰柔，我真的很累，讓我喝點水，再借你懷抱。&rdo;我小聲請求，態度良好。她真的聽話放開我，兩眼晶亮地坐在我面前。一杯水進肚，我又是壯壯的晨曦了。&ldo;晨曦，雅園的房子你準備怎麼辦？&rdo;&ldo;賣唄！&rdo;不提房子也罷，一提心中有些難受，媽媽這幾日不知找了誰，日日電話對我轟炸，讓我下學年回家工作。為了避免兒時的夢魘，我決定聽從齊鵬的意見，去北京抓住機會。何況他又幫我尋了份旅遊高專的職務，只不過人家要面試，我決定明日飛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