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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王宮裡,有很多守護的侍衛以及侍候的宮人,但住在王宮裡的人卻只風王與她的近身侍衛杜康。曾經有朝臣向風王進諫,杜康身為侍衛,怎能宿於王宮,便是宿於王宮亦當往侍衛宿值之所,豈能與王同宿鳳影宮。對於這道諫言,風獨影只是冷哼一聲:&ldo;誰說杜康只是本王的侍衛了。&rdo;便不再理會。對於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群臣頗多猜測:杜康樣貌不俗,身強力壯,日夜伴於風王左右,而清徽君卻是遠在兩百里之外,只怕還真不只是侍衛這麼簡單。當然,這也只是猜測,因為你若去質問杜康,他看也不看你一眼便無視而過,更沒人敢當面去問風王,而且自風王封國以來,除卻這一點外,實在算是一位英明賢達的王者。論治國之才,風獨影自然是不及豐極、寧靜遠的,雖然當年玉言天對他們八人一視同仁,既教文武之道,亦教治國平天下之策,她卻是以武將成名,一統天下後亦一直任武職,不曾掌過政事,所以如何治理國家她甚是生疏,但她有一個優點,便是能聆聽群臣的聲音。每有需要決策之事,她都會召叢集臣商議,聽取他們的意見,而她生於民間,長於糙莽,深知底層百姓之疾苦,是以做下決斷之時多從百姓的角度考慮,其策自然是行之有效。而說到駕馭群臣,她清楚自己的性格,也知朝臣不比將士非嚴令重賞即可,所以國相徐史的存在便是不可缺少的。選拔官吏、決斷朝政、調節群臣、封蔭臣族等等她皆倚重於徐史。在暴怒的東始修面前徐史也敢諫言,所以其剛正的稟性滿朝皆知,而這一年多來,於朝政上敏銳的目光、果敢的決斷令群臣信服,其為人開明通達氣度泱泱亦令群臣敬服。因此,有他輔佐,風獨影無論是治理青州還是統御群臣,都是得心應手事半功倍。至於王者的威信,&ldo;白鳳凰&rdo;的威名普天皆知,無論臣民,皆是崇仰有加。是以,自風獨影到青州以來,主明臣賢,又多利民之舉,深受百姓愛戴。在日復一日的朝政裡,風獨影每月的十五日都會收到淺碧山送來的稟報。十月中旬的時候,淺碧山的稟報裡夾帶了一封信,風獨影開啟一看,便見紙上筆跡稚嫩,似乎是才習字不久的人寫的,一筆一劃甚為笨拙,正奇怪時,看到信上的抬頭,卻是寫給自己的。風王敬啟:奴婢名喚香儀,原是聞音閣的侍女,後來一位大人讓我來淺碧山照顧清徽君,所以奴婢現在是淺碧山別院照顧清徽君起居的侍女。奴婢雖然小時有跟著爺爺讀過幾天書,但也就是看著書能認得幾個字,都沒怎麼動過筆,這寫信更是頭一遭,因此奴婢的字不好看。啊,對了,風王看過清徽君寫的字嗎?奴婢前些天有看到,他的字可好看了,以後奴婢會向清徽君學的,下回寫信的時候一定會寫好看一點的。其實來之前,那位大人要求奴婢每月寫一封信上呈風王,可奴婢來這都好幾個月了,卻一直沒有寫。這絕不是奴婢偷懶,說話不算數,而是因為奴婢到了淺碧山後,看到清徽君每日依舊是醉酒沉睡,和在王宮一樣很是不開心,而且還常做惡夢,每次夢中醒來都悲傷落淚,奴婢看著都很揪心,風王看到了肯定更加憂心。奴婢小時在書上看到一句話叫&ldo;君憂臣死&rdo;,奴婢猜那意思就是說&ldo;君王憂傷了,臣子就得死&rdo;,奴婢可不願意讓那些大臣們都尋死呀,而且讓香儀來淺碧山照顧清徽君的大人是個好人,奴婢更不能讓他死,所以奴婢就沒有寫信。這月的初五,一大早的,清徽君連早胳都沒用便又喝酒了,空著肚子喝酒傷身,更何況清徽君有病在身,更不宜喝酒,可是別院裡上至總管下至奴婢,都勸說無效。這天早上,眼見著清徽君一口氣便喝下了半壇酒,奴婢與總管正著急時,忽然別院外傳來一陣歌聲,清徽君抱在懷裡的酒罈便&ldo;砰!&rdo;的掉碎了在地上,然後他就愣愣的站著,凝神聽那歌聲,緊接著他猛地便往外跑去,奴婢和總管趕忙領人追了出去。清徽君一路循著歌聲往山中走去,似乎是想找到那唱歌的人,奴婢與總管雖然奇怪,但也只能跟著。後來走了半刻鐘的樣子,終於是找著了唱歌的人,是一群撿柴的孩子,都是八、九歲的樣子,一邊撿柴一邊唱歌,聲音清脆,歌聲童稚動聽。清徽君站在樹下,聽著那些孩子們童稚的歌聲,聽著聽著,竟然就哭了。奴婢常見喝醉了後的清徽君很悲傷的哭,可這一回的哭卻有些不同,哪裡不同奴婢也說不上來,只覺得清徽君看著那些孩子的目光似乎很開心又似乎很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