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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共憔悴? (四)&ldo;稽康之女?&rdo;賽華佗一向寵寵ru不驚的面容佈滿驚意,瞪視著對面落莫的赫連浚,或許是太過詫異,嘴巴張得大大的。赫連浚抬起頭,眉頭一揚,滑出一抹淡然的微笑,&ldo;她稍懂點易容,再加上生性淡泊,一向低調,很少有人會把她與稽康聯絡到一處。&rdo;&ldo;老朽早識出她是易容,也想過她有可能出身不錯,但如何也想不到她是一代名士之女,稽康,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學士,魏國公主,驚世麗人。怪不得小千有那樣超凡脫俗的氣質,就連醜陋的易容也是蓋不住。&rdo;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重重一嘆,&ldo;扁鵲山莊住了貴人,我們都沒覺得呀!對了,那她為何要離開洛陽呢?&rdo;突來的一句話不免讓赫連浚震攝住,心頭一酸,裝作若無其事地說:&ldo;這話說來太長,但根緣應是無法回報晉朝皇帝的愛意吧,幾代的怨仇,解不開的心結。&rdo;&ldo;皇帝的愛意?&rdo;賽華佗半掩著臉,跌坐到椅中,他那可憐的子秋還不知道吧!&ldo;小王的兩個朋友就是晉朝皇帝的貼身護衛,他們尋她已二年多了,呵,她在這與世隔絕的山莊,任是神仙也找不著啊!&rdo;賽華佗極力睜開有點老花的眼眸,眯起一道深遂的目光注視著赫連浚,&ldo;她要隨他們回洛陽嗎?&rdo;&ldo;這個小王也不太清楚,她若不回,可能要請區叔去洛陽一趟,皇帝染上眼疾,似乎很麻煩。&rdo;&ldo;那沒有問題。&rdo;賽華佗唇角噙著笑意,只要小千留下,他可以破例出趟遠門的。&ldo;莊主,莊主!&rdo;門外突響起家僕的驚呼聲,如牛般的喘息象跑得很急。&ldo;什麼事這樣大呼小叫?&rdo;賽華佗背手走出門來。家僕滿頭大汗,氣喘著,&ldo;莊主,你快去看,公子把書樓裡能砸的東西全砸了,我們想進去看,他卻把自已反鎖在裡面,怎麼也打不開。&rdo;&ldo;唉!&rdo;賽華佗輕嘆,子秋許久不任性了,這樣的反常,只要一個理由,小千要走。山莊太小,留不住尊貴的客人。他可憐的子秋呀,唯一的心動,終成空!唇上無奈的苦笑,漸成不捨。在旁的赫連浚一見,多少懂了點,不好作聲,只是跟著嘆息。&ldo;走,去看看吧!&rdo;書樓前圍了許多人,一側是&ldo;咣噹,啪啪&rdo;的摔響聲,一側是悽婉的琴聲。所有的人都沒有講話,目光一會兒這側,一會兒那側。摔東西的聲響漸漸平息了,琴聲仍在繼續。隨著高起迭蕩的音律,聆聽的人不禁沉浸其中,個個神情似剛從夢中醒來,迷迷惘惘的。琴聲仿入無人之境,曲調越顯越慢,餘音越發悽愴。雖不是人人都能聽懂,無法說出琴曲的好壞,可是卻多少京能自其中探知些許彈琴人不願呈示的情感。譬如,牽掛,無奈,茫然……&ldo;亦是捨不得,不是無情之人呀!&rdo;趕過來的賽華佗一曲聽罷,衝身後的赫連浚搖頭,&ldo;一個小姑娘家,夠難為她的了。&rdo;&ldo;讓人不得不憐惜。&rdo;如他一般,情不自禁地為她做許多事,根本不去奢望有沒有什麼回報。雖然她一直堅強地面對著發生的一切,但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女兒家。賽華佗一怔,&ldo;原來王子的心?&rdo;&ldo;呵,從洛陽就開始了,但這世上不是所有開花的樹都會結果,不能結果,就燦爛一個季節吧,不強求的。&rdo;赫連浚長吁一口氣,把眼一捎,看著那傳出琴音的房間,&ldo;她心已決,世叔多安慰子秋吧!&rdo;&ldo;但願我那犬子也能有王子這樣的豁達。&rdo;賽華佗憂心忡忡地笑笑,衝眾人揮手,讓人全部散開,&ldo;王子你去看看你朋友吧,我去看看子秋。&rdo;&ldo;嗯,也好!&rdo;赫連浚點頭,他留下,只會讓子秋難堪,也要幫孔綜安排行程了,這幾千里路程,可不是玩的。門並沒有上鎖,輕輕一推,便開了,瓷器的碎片,散落的紙張,水跡,衣衫,遍地狼藉,區子秋背身站在窗前。賽華佗小心地避開障礙,&ldo;子秋!&rdo;頗無奈的神情。&ldo;你不在前面看診樓,來此做甚?&rdo;俊美的面容滿是痛楚,口氣冷寒。&ldo;唉,&rdo;找了張三條腿的椅子,顫微微地坐下,賽華佗痛惜地拍拍兒子的手,&ldo;我一世行醫,見過多少達官貴人,王族商賈,什麼樣的人在我眼中,都只是一個普通的病患,我不會因為誰的身份而另眼相待。但這不代表我的心裡沒有特別的人,我欣賞率直忠貞而又疾惡如仇的學士,如稽康,我一直想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