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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索說,脫,你不可以這麼兇。我問,為什麼?他笑,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一聽他竟然敢學我,沒等他說完,連自己也給扔出去了。我一邊用靠墊擊打他一邊嚷嚷,那氣勢跟當年的紅小兵一樣,我就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怎麼樣了?你有沒有良心啊,那天是誰在臺東給你買了一隻菠蘿吃?是誰給你在廟會上買了只棉花糖?又是誰給你買了一個泥老虎玩……說完這三樣我實在點數不出其它事情來了,只好偃旗息鼓了。想想,要他這麼大的人在街上吃東西,不如殺了他,那兩次我就是逼著他滿臉通紅的在街上跟我一樣沒出息的吃了菠蘿也吃了棉花糖。弄得他死活再不敢跟我上街了。他倒在沙發上說,脫,我怎麼會認識了你啊,交友不慎!我把手機掏出來,扔在沙發上,衝他媚笑,我說,你忘了,我還幫你免費做了兩個廣告了?我洗澡去了,下午要找丁丁呢,你什麼時候去北京啊?早去晚回,啊。他說,我現在要睡覺。等我出來的時候,他拿著我的手機在沙發上發呆,一臉難過。一見我,他就說,脫,我抱歉。我說怎麼啦?他說我剛才睡迷糊了,就接了你的電話。我一驚,我媽嗎?他搖頭說不是。我的心就放下了,那誰啊?他說,那人自稱是你爸,不過號碼顯示陌生人。我一聽,心又跳起來了,一把撈過手機,一看號碼,臉立刻跟被一窩馬蜂蟄了似的。我說,你沒亂說話吧。他說沒啊沒啊。真沒說什麼,脫。就是那人問你在做什麼?我說你在洗澡。他問我們一起都幹了什麼。我說沒什麼啊,就逛街,吃飯,聽音樂,睡覺了。他這麼一說,我真想一手機扔死他算了。我看著他,不知道他是假傻還是真笨。我突然想起安澤第一次去丁丁家,買了一大束花,丁丁他爸一看未來的女婿一表人材,聽說家世背景也不錯,心裡非常高興,接過花的時候,臉卻變成了鐵觀音。說年輕人也不能這麼跨世紀啊?弄得安澤跟被烏賊噴了一臉墨,尋不到北了。回家路過花店一看海報,買花送秘密禮物,進去一問,什麼秘密禮物,那店主一臉微笑,拿給他,一看是一杜蕾絲。你說丁丁他爸看到這個,臉能不長嗎?虧現在當官的沒什麼驚堂木,要不安澤還不被他一板拍死。雅索看我一臉沉思的模樣,說,脫,你在想什麼?我衝他晃晃手機,說,我想扔死你。他一聽,轉屁股上樓了,跟溜輕煙似的,誰說人高大就不輕盈了?我想我得跟丁丁求救啊,說不定什麼滅頂之災來了,還沒等我按鍵,她的電話就衝進來了,我一接,她就開始叫,噼裡啪啦的,跟屁股坐在火盆上似的,葉小脫,要死人啦。我現在跟我們家樓上老太太一個毛病,一聽什麼死啊死啊的就容易撐不住,我說,丁丁,你急什麼,慢慢講。講什麼講,快來雞,捉姦呀。說完就扣電話。一聽雞我就興奮,那地方就是個韓國炸雞店,我一直想進去,都沒那勇氣。我最怕這種一條雞腿就啃盡百數元的地方了,那跟啃自己的腿的疼法沒什麼區別。想完這些,我才想什麼叫「捉姦」啊?我爸嗎?一想到這兒,我的脖子都粗了,眼睛開始冒火,我衝樓上吼,雅索,開車去。雅索這次很聽話,可能做了虧心事了,也沒問我怎麼回事就馱著我直奔雞。我在車上撥弄著手機,架式跟舞弄著大斧似的。車一停,我就跟一女張飛似的衝進門,雅索在後面,跟一小太監似的。一進門,我就四處找我爸,然後聽到哭泣聲,我一看傻眼了,那不是唐梅嗎?丁丁和安澤在她身後,她對面一男一女,背對著我,看樣子是簡庭之和另一女的。丁丁一見我,剛要熱情揚溢,一見雅索,臉又不知做何形狀,最後衝我大揮手,跟捕魚的撒撒大網似的。我走上前去,雅索緊跟著我,我們站在唐梅身後,跟四大金剛。我連看那男女都沒看,就安慰唐梅,我說,唐梅,別難過了。簡庭之一看我們人多勢眾,他說,唐梅,我們不適合,我跟婉君是真心相愛的,我們都熱愛文學,有火熱的心,有一樣的追求和見地。我們相愛了四年了啊。我一聽,敢情唐梅樣了他三年多,他還用錢養別人啊。再一看那婉君,清清瘦瘦的,真跟一文化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