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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將軍。&rdo;蘭佩與柳搖行禮。秋意亭揮揮手,示意退下。&ldo;殷狂?&rdo;風傾雪喃喃念著。蘭佩紫,菊簪黃,殷勤理舊狂。蘭佩、菊簪、殷狂都出自小山這首詞中,可是後面那一句卻是:欲將沉醉換悲涼,清歌莫斷腸。意亭,你何苦如此?&ldo;傾泠,你不是有個弟子塔瓦兒嗎,我今天也收一個徒弟,二十年後,看看誰的弟子能為皇朝天下兵馬大元帥!&rdo;秋意亭看一眼剛收的弟子殷狂道。&ldo;塔瓦兒可算不得我的弟子,&rdo;風傾雪搖搖頭,&ldo;我不過贈給他幾本書罷,成不成材完全靠他自己。&rdo;&ldo;得你的指點便是你的弟子,而能得你指點的人必不是庸才,我等著他們相遇的一天!&rdo;秋意亭回首看向她。&ldo;意亭,你喜歡的並不一定別人也中意,這天下兵馬大元帥也許人家根本不希罕呢。&rdo;風傾雪嘆一口氣。&ldo;殷狂,你想不想當英雄?當天下第一的英雄?當天下兵馬大元帥?&rdo;秋意亭卻轉向殷狂問道。而那孩子卻似給問傻了,呆呆的看著他,不知如何回答。&ldo;殷狂,你願當天下第一的英雄嗎?願與塔瓦兒爭奪天下兵馬大元帥嗎?&rdo;風傾雪也溫柔的問他。&ldo;願意!我要當天下第一的英雄!我要勝過塔瓦兒,奪得天下兵馬大元帥!&rdo;不知為何,那孩子卻回答了風傾雪。&ldo;好!這樣的人才配成為我秋意亭的弟子!&rdo;秋意亭讚道。風傾雪移開目光,輕輕嘆息,二十年後,蒙羅的那個塔瓦兒將要和這個孩子相爭嗎?爭奪天下第一的名頭嗎?再回神,眼前已只有秋意亭一人,正折一枝桃花放在琴絃上。&ldo;意亭,你此次來杭州所為何事?&rdo;&ldo;傾泠,我以為你根本不想知道呢。&rdo;&ldo;你這樣的人是不會無故出現在這歌舞昇平的杭州之地的。&rdo;風傾雪看著他。秋意亭一笑,目光深深的看著她,&ldo;傾雪,為何你總是如此瞭解?&rdo;風傾雪看著琴上那枝桃花不答。&ldo;我此次來杭是為安置安郡王的。&rdo;秋意亭也不在意。&ldo;安郡王?&rdo;風傾雪眉頭一皺,忽然間明白了,&ldo;安泳犯事了嗎?&rdo;&ldo;安親王貪汙受賄,削其親王爵位,貶住杭州,永不可參政!這是皇上的旨意。&rdo;秋意亭淡淡陳述。&ldo;貪汙受賄?我想不止這些吧?以他親王的身份,受些賄賂,皇上要麼視而不見,要麼稍懲示警,但削爵位、貶杭州、永不參政,讓他徒作一個掛著王爺名號的閒人,而且還派人來安置他,我想他一定還犯有其它事,所以皇上才如此難分重輕的處置他,若不是因為他是安王最後的了嗣,皇上怕不是早斬了他吧!&rdo;風傾雪拾起琴上那枝桃花,一瓣一瓣的扯著。&ldo;聽說刑部很多案子都牽涉到他,但最重的一筆卻是他買兇行刺宜親王!&rdo;秋意亭看著她指間的落紅道。&ldo;行刺宜親王?好大的膽子!&rdo;風傾雪喃喃道,&ldo;安王英雄一世,定想不到自己僅有的兩個兒子卻是如此結果吧?&rdo;&ldo;我奉命為安郡王在杭州建一座王府,再過一、二十天即可完工,到時我即帶你回京。&rdo;秋意亭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扯那些花瓣。&ldo;這一座王府定是不同一般吧?&rdo;風傾雪卻笑笑道,帶著一份不捉摸的嘲弄。&ldo;不,這就是一座王府,皇上要他平平安安的在此度過餘生,同樣也要杭州平平靜靜的。&rdo;秋意亭道。&ldo;難怪皇上派你來,這兩方的平靜可就看你的了。&rdo;風傾雪站起身來,拂落一身的殘紅。&ldo;傾泠,你可想見他?&rdo;秋意亭問道,畢竟那是她的弟弟。&ldo;不必了,死人復活,別嚇著了他。&rdo;風傾雪頭也不回離去,蘭佩已走來扶住她,立在滿園春花之中,正是一幅&ldo;侍兒扶起嬌無力&rdo;,看呆了身後的秋意亭。四月初二晚。清夜無塵,月色如銀,好風如水。&ldo;二公子,進屋去吧。&rdo;鹿兒對坐在院中桃樹下已一天的秋意遙道。&ldo;傾雪已離開二十天了。&rdo;秋意遙輕輕道。&ldo;公子,我們可以去找公主啊!&rdo;秋童道。秋意遙卻不理他們,只是從袖中取出玉簫,撫著簫上那點點血痕,自傾雪走後,他便一直未曾碰過這支簫了,今夜,他忽然想吹簫,很想吹那曲《傾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