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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子妃成了皇妃,呵呵,李代桃僵,討好了皇上、氣病了丞相,除去了前太子,其實是一箭三雕。馬先生,我高明吧?&rdo;馬曄滿眼仇恨,冷笑點頭,&ldo;確實,郭大人做這侍郎太委屈了。&rdo;郭俊正高興呢,根本感覺不到身邊之人冷凝的神情,僵硬的步履,喋喋不休地說著,&ldo;這天下,現今我最佩服的是馬先生,為馬先生跑腿,我最甘願。呵,等會見了太子,我一定會為你好好周旋。&rdo;&ldo;多謝郭大人了。&rdo;腳下的每一步都如踏在針尖之中,處處繁華,卻處處透著嗆人的血腥氣。痛惜地把那單薄的身影納入眼底,心劇痛無比。她忽然轉過頭,正迎著關注的視線,一驚,不禁站起身,倚著欄杆輕顫。馬曄冷漠的雙眼疾掠過一絲慌意,轉過臉,捺下一腔不捨,以超人的力量撐著闊步向前。拐過曲廊,彎到裡側花園,是中宮,郭俊沒有說,他走時,他慈愛的母后還健在,如今已是一把枯骨了。他從不曾去告祭過,不能去也無顏去。他發誓等到他奪回屬於他的一切的那天,他要重新隆重厚葬他的孃親。又行了幾步,東宮,他住了十年的宮殿,到了。宮人依舊,但主人已非,宮中的擺設也比他當年奢華太多,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明年這宮中又會住著誰呢?他冷笑。司馬衷簇新的杏袍,頭揚得高高,坐在錦榻上打量著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ldo;這位馬先生以前進過宮嗎?&rdo;簡單的一件長衫,卻有著雍容傲岸的舉止,見著他這太子,也沒有絲毫的惶恐之色,冷然而又沉著的氣勢,象在驛外路邊的茶館小憩相遇的兩位路人,沒有誰先誰後、誰主誰客。馬曄壓了壓嗓音,淡笑搖頭,&ldo;回太子,糙民今天是平生第一次進皇宮。&rdo;&ldo;哦,那可能是小王記錯了,馬先生高壽?&rdo;&ldo;不敢,虛長三十有八。&rdo;千姿幫他妝得年老,這個歲數應該差不多。&ldo;哦!&rdo;司馬衷點頭,兩手扶著榻邊,故作不解地問,&ldo;馬先生,郭卿一直說你想結識小王,是為何故啊?&rdo;馬曄小心地將鄙夷掩飾住,唇角彎高,&ldo;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糙民想的是倚著太子這座山,安安寧寧賺點錢而已。&rdo;&ldo;哈哈,你可真會打算。馬先生,小王現在有點難事,想請先生幫幫忙。&rdo;司馬衷漫不經心地端起桌邊的茶碗,小抿一口,抬眼說道。&ldo;太子請說!&rdo;&ldo;今年秋季大旱,稅銀一直無法入庫,邊境士兵糧響緊缺,先生方便的話,可否贊助一些?&rdo;&ldo;二百萬兩夠嗎?&rdo;馬曄問。司馬衷和郭俊瞪大了眼,嘴張著,好半會,才連連點頭,&ldo;夠,夠,足夠了。&rdo;&ldo;還有,朝庭有幾月沒發大臣的俸祿了,先生?&rdo;人心很貪,司馬衷見他答得痛愉,不禁得寸進尺地加問了一句。&ldo;糙民捐助一百萬兩讓太子週轉一下。&rdo;馬曄微微一笑。司馬衷激動地站起,幾步跨到馬曄面前,抓住他的手,&ldo;先生,你真的是義商、俠商啊,在朝庭如此為難之時,這般慷慨相助,真令小王歎服。對了,&rdo;他突地狐疑地盯著馬曄,&ldo;你不心疼嗎?&rdo;馬曄笑言,&ldo;人生得意須盡歡,千金散盡還復來。糙民能為太子盡點力,那是糙民的榮幸,莫談這三百萬兩,就是為太子散盡家財都情願,糙民圖的是太子日後的照應。&rdo;&ldo;先生,&rdo;司馬衷如遇知音般,有些感動,結結巴巴地說,&ldo;你為什麼要對小王這般好,象你這樣,讓皇上賞識不是更好嗎?&rdo;郭俊在一邊,與馬曄會心一笑。&ldo;糙民走南闖北,人見的多了,也稍微會看點相。&rdo;他佯裝看下四邊的太監與宮女,停下不語。司馬衷揮手讓侍候的人全部退下,催問道:&ldo;先生快快道來。&rdo;心中全被這位大家風範的商人所折服,全忘了自已的身份。&ldo;太子,你初近而立,正當年華,身懷壯志,結交天下名流,得眾臣仰慕,而皇上年已古稀,疏離朝事,留戀後宮,日近蒼老,呵,糙民識得清、識得真,今年這乾旱便是上天的寓示,晉朝該換新帝啦!&rdo;馬曄成全地說出了司馬衷此刻最想聽的話。&ldo;真……真……的嗎?&rdo;司馬衷狂喜得站立不住,嘴唇都顫抖了起來。郭俊也興奮得搖頭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