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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喔。&rdo;寧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身，&ldo;那我們……&rdo;&ldo;怎麼啦？&rdo;宇文洛見他神色有異不由也回頭，卻已不見身後有明二的身影。&ldo;二公子他什麼時候走的？&rdo;寧朗問。好厲害的呢，他們就在近旁都未發覺。宇文洛搖搖頭，看看猶立林邊的鳳裔，暗中嘆一口氣，輕聲道：&ldo;我們下山去吧。&rdo;&ldo;嗯。&rdo;十三、棠棣之華（下）兩人悄悄離開。天色漸漸陰暗，林邊矗著的人卻依是一動未動，目光呆滯的望著林蔭深處，彷彿那人一直都在那裡未曾離去，只要他輕輕喚一聲，便會歡欣跳出，就如……就如往昔一般……&ldo;音音。&rdo;輕悄的喚一聲，不敢太大，就怕驚擾了，會如昨日的幻夢一般消失無影，痴痴的看著那幽暗的樹林，音音一定會從那裡走出來的。身後有微微的聲響，心頭猛然一震，&ldo;音音！&rdo;回首，卻是瞬間墜入暗淵，冰冷的黑暗撲天蓋地的沉沉壓來。&ldo;鳳裔。&rdo;洺空憐憫的看著他，晦暗中，那張臉慘白猶勝亡者。&ldo;師叔。&rdo;鳳裔喃喃喚一聲，絕望的看著他，暮風裡，那身子單薄得似一剪影兒，搖搖欲折。&ldo;下山了。&rdo;洺空轉身，不忍再看。那種絕望，那種生不如死，昔日也曾經歷。&ldo;好。&rdo;鳳裔再回首看一眼林中，已陰暗模糊一片。宇文洛、寧朗此刻倒沒再悠閒欣賞沿路風景，一來剛才那一幕令心情有些沉重，二來暮色已濃還是趕緊下山的好。&ldo;大哥，我們下山後還住原來的客棧嗎？&rdo;&ldo;當然要換一家，不然碰上了我爹和大哥可就不好。&rdo;&ldo;喔，可我還想和大師兄、三師兄、五師兄說說話，明日我們去哪和他們會面？&rdo;&ldo;明日再說吧，要尋他們很容易的。&rdo;&ldo;那就好。&rdo;寧朗放下心來，不再言語，看看天色漸暗，當下腳下加快，可走不了一箭之地，卻猛然止步。&ldo;怎麼啦？&rdo;並行的宇文洛也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他。&ldo;前面有人，而且我聞到&lso;紫府散&rso;的藥味了。&rdo;寧朗指指前邊。&ldo;哦？&rdo;宇文洛想了想，然後道，&ldo;前邊可能是商姑娘和金大俠。&rdo;&ldo;不知道她的傷勢怎麼樣。&rdo;寧朗想起她那一臉的血。&ldo;走罷，遇著了便打聲招呼。&rdo;宇文洛抬步走去。兩人走了一段便隱隱聽到流水之聲，轉過一個山角，便見前邊一道山澗，澗旁一坐一站兩人，大石上坐著的是商憑寒，石旁站著的是金闕樓。&ldo;商姑娘，天色已不早了，我們也下山去吧。&rdo;只聽得金闕樓柔聲道。&ldo;不急。&rdo;商憑寒的聲音依舊冷冷的。後邊宇文洛、寧朗一見兩人那情形不由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怕突然過去打攪了他們，面面相覷，最後悄悄退後了幾步，退到看不見兩人的地方，打算等兩人離開後再下山。&ldo;商姑娘，你臉上的傷……還痛嗎？&rdo;等了片刻，才聽得金闕樓輕聲問道。&ldo;一點點。&rdo;商憑寒冷淡的道。&ldo;那就好。&rdo;金闕樓放下心來，&ldo;&lso;紫府散&rso;果然靈效。&rdo;商憑寒未吱聲，一時四周一片靜寂，氣氛甚是有些尷尬，金闕樓腦中思來轉去尋著話語，想了半晌卻只道：&ldo;你的眼睛現在感覺怎麼樣？&rdo;&ldo;看得見。&rdo;商憑寒口氣依是冷冷淡淡的。&ldo;喔。&rdo;金闕樓又鬆了一口氣，然後便不知道說什麼了。其實，他有滿腹的話要和商憑寒說，可是……那些或許永遠也無法說出來。&ldo;金闕樓。&rdo;忽然聽得商憑寒喚道。&ldo;啊？在。&rdo;金闕樓聽得商憑寒喚他的名字，不由歡喜，趕忙答應。&ldo;我的傷你勿須擔心，那姓寧的給的藥很好，便是臉上日後留下疤……&rdo;商憑寒微微一頓，然後冷哼一聲，&ldo;我總有一天會從眉如黛身上討回來。&rdo;&ldo;我幫你。&rdo;金闕樓馬上道。說完了又有些懊悔，生怕惹她生氣了。難得的是商憑寒並沒生氣，只是轉頭看一眼金闕樓，目光深深的，半晌後，才道：&ldo;金闕樓，你這樣跟著已有些年了吧？&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