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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否決，&ldo;你內心太過於愛憎分明，對於鍾情的東西，用了心去欣賞，別的，你連應付一下都懶得做。&rdo;他這是在讀我嗎？我有時都不瞭解自已，人本來就是矛盾的。燈光下，沈仰南象是自體發光的星球，負等的亮度，烤得我眼會痛，我無法直視他。&ldo;走吧！&rdo;別人進了劇場，他扣著我的手走在星空下。他是寵我的，很細心地在寵，我清醒，只是我現在還不知如何回應。［正文：十，西風乍起 上］夏盡晚涼，隨著季節的流逝，暑熱退去，秋在街頭若隱若現。終於開學了，我忙著熟悉學生，結識同事，忙著備課，比以前努力多倍。所有的閒暇時間被齊鵬買斷，日子在吃飯、睡覺、上課和寫文件的匆忙中度過。&ldo;晨老師，外面有人找。&rdo;周未的下午，我正在準備下周的課件，校工從外面走過來。&ldo;其中一個是位軍官，級別蠻高。&rdo;他停了一下，又特意加了註解。我匆匆收拾了桌上的課本，隨著他過去。傳達室裡，一位身著軍裝的身影看著眼熟，卻一時記不起。另一位，我閉著眼摸一下也會認出。&ldo;媽媽，你怎麼突然‐‐&rdo;看到媽媽，我覺得有一絲困窘，倒不是怕她知道我在北京的情形，而是沒預期，內心有點慌。&ldo;來看你啊。你到北京後，我夜夜睡不好，總是不放心，知道你不同意我來，我便讓子中來接我。&rdo;媽媽眼裡臉龐滿滿都是笑，她顯然很滿意她所看到的。&ldo;你好，溫子中！&rdo;我抱歉地衝他微笑，剛剛那一刻，我又記不起他來了。穿軍裝的他比那日多了幾份英氣，顯得精幹、職業。&ldo;又見面了，晨曦。到北京為何不告知我一聲？&rdo;他笑著責備我。&ldo;她就是怕打擾別人唄，其實子中又不是外人，對不對？&rdo;媽媽看溫子中的眼神欣賞加上滿意，我想我一定是她抱來的，溫子中才是她的兒子。她那麼遠過來，我應該多點孝心，而不是懷疑。這是我的新學校，我帶媽媽四處看看。林蔭道上，溫子中一身戎裝太過顯目，擦肩而過的同事、學生有意無意都駐足回首。&ldo;晨老師，你朋友好帥哦！&rdo;&ldo;晨老師，你們好配！&rdo;沒等我解釋，他們就帶著祝福的神情跑開了。我抱歉地衝溫子中聳聳肩，他還我慡朗的大笑。&ldo;子中，你看晨曦才來二個月，便和學生們打成一片，很不錯吧！&rdo;媽媽自戀地看著我-----她精心雕刻的作品。&ldo;當然，晨曦一直都很優秀。&rdo;她的門生跟著附合。我哭笑不得，真想當這兩人是路人。我拉著媽媽，與溫子中並著肩，沿著足球場隨意漫步。微微有風吹，但在秋日的陽光下，很是舒適。&ldo;不錯的校園，很雅緻也很人文。&rdo;媽媽感嘆地說：&ldo;到底是大都市，一所院校建得象個江南園林。&rdo;&ldo;嗯，同樣都是工作環境，晨曦這裡是陽光、青春，我那裡卻是蒼老、病殘。我突然想改行了。&rdo;溫子中微閉雙眼，看著學生們踢足球，&ldo;我也曾象他們那樣充滿活力，整天象有使不完的力氣，不知煩惱，無憂無慮。也沒有多少年，人心突然就老了。&rdo;我停下腳步，詫異地看著他。他一直都是個有目標的人，永遠知道下一步怎麼走，怎會生出這許感慨？&ldo;子中，在老師面前不能說老的。&rdo;媽媽扭頭看他，說：&ldo;你們雖然工作性質不同，但互補一下就非常完美了&rdo;溫子中失常的情緒迴轉過來，他微笑點頭，看著我的眼神多了許多味道，&ldo;老師講得對。沾上晨曦的活力，我也會顯得年輕。以後，我要常常到校園中轉轉，感染學生們的青春，晨曦，不會不方便吧？&rdo;&ldo;不會，歡迎你過來！&rdo;我淡然一笑，不作他想。學校裡有個人工湖，湖中有個小小的陸地，學生們戲稱島，岸與島之前用曲曲折折的橋相接，島上還修了一座亭。每到晚上，學生們在這裡唱歌，彈琴，很是熱鬧。現在還沒放學，亭子上空無一人，我拉著媽媽過去坐坐。媽媽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切，我輕輕依偎在她胸前，&ldo;媽媽，晚上我們去吃好吃的，好嗎？&rdo;&ldo;賺很多錢呀，這麼大方？&rdo;&ldo;沒有很多錢，只是想孝敬一下媽媽吧，還想謝謝一下子中，他放下工作去機場接你，還陪你過來找我。&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