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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給我站好,阮大哥要去和客人打個招呼。&rdo;&ldo;嗯!&rdo;,羅幕輕寒 (三)阮湛之,阮藉獨子,號稱大晉朝第一才子,容貌俊秀,為人隨和,性情直率。自成人以來,一直為洛陽女子所傾慕。他豪放不羈,對傾慕之人,無論是高官千金,還是青樓紅粉,總待以溫容,很少厲色。洛陽人談起阮公子,無不頻頻點頭誇獎。今天,他有些例外了,俊容上擠出幾絲應付的笑意,扶著山月倚樹站立,翩翩地走向匡似畫。拱手作揖後,指著稽紹之墓對淚流滿面的她說,&ldo;在下阮湛之,是墓中之人的異姓兄弟,這位小姐看著面生,好似初次謀面,不知小姐是我紹弟的故交還是新友?&rdo;後面跟著的落痕臉脹得通紅,羞愧地低下頭,眼神慌亂。匡似畫到大方地拭去淚水,抬起眼,看看阮湛之,&ldo;小女曾蒙稽大人相救,聽說他突然故世,特趕來追祭。&rdo;&ldo;哦,是這樣呀!&rdo;阮湛之什麼樣的女子沒見識過,她這一番說辭與神態相差甚遠,身後丫環又那樣惶恐不安,腦袋稍轉下,也猜出個一二來。他從地上拾起一根樹枝,在手中輕輕敲打著,笑道:&ldo;原來小姐是如此重情重義,我紹弟待人一向寬厚體諒,無論男女還是老少,他能夠幫助就會全力去做,小姐不要往心中去。&rdo;匡似畫薄薄的面板上青筋暴起,瘦弱的身體彷彿充斥著一種危險的氣息,&ldo;他待任何人都是如此?&rdo;阮湛之點頭,&ldo;他能夠捨棄家仇委身大晉朝為官,心中稟承的就是為民做事、助人為樂,呵,小姐難道以為他對你是因為別的?&rdo;匡似畫怔了下,臉色難看地瞪了他一眼,&ldo;阮公子,小女早已為人婦。&rdo;&ldo;啊,阮某失言,看小姐,不,是夫人青春靚麗,一時走眼。&rdo;阮湛之誇張地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樹枝扔開,&ldo;我紹弟做事認真,一心一意,有時會給人一種錯覺,以為他是因為別樣的情愫才那樣,其實不然。夫人,看見了嗎?那邊站著的那位女子就是我紹弟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他倆一直非常恩愛,她現以紹弟之妻居住稽宅,為他守陵三年。夫人要是誠心想表過心中的謝意,可以當面對我弟媳講。&rdo;匡似畫臉一下紫紅,然後又慘白,嘴唇顫抖地看著緩緩抬頭的山月,目光相對,她又羞又惱地轉開,哀怨地看了眼稽紹的墓,&ldo;……他是個偉岸的男人,自然會有人愛……&rdo;他那樣堅決地想帶她走,到底是因為什麼呢?她眼水無助地滾落著,他是真的憐愛她嗎?那個未婚妻嬌小甜美,可愛的模樣,他怎麼捨得放開?可惜這一切都隨著他的突然離去,而沒有答案了。阮湛之走過去,低聲說了幾句,拉著山月過來。山月已平息了心情,臉色恢復如常,目光平直地看著匡似畫,微微一笑,&ldo;聽阮大哥說,夫人曾蒙稽哥哥搭救,不知是何時之事?&rdo;阮湛之眼微微眯起,深究似的注視著匡似畫的一舉一動。在這樣的目光下,任何人都覺著有些呼吸困難。&ldo;是……是……&rdo;匡似畫緊張地止住淚水,結結巴巴地回答,&ldo;是很久以前,小女遇歹人追殺,確逢稽大人經過……他從刀下……救下了小女。&rdo;不長的幾句話,匡似畫直講得汗流頰背,近於虛脫。落痕也跟著氣喘喘的。&ldo;哦,是這樣,&rdo;山月一聽此話,懸起的一顆心緩緩落下,一雙笑眸象半月一般彎起,語氣輕快如風,&ldo;夫人為這事,還這麼遠趕過來,真是過意不去,請進屋坐坐吧!&rdo;&ldo;山月,天都快黑了,人家夫人還要趕路呢,不能耽擱人家。&rdo;阮湛之搶著說。&ldo;對啊,我們是要趕路的。&rdo;落痕轉目一笑,也忙不迭地附合。日影已西斜,山坡中的林子中顯得陰森森的,匡似畫心冷如冰,渾身上下被一種絕望的情緒所籠罩,她無力地嘆了口氣,&ldo;我還是回去吧!&rdo;阮湛之和落痕放鬆地輕籲一口氣,山月卻有些遺憾,她還想和這位夫人談談稽哥哥呢。&ldo;打擾小姐了。&rdo;匡似畫衝山月點下頭,落痕攙起她,轉身向索轎邊停著的轎子走去。&ldo;我送下夫人。&rdo;阮湛之拍拍山月的肩,&ldo;你回去好好休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