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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獨影抬指劃了一下青鳥翅膀以示安撫,&ldo;過兩日要去青州,你回去準備一下。&rdo;杜康雖有些奇怪,但並沒問什麼,只是點點頭,然後看著風獨影,遲疑了一下,道:&ldo;顧雲淵不見了。&rdo;風獨影聞言一愣,看著杜康,直以為自己聽錯了。&ldo;在你去追擊北海王那夜便不見過,他的營帳裡只留下這個。&rdo;杜康自袖中取出一張紙遞給風獨影。風獨影接過,紙上只八字:鳳飛雲行,九霄遙遙。看著這行字,她怔忡出神,耳邊聽得杜康繼續道:&ldo;他雖是走得突然,不過顯是早有準備,陛下隨後任命了新的文曹,其很順利的便接手了所有事宜。他也不曾帶走什麼,回帝都後屬下曾去他府上,也就是賃了一個小院落,就一個管事與兩個僕人。府上的管事似乎早預著有這麼一天,聽得訊息後,也沒驚訝,即將兩個僕人召來,說按大人的吩咐平分了府中財物,然後各自散了。如今帝都朝臣有所耳聞的,大多稀鬆平常,有他無他皆是一樣。&rdo;風獨影聽著,眉頭不自覺斂起,心頭有些空落,又有些茫然,就這麼捏著紙片怔怔站著。杜康看她神色,沒再說什麼,而是出宮,回府為兩日後的出行做準備。風獨影站在宮門前許久,直到青鳥在她肩頭啼喚,才是回神。側首看著青鳥,驀然心頭一動,想起東溟海邊的易三,想起他領著她做的那些事,耳邊頓又響起出徵前夕顧雲淵對她說的那些話。顧雲淵說的話,是易三做的事,難道他們是同一人?如此一想,心頭震動,再細細思索,似乎有很多蛛絲馬跡。她目光看著紙上的字,按其所說,他乃是追隨她而去,以顧雲淵之聰明,他不可能不知道一個書生是追不上可日夜奔行的戰士的,但如果他擁有異能,可馭鳥飛行,那便絕對可趕上並超越他們的速度。在東溟海上,她性命垂危之際,是易三突然馭魚而至救下她,以顧雲淵對她之心意,自是情理之中。且他以易三的面貌出現,是因為在場將士皆認識他,若叫朝中及天下知曉他有那等近乎於神的異能,必然天下震動驚駭。而一個陌生的異能人,除了那些親眼目睹的人外,其餘聽聞時大都會當作誇張的傳說。若他倆是一個人…這就可以解釋為何顧雲淵說的話會是易三做的事;還有那日帝都效外她對那些浪浪人說的那句&ldo;有手有腳……憑己之力換取衣食&rdo;才會被易三還給她;易三與顧雲淵身高、體形、聲音確實頗為相似……想到這,她忽然又搖頭否決,只因兩人的容貌完全不同。何況她親自確認過易三的面孔,絕非易容。而顧雲淵這麼多年在他們跟前晃動,若他是易容了,便是她沒看出來,也絕對瞞不過三哥、四哥的眼睛。那顧雲淵哪裡去了?難道他並非追著她而去,而是以此為藉口離開了他毫無興趣的仕途官場,獨自雲遊逍遙去了?以他瀟灑不羈的個性做這樣的事倒很有可能。而他的離開,顯是早有準備,府中又是如此安置,擺明了隨時能抽身而退。只是……他入朝來到底幹麼?不為富貴權勢,不為天下百姓,難道只為體驗一番紅塵世俗?又或如他常掛在口邊的…為她而來?她再厚顏也不覺得是如此,否則他不會這樣不辭而別,前後想想,只覺這人行徑著實令人費解。顧雲淵與易三是同一人?是兩個人?又或者是……同胞兄弟?反覆思來想去,卻沒個結論,倒想得頭昏腦脹的,最後長嘆作罷。無論他們是什麼人,只要不是她的敵人,那都隨他們去。這麼一想,她收斂了神思,在庭前的長廊坐下,吩咐一名內侍去取些生ròu回來。內侍得命趕忙去了,不一會兒便用油紙包著四、五塊生ròu回來了。風獨影接過,帶著青鳥回了寢殿,然後將生ròu攤在窗前,&ldo;三哥既說你會是猛禽,那便該是食ròu的。&rdo;那青鳥仿似聽懂了她的話,雙翅一展便飛上窗前,衝風獨影喳喳兩聲,然後便低頭啄著生ròu,片刻功夫,一塊巴掌大的生ròu便吃完了。風獨影倚在窗前的斜榻上,看著青鳥啄食生ròu,一邊對它道:&ldo;今日早朝很是生氣,數月艱辛只換得&ldo;失當連連&rdo;,但猝不及防時只能忍下,可我風獨影非忍讓退縮之輩。&rdo;青鳥嘟嘟啄ròu。&ldo;有時候真覺得這朝堂比戰場更是兇險難測。&rdo;她繼續說道,&ldo;可是朝堂上卻不能如戰場上那樣揮劍殺個痛快,真是讓人煩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