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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非我族內，其心必異&rdo;，顧夕顏能說什麼，她又應該說什麼，誰又能相信她所說的……顧夕顏繼續埋頭痛哭，只希望就此天荒地老……眼淚如涓涓溪流不能停止，漸漸地顧夕顏覺得頭痛發脹，一股甜甜的味道包圍著她，睡意漸起……半明半滅中，有人的聲音忽現忽隱地傳來：&ldo;……安眠香起作用了，已經不哭了……受了驚嚇……睡一覺醒來就好了……&rdo;一覺醒來，顧夕顏一點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好的。在夕陽的餘暉中，屋子依舊是那間屋子，c黃依舊是那間c黃，人依舊是那群人。那位中年婦女看到顧夕顏醒來，緊繃的神色有點放鬆，眨了眨佈滿血絲的雙眼輕聲說：&ldo;姑娘睡了一天一夜了，我讓橫月給姑娘倒盅蜜水潤潤喉嚨，可好？&rdo;顧夕顏搖了搖頭，乾澀地說：&ldo;請給我一面鏡子！&rdo;那中年婦人疑惑地望了顧夕顏好一會兒，才起身給顧夕顏拿了一面鏡子來。這真是一張漂亮的臉，烏黑的頭髮，淨白的臉龐，瑰麗的眉眼……那是屬於另一個夕顏的……顧夕顏心角楚痛，眼睛發澀，淚不知不覺中又流了下來……&ldo;姑娘，你這到底是怎麼了？&rdo;那婦人嘆息，&ldo;端娘從小把你奶大，情同母女，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的，要這般傷心……&rdo;是啦，她就是端娘了，那剛才她看到的小姑娘就有可能是橫月，也有可能是墨菊噯！顧夕顏忍不住仔細打量起端娘來。她大約三十剛剛出頭的樣子，眉目稀疏，相貌很平常，但因為面板白皙得如羊脂玉般，讓她平添了一股珠圓玉潤的富貴之氣。端娘見顧夕顏盯著她看，朝顧夕顏友善地笑了笑。笑容很溫和，眼神帶著慈愛。顧夕顏努力地回憶著那天在林子裡和小顧夕顏的對話，她知道這個人在小顧夕顏心目中的位置，所以端娘看她的目光不由得讓她有點忐忑不安起來，心虛得不敢與端娘對視。她直覺地想回避這個問題，找藉口道：&ldo;我，我想解手。&rdo;端娘立刻喚人來伺待顧夕顏。進來的人是她尋找答案顧夕顏坐在馬桶上繼續磨磨蹭蹭的。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女孩清脆的聲音：&ldo;端姑姑，丁執事求見！&rdo;&ldo;他來幹什麼？&rdo;端孃的聲線緊繃，好像很不高興見到這個人，&ldo;就說二姑娘已經睡下了。&rdo;&ldo;我說了。可丁執事說，如果姑娘睡下了，讓姑姑叫起，說是盛京老爺傳話來了。&rdo;端娘沉默半晌，突然轉進了屏風出現在顧夕顏的眼前，她神色奇怪地望著顧夕顏，欲言又止：&ldo;二姑娘……&rdo;顧夕顏在心底嘆息。丁執事，就是那個要把不聽話的丫頭他賣了的人吧！什麼都不知道，見到了該怎麼辦呢？顧夕顏頭痛地撫著額頭，說：&ldo;您就說我睡了叫不醒。&rdo;一副迴避的態度。端娘眼神忽明忽暗地望了她好一會，才說了一聲&ldo;是&rdo;。端娘出去後沒多久，顧夕顏就聽到一陣爭吵聲。&ldo;前兩天二姑娘都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這件事你要說清楚……&rdo;是個男子，聽聲音好像年紀不大。&ldo;我在顧家都快二十年了，難道還會騙你不成！&rdo;聲音中帶著一絲輕蔑，那是端孃的聲音。&ldo;既然如此，你怎麼不敢交人！&rdo;&ldo;你是怎麼學的規矩，姑娘睡下了，還有下人強行叫起的不成！&rdo;&ldo;睡下了，我看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你不好交待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具屍體是怎麼一回事？&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