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晚·帝宮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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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有武藝在身，五十杖絕對要不了命。但這樣的人……我們秦家萬萬是不能留了。&rdo;我轉頭吩咐道：&ldo;叫管事去喊個人牙子過來，貴賤不論，即刻把那丫頭給賣了。嗯，賣前先廢去武功，免得到別處作祟。&rdo;僕從領命而去，我繼續安閒地喝茶。秦徹臉色不僅發白，甚至發青了。他忽轉過頭，盯向我道：&ldo;晚晚，她便是得罪了我，到底是在秦家多少年的老人，你領回去不拘配給哪個未婚的部將便是，又何必做得如此絕？你……這不是存心把她給毀了嗎？&rdo;我冷笑道：&ldo;她連你都敢下手，平時定然不檢點，這樣的淫娃蕩婦，哪是宜室宜家的女子？配給我那些長年出征在外的部將，豈不是禍害了他們？她生得又有幾分姿色，想來青樓妓院才是最適合她的地方吧？&rdo;秦徹抿緊唇，好一會兒才道：&ldo;她一向侍奉你我，不離左右，何曾聽說過不檢點……&rdo;話未了，他忽頓住，側頭望向窗外。卻是那邊杖責聲忽然停了，小院靜悄悄的，連落葉飄於階上都清晰可聞。片刻，小步奔跑聲已至門口，卻是一個婆子立在門檻外稟道：&ldo;稟將軍，二公子，那小楓姑……那侍婢似乎身體有恙，經不住杖責，才二十多杖，便已暈過去了……&rdo;我冷笑道：&ldo;學了十幾年的武藝，哪會這麼怯弱了？這丫頭也有些心計，只怕是裝腔作勢吧？拿水潑醒，繼續打！&rdo;婆子領命，急往回走時，秦徹叫道：&ldo;住手！不許再打！&rdo;婆女愕然，惶恐地看向我。秦徹撐著額，手指微有顫意，顯然也是內心極不安穩。好一會兒，他偏了偏頭，沒有看向我，卻用極低的聲音向我說道：&ldo;她不是不檢點的女子，昨晚……她尚是處子之身……今天自然體虛乏力。&rdo;我訝異地&ldo;啊&rdo;了一聲，沉吟道：&ldo;莫非她真喜歡你，才做出這等糊塗事來？但有這等非分之想，也是她的不對。&rdo;向外一示意，我道：&ldo;把她拖進來。&rdo;一時沈小楓被拉進來，已是長髮凌亂，滿身髒汙，下半身更是點點血汙，口中塞的破布已拿掉，依然面白氣弱，看著極是狼狽。侍女過去灌了兩口水，她才像有些醒轉，低了頭嗚咽著說道：&ldo;奴婢知錯，求將軍饒命！&rdo;我喝口茶，淡淡道：&ldo;二公子為你求情，我便饒你性命，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讓人牙子把你賣了，落到誰家為奴為婢，便看你運氣；要麼你便留下侍奉二公子。恰好秦家人丁不旺，若兩年內你能生出一兒半女來，我便做主讓二哥娶了你；如果你生不出兒女來，秦家留你這種無德女子也無用，依然會把你變賣了，如何？&rdo;沈小楓勉強支了身叩頭道：&ldo;奴婢情願服侍二公子。&rdo;秦徹薄唇動了幾動，才低聲道：&ldo;晚晚，她的品貌不錯，你手下未成婚的部將頗多，何不挑選一個配了她？我這裡……不缺人。&rdo;我冷笑道：&ldo;二哥這話錯了。武將大多是有些氣性的，她已不是清白這身，人家討了回去，就是看在秦家分上不敢發作，終究心裡會有疙瘩。她又一心記掛你，尋了機會三天兩頭過來看你，更會叫人家憤懣。到時候誰娶了她，不但會和她不睦，更會和我們秦家離心離德，還不如把她廢了武功賣了乾淨！&rdo;秦徹看著伏於地上無聲抽泣的侍女，神色漸轉無奈。他道：&ldo;那麼……我便將她留下吧！她在秦家多年，也不必委屈她，名分還是要給的。&rdo;我怒道：&ldo;這樣的手段也能佔了名分去，以後豈不是人人效仿？待她有個一兒半女，能堵了眾人的嘴再說吧！&rdo;秦徹便無語。我遂叫人把沈小楓抬下去醫治，自己一徑回屋休息。片刻後，侍女悄悄來稟道：&ldo;將軍，打的時候墊了厚厚的褥子，拍下的聲音雖大，其實不重，不過略有些紅腫，三兩天便該復原了。&rdo;我微笑道：&ldo;我怎麼瞧著她身上的事血跡有點怪？&rdo;